馬校長本來隻以為是來掛個名,管管事,可來了這裡發現薩仁是真想著辦一所好大學,連以後的附屬中學附屬小學,甚至幼兒園都想到了,一時間他的事業心也被激發出來,跟薩仁討論了以後學校建附屬中學的可能性。
這些環境越好,越能吸引老師們到來,孩子從幼兒園就有就近上學的地方,而且學校越多治安越好,當地政府部門也會越重視,交通電力,各項都會優先緊著校區。
“要是能建成,伊林左旗在你們盟裡,甚至在你們區都是有名的地方,你可真敢想。”
連大學都辦了,還有什麼不敢想的,自治區這邊除了呼市的兩所大學跟烏市的一所中專,彆處教育都很落後,有了伊林奶廠跟草原大學,左旗正在快速發展起來,西邊輕工業區,東邊靠近草原的是學區,再往草原深處走就是這片草原上最大的薩仁牧場。
不管是工業還是學區又或者是牧場,都跟薩仁脫不了關係,邢書記都說左旗都快成薩仁的了。
薩仁真不想太高調,可無奈的是,工廠學校福利院牧場確實都是她的,她在伊林左旗的地位無可撼動。
邢書記說:“你也不用太低調,而且再怎麼低調彆人能不知道你嘛?更不要怕槍打出頭鳥,你這隻鳥是招財的鳳凰,又不是隻會嘰喳亂叫的麻雀。”
薩仁不想當鳥,她撇撇嘴:“不,我是社會主義螺絲釘!”
邢書記哈哈大笑:“你吸引來的老師學生把左旗的教育直接往上拉高了十幾倍,你的廠子給社會給群眾做出的貢獻大家也都看在眼裡,更彆說你的福利院這兩年救了多少孩子,這些功勞誰也得掂量掂量,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我走了沒人護著你,換誰來也得護著你,護著你就是護著左旗了,薩仁啊,我知道你的發展不止於此,不過就隻看你現在這些貢獻,隻要不犯原則性錯誤,哪任領導也得護著你,明白嗎?”
薩仁明白,她也不是怕新來的領導會找茬,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人護著,就是覺得邢書記要走,很失落,換誰來也不可能像邢書記這樣負責這樣支持她了。
“我打算在牧場給您開個歡送會,您一定要去,話說您還一次也沒去過我的牧場。”
“不用大張旗鼓的歡送,以後我有的是機會去你那兒,到時候我帶著老婆孩子去你那旅遊小住!”
薩仁見邢書記不肯去,也沒勉強,不過到底送了邢書記夫人一件不算貴重但很實用的鑲鑽發夾,又送了邢書記一幅鄭板橋的書畫,竹蘭圖配著字,邢書記一看就喜歡上了,他聽薩仁說了價格就以為是贗品,高高興興沒一點負擔地收了起來。
他老婆卻早就知道這是真品,不過薩仁會說話,跟她說說邢書記做官如板橋先生,板橋先生的真跡送給邢書記最恰當不過。
可正因為他如板橋先生,如果說真跡的話邢書記不會收。
薩仁也不是要在邢書記夫人麵前顯擺,隻是這副畫是她費儘心思找來的,說是贗品隻是怕邢書記不肯收,萬一人家真以為是贗品,收了隨便一扔,泛潮或是蟲蛀鼠咬的,那可就太可惜了,所以這話必須跟人家家裡人說明白。
薩仁不覺得自己是在行賄,邢書記要走了她才送啊,再說以兩人的交情,送這些東西真不算刻意討好,她是真覺得邢書記是個好官好領導!
又一個周一,薩仁拿到報紙,發現伊林左旗跟右旗都被區黨委誇了,尤其是左旗,薩仁估摸著邢書記的任職應該是上調區委,果然等到十一月底,新的書記來了,邢書記的任命也下來了。
邢書記成了區黨委副書記,這個跳躍可太大了,一般都是平級或是半級半級的螺旋往上走,熬資曆嘛。
區黨委書記也就是□□,像自治區,直轄市的書記一般都由□□委員兼任,是副國級的。邢書記還不到五十,雖然隻是副書記,但從旗委書記直接跨越到區委,已經是坐了火箭的速度,連跨了好幾級。
彆說彆人驚訝,就是邢書記自己也驚訝極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去區委辦公廳任主任,這就已經是高升了,哪想到直接任職副書記,這中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薩仁替邢書記高興之餘,正想著打聽一下新來的旗委書記,畢竟是一旗的主管領導,自己的企業跟學校都在這裡,總要打交道。
哪想到劉隊長對這位書記很熟悉,他歎口氣,抱怨道:“怎麼是他呢?”
“怎麼了?你認識他?”
“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辭職?這人比邢書記可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