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手中的製式長劍,是大魏羽林軍特有的。”阿雀、阿翠壓低聲音道。
最後一名侍衛的馬上,用繩子綁著什麼東西,一路在地上拖拽著前進,看樣子似乎拖了一段時間了。
近了,謝錦寧等人才看到,被綁在地上拖拽了一路的,是個人。
確切地說,是個小男孩。
他們拖過的泥地上,血跡斑斑。
那小男孩的眼睛被一根黑布帶蒙著,身上、臉上、頭上都被血跡和塵土覆蓋,看不清樣子,衣服被磨得破破爛爛,手肘膝蓋等地方皮破血流,甚至隱約露出了白骨。
這該有多痛?
可那個被拖在地上的小孩,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像是死了一樣。
唯有胸膛極其細微的起伏才預示著他活著。
謝錦寧擰起了眉。
看得很是難受。
心中無端泛起尖銳的刺痛,整個人都在發抖,眼淚莫名就下來了。
她低頭看輪回珠,輪回珠這會兒也不發熱,也不發亮了,仿佛剛剛的異動是她的錯覺一樣。
“郡主,你怎麼了?”身邊人關切地問。
“攔下他們。”謝錦寧麵若寒霜,冷冷盯著那一隊車隊,雙手慢慢緊握成拳。
阿獅阿虎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打馬一字排開,將原本就不寬的驛道,堵了個水泄不通。
“前麵的人,為何無故攔路?”那隊向這邊疾馳而來的車隊,慌忙勒馬,為首的侍衛鷹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他們,怒聲喝問。
阿豹撓撓頭,左顧右盼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問:“該怎麼說?”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阿獅、阿虎不在意地道。
阿豹咳嗽一聲,高聲道:“你們長得太礙眼,我們小主人看到你們覺得不舒服。誰讓我們小主人不舒服了,誰自己個兒就得加倍不舒服才行!”
阿豹說完轉頭看自己的兄弟姐妹,又偷偷看了眼謝錦寧。
“是這樣說沒錯吧?”
十二衛都朝他豎起大拇指,誇道:“不錯,有那麼幾分郡主的風範。”
阿豹得意地笑了笑。
對麵的一群人簡直怒發衝冠,長得礙眼被攔路,這是個什麼理由?
“你們這是想挑事嗎?”那十八名騎馬侍衛怒道,紛紛去抽腰中細長鐵劍。
然而抽出鐵劍的侍衛,接二連三慘叫起來,握劍的手腕被阿獅阿虎他們隨手丟過來的石子狠狠地打中,劍頓時哐當落地,整個手臂都發麻了,手痛得像是斷掉了一樣,半天動不得。
一瞬間,除了來不及抽劍的侍衛,幾乎所有人都同時繳械了,甚至有幾名侍衛被石子打得滾落下馬。
那十八名侍衛頓時意識到遇到惹不起的人了,護著那駕華貴的馬車,齊齊打馬後退,警惕地看著他們。
“對麵的朋友,出門在外,以和為貴,無冤無仇的,多栽花,少栽刺,我們也不計較你們挑釁生事,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就此彆過如何?”對麵的人語氣客氣了許多。
那個被拖在地上的小孩,眼看著就要被後退的馬蹄踏上。
“阿獅阿虎!”謝錦寧冷聲怒喝。
“是!”不用說任何話,阿獅阿虎就已會意。
阿虎綁在胳膊上的□□,隨意向對麵一甩,那就快踩到小男孩的幾匹馬,立時慘聲嘶鳴,轟然倒地,血濺當場,對麵一眾騎馬的侍衛也一下子鬨了個兵荒馬亂,人仰馬翻。
阿獅早已個縱身,躍了小男孩身邊,護著他不被踩踏。
謝錦寧跳下馬車,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被灰塵和著血跡糊得看不清頭臉的小男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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