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兒她們開了幾單後, 杜有興衝衝的回來了。
他張口就問:“應宴, 你能不能把笛子借給我用一下?”
應宴聞言低頭看了眼他手裡的笛子。
笛子就是一支很簡單的竹笛,可是卻是徐萬安買來的二百多根笛子中他最喜歡的一支。
應宴直接拒絕:“不能。”
杜有也不糾纏, 又問他:“那你能不能幫我們伴個奏?”
“我們組建了一個男子天團, 現在就差音樂了,有了音樂,我們就可以演出,然後賺錢了。”
他皺了皺眉, 抱怨道:“我都找好伴奏了, 結果節目組不讓用, 真是有毛病!”
應宴淡淡的問了一下:“幾成?”
這是願意幫忙的意思了。
杜有很光棍:“我們收到的錢會平分,到時候我可以把我那一份的七成都給你,至於其他人的,你們自己商量。”
【杜有你怎麼了, 這不符合你在這裡挑事的人設,這時候你應該噴應宴,不就一個笛子嗎,這都舍不得借, 實在是太摳了!!】
【就是就是, 剛剛五成都不樂意,現在怎麼張口就是七成?】
薑雪兒也意外:“杜有你怎麼不挑事了?還這麼大方。”
“挑什麼事?”杜有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後順著薑雪兒的眼神看到了應宴手中的笛子, 恍然一下:“這有什麼好挑的, 我也是歌手, 我也不喜歡彆人動我的樂器。”
“而且, ”他看著薑雪兒:“你怎麼能把鑰匙和音樂相提並論呢?”
說完他不再理薑雪兒,而是問應宴:“咱們現在就走?”
薑雪兒:剛才那眼神是嫌棄沒錯吧?
【hhhhh,我看見嬌嬌臉色都黑了!】
【杜有竟然敢嫌棄我們家嬌嬌?】
【嬌嬌懟他呀!!】
涼亭有不少客戶,薑雪兒當然不會跟杜有嗆聲,隻是對著杜有一笑,特意露出牙齒磨了磨。
杜有見她這樣,眼睛一眯起,嘴巴咧大,連牙根都要露出來了--他對著薑雪兒做了一個鬼臉。
真幼稚。
應宴:“走?”
杜有一邊衝李萌萌一笑,一邊回道:“走走走。”
這是杜有第一次和應宴單獨相處,他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角,開了口。
“應宴,其實你出事的時候我是很不高興的,因為我覺得吧,你像是搶了我的機會。”
“你知道的吧,當年我是第四名,你是第一名,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是第三名了,可能會有一條比現在更好的路。”
“當然,我不是說現在不好,我隻是想著,或許我能更好,然後因為你…………”杜有問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應宴點頭:“嗯。”
“哦哦,”杜有說著咳了一下,“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就成,所以,那個,我在《歡樂一夜》上難為你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
應宴:“嗯。”
杜有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現在當著全國觀眾的麵給你說聲抱歉。”
他認真的道歉:“對不起。”
杜有用這種方式說開他之前為難應宴的事,可以說是很有心機了。
一箭好幾雕。
但是有心機不是什麼錯,杜有說到底也隻是想蹭一下他的名氣,手段也不算卑鄙,應宴不至於一點氣量都沒有,真跟他計較---何況杜有之前還一直在‘找’他的茬,加戲的同時總想著帶一下他。
應宴:“原諒你。”
杜有接下來的話就被憋在了嘴裡,他臥槽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應宴:“你說真的?”
應宴沒有出聲。
杜有繼續叨叨:“那咱們現在是朋友了?”
應宴瞥了他一眼:“不是。”
他雖然不討厭杜有,但也不怎麼喜歡他,說到底杜有就是一個陌生人。
“好好,不是。”杜有被撅了麵子,也不尷尬:“當初我原本想著為難過你之後,然後在微博上麵發個爽字的,結果你好巧不巧,就那時候恢複記憶了,你說多尷尬。”
“他們都以為你彈的曲子不好,問我心裡爽不爽,我一點都不爽,明明是我為難你的,最後反倒被你打了臉,隻好在微博上麵發了個鬱悶。”
他又問道:“應宴,你古箏造詣那麼高,笛子吹的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