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桂香看著寧蝶兒越來越不對勁的樣子,著急起來,丹橘怎麼還沒把禦醫請過來,皇後娘娘明顯被魘住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們這些人怎麼擔待的起。
“桂香姐姐,禦醫來了。”正當桂香心情急切的時候,丹橘及時請到了禦醫,候在門外了。
“快請禦醫進來。”桂香看著失魂落魄的寧蝶兒,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了,她大聲叫道。
桂香將變得安靜失魂落魄的寧蝶兒扶好,放下床幔,等待禦醫進來。
丹橘將帶著醫藥箱的禦醫帶進了房間裡,她看了看桂香緊張的臉色,心也提了起來。
“臣,叩見皇後娘娘。”今天的值班禦醫是陳禦醫,他恭敬的請安道。
“禦醫大人,娘娘的情況很緊急,你快過來看看。”桂香知道寧蝶兒現在的狀況,估計也沒有心思搭理禦醫,於是隻能出言說道。
而陳禦醫見皇後真的半晌沒有說話,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他本以為是小事,可現在看來,情況不太妙。
就算現在是太後掌權,但皇帝和皇後名義上也是鄴朝的主人,要是真的在他手上出了問題,他也落不到什麼好。
怎麼今天偏偏是我當值,陳禦醫哀歎一聲,不敢耽擱,趕緊走上前去,從醫藥箱裡取出脈診遞給桂香。
桂香也知道規矩,她將脈診放在床邊,小心的將寧蝶兒的手放在脈枕上,然後用一條輕薄的紗巾蓋在她的手腕上,好在寧蝶兒雖然有些不對,但並沒有做什麼反抗,所以事情很順利的就做完了。
“好了。”桂香把一切準備好之後,趕緊說道。
陳禦醫低著頭,等到桂香出聲之後,這才抬起頭來,寧蝶兒的手放在脈枕上,紗巾將她的手露出來的部分全蓋住了,看不到一點肌膚。
陳禦醫小心的給寧蝶兒診脈,他仔細的診了半天,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是多嚴重的病症,原來隻是驚嚇過度和精神不濟,開劑安神湯就可以了。
“皇後娘娘沒什麼事,”陳禦醫結合現在的時間說道,“她應該是被魘住了,等會兒我去開一劑安神湯,你喂皇後娘娘喝下,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桂香也放鬆了下來,一向端莊溫柔的後娘娘突然像瘋了一樣抓著她,讓她也很慌張,好在隻是被魘住了,一劑藥就能複原。
陳禦醫斟酌著,開下了藥方,而桂香也將寧蝶兒的手放回床幔中,將脈診遞還給了陳禦醫。
“丹橘,我跟禦醫去一趟禦醫局拿藥,在我回來之前照顧好皇後娘娘。”桂香吩咐道。
“是,桂香姐姐。”丹橘趕緊應道。
桂香離開寢宮之後,丹橘就一臉緊張的手在了床前,生怕在這個過程中會出什麼問題。
“蝶兒,蝶兒,你沒事吧?”丹橘正緊張的看著寧蝶兒的狀態,突然,一陣急切的男聲傳來,楚棱衣衫不整的闖了進來。
“拜見陛下。”丹橘愣了一會兒後,手忙腳亂的請安道。
“平身,”楚棱瞟了丹橘一眼,讓她氣身,急切的問道,“蝶兒她怎麼請禦醫了,嚴不嚴重?”
“回陛下,禦醫說皇後娘娘被魘住了,吃一劑安神湯就可以了,桂香姐姐已經去拿藥了。”丹橘詳細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楚棱說著,這才掀開床幔,想要看看寧蝶兒現在的狀況。
寧蝶兒從桂香那裡得知現在的年份是啟明四年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呆滯,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甚至還是江若漓掌權的時候。
她愣愣的開始流淚,甚至禦醫的來去都沒有休息道,但是在那刻骨銘心的聲音想起來之後,寧蝶兒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她用力的咬住了下唇,用力到直接咬破血跡滲出。
寧蝶兒聽著他關切的問話,想到當初自己就是因為這樣被他騙到才會一心一意的相信他輔佐他,結果到最後,竟然落得個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場,他竟然連他們的骨肉都不放過。
就因為她的稷兒從小聰慧,害怕他成長起來會威脅到自己的皇位,就設計陷害殺了她的稷兒,她的稷兒那個時候才十六歲,還沒來得及加冠就死在了他的父親手中。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麼能那麼狠心,明明知道那個時候稷兒是她唯一的寄托了,但還是毫不留情的除去了他,還恬不知恥的跑過來對她說,他們以後還會有彆的孩子,果然除了他身下的那張椅子,他誰也不在乎。
不過她給她的家人和稷兒報仇了,楚棱自掌權之後,那叫一個小心謹慎,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會再三檢查,特彆是入口的東西,他甚至一道菜不會吃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