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危險。”
“他身上攜帶有殺人於無形的劇毒之物,剛剛阿蝶放出來的,飛向他的蝴蝶,靠近他一尺就莫名墜地再無動靜。”阿藥警惕地說。
謝錦寧低頭,隻見那少年的周圍,果然有好幾隻尋蹤蝶的屍體。
“這個少年,要麼是用毒高手,要麼身上攜帶有殺人於無形的劇毒之物,或者兩者皆是,大家千萬小心,不要離他太近。”阿藥警惕地說。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那少年。
紫袍少年微笑道:“彆這麼緊張,靠近我會不會死,取決於我的心情。我現在恰好心情不錯。”
“郡主,這個少年像一個人。”阿雀壓低聲音道。
“大魏皇子慕容熙?”謝錦寧問。
阿雀表情有些驚訝,震驚於謝錦寧的敏銳和聰慧。
“是的,郡主,剛剛那群人叫這少年殿下。讓我想起上個月收到的情報。”
“一個月前,大魏皇帝魏閔發出聖旨,召大魏三皇子慕容熙回魏都舉行冠禮,這群人行進的路線,正是朝大魏而去;而這少年的十八名侍衛,手中的製式鐵劍,是大魏羽林軍特有的……如果這些還不夠,那麼再加上,這少年的麵容,五分像大魏皇帝魏閔,五分像詭穀門徒慕容嫣……綜合這些情報,這少年十有**是慕容熙。”
謝錦寧看著慕容熙,越看越覺得熟悉,那個夢的內容,她大多想不起來,但是夢留給她的對每個夢中人的感覺,卻都還在。
慕容熙,就是詭穀中身份超然的慕雲弈。
難怪她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慕容熙和他懷中的黑白花貓眼熟。
說來也諷刺,慕雲弈竟是詭穀中唯一沒有欺負過小男孩的人,原因卻是不屑於欺負。
甚至,他還兩度救過小男孩。
當然不是出於什麼好意救人,隻不過是那天他剛好心情不錯,謝錦寧版小黑白花貓又苦苦哀求,他順手就救了。
但救了就是救了。
想到這裡,謝錦寧心情有些複雜,對慕容熙的敵意稍緩。
她指著遍體鱗傷的小男孩,認真地問:“是你下令讓他們拖了他一路嗎?”
本來她以為是慕容熙折磨小男孩,但是在夢中對慕容熙的感覺,又讓她覺得可能不是那麼回事。
慕容熙笑了笑,出乎眾人意料的耐心解釋了一句。
“他不過是我隨手救的一個螻蟻,他為了活命自願成為我的藥奴,我對折磨他沒興趣,但是我也不會阻攔彆人折磨他。”
謝錦寧道:“你的意思是,折磨他,不是你的命令,而是你手下自發的行為。而你,隻是懶得去管?”
慕容熙輕輕一笑,當是默認。
謝錦寧繼續問:“敢問,你手下的侍衛,和這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誰知道呢?也許有,也許沒有。螻蟻的的生死,我不關心,螻蟻的想法,同樣也不值得我過問。”慕容熙不置可否。
“既然你不乾涉你的手下傷害彆人,想必也不會乾涉彆人對他們以牙還牙?”謝錦寧問。
慕容熙挑了挑眉:“當然。他們若死在彆人手中,也是他們本事不濟,該死!”
那伏跪在他麵前的十八侍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卻吭都不敢吭一聲,愣是連一絲憤怒都不敢表現出來。
謝錦寧點點頭:“好!”
這個“好”字一落地,阿獅阿虎他們就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十二衛出手,快如雷霆,三兩下,就將這十八人製服,五花大綁,這十八人驚駭欲絕,他們本是身手一等一的禦前侍衛,可麵對這群人,他們居然毫無反抗還手之力,隻能哭爹喊娘地,向他們的殿下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