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安有些詫異:“顧然,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瞪了眼心虛的小趙。
趙見海縮了縮身子。
他隻是跟顧哥稍微提了那麼一提宴哥失憶的事,哪裡想得到一向做事穩重的顧哥那麼耐不住性子,竟然就這麼過來了。
看那著急的,連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也難怪,他追了宴哥那麼久,好不容易點可能了,結果宴哥又失憶了,擱誰誰不急啊。
趙見海想著忍不住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顧然。
還彆說,顧哥冷起臉來還真是挺有氣勢的。
顧然的眼睛沒有從應宴身上移開,他問道:“徐哥,我可以和應宴單獨相處下嗎?”
徐萬安還是很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
清逸俊朗眉目如畫,溫潤內斂中又帶著一點疏離,笑時和熙有禮,像鄰家不怎麼熟,溫柔又知心的大哥哥,很受彆人歡喜,不笑時,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不笑,還自有一番冷冽威勢,很能唬人。
其實他初見顧然時就眼前一亮,生出了簽下他的想法,可是顧然不想涉足娛樂圈,拒絕了他。
徐萬安還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對他倒是生了些好奇心,後來見他為人處世很有一套,就更欣賞他了。
可顧然他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眼有點瞎,竟然看上了應宴,被他吊了兩年多還不自知。
或者說,他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真是再優秀的人也有被屎糊了眼的時候。
徐萬安想著在心裡搖了搖頭,拍了拍顧然的肩膀,什麼沒說就出去了。
趙見海也跟著出去了,出去前隱蔽的跟顧然揚了揚手機,意思是,等下看我給你發的信息。
顧然哪裡顧得上看手機,他甚至沒看到趙見海的動作,門一關,他又看了應宴幾秒,嘴角就慢慢上揚,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誇張,他一隻胳膊杵在牆上,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一邊看著應宴一邊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過了幾分鐘,他揉了揉臉,順帶擦了擦眼,聲音低低卻又篤定道:“應宴,你醒了。”
這句話有些奇怪,為什麼用醒這個字?
應宴看著顧然。
他依舊是剛剛過耳的清爽黑發,眉尾微微向下彎,給他添了幾分渾然天成的溫潤,他站在那裡,神色中帶著他慣有的淺淺笑意,眼神溫和的看著他。
應宴:“你知道?”
顧然:“如果你說那個人不是你的話,我當然知道。”
說完他忍不住又笑開了,露出瓷白整齊的牙齒,深藏的酒窩也在這個笑容中展露出來,連剛剛笑出眼淚有些水潤的眼睛都變成了月牙形。
應宴第一次見到顧然這樣笑的時候還是挺驚訝的,顧然淺笑時得像古代溫雅的君子,大笑時卻……,可愛到有些甜。
他的性格和身高都和甜這個字不搭,但顧然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就是這種麵相。
顧然邊笑著邊走到他身前,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
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感歎和慶幸:“應宴,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應宴的身體有些僵硬。
顧然,是他穿越前的男朋友。
說男朋友也不合適,準確來說,他們算是合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