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蝶兒猛的抬起頭,就好像沒有聽清江若漓說了什麼,但她心中一震,仿佛有什麼被喚醒了一樣。
“入……入朝為官?”寧蝶兒帶著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冀希喃喃道。
“是的,入朝為官。”江若漓不理會楚棱瞠目結舌的樣子,定定的看著寧蝶兒說道。
寧蝶兒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她想到了以前父親曾經說過的話,父親說,她的天姿比哥哥們都要強,要是她是男兒身必可以出將入相。
“與其做他的皇後,不如做我的宰相,三年,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你去參加科舉,我要你力壓所有考生,奪得狀元之位,你能不能做到?”江若漓看著寧蝶兒問道。
“我可以。”寧蝶兒抓著牢房欄杆的手用力到發白,她感覺到自己麵前鋪就了新的道路,要是錯過了,自己會後悔一生,她本就跟哥哥們一樣,由父親親自教導,在堂考中更是能贏過哥哥們,而她的哥哥們在科舉考試中,分彆是狀元和榜眼。
雖然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好好學習了,但找回過往的知識,比從頭學起更容易,她相信三年後,自己不僅會將以前的知識撿起來,還會變得更好。
“那好,這三年你隻需要好好準備,其他的事情本宮會準備好,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江若漓說道。
這三年既是江若漓給寧蝶兒的準備時間,也是江若漓對寧蝶兒的調查考核時間。
隻要江若漓確認了寧蝶兒可信,而且她擁有這樣的才能,那她會不吝嗇的交付自己的信任。
江若漓早就有心改變了,憑什麼女子就要三從四德,相夫教子,男子就可三妻四妾,出將入相,不過是沒有一個平等的機會罷了,等到她可以鎮壓下所有反對的聲音,她就可以給女子這個平等的機會了。
到時候明明是同樣的考核,那些比不過女子的男人,憑什麼再高高在上的享受女子的伺候,當然是有能者居之。
江若漓決定先弄個表率出來,而寧蝶兒就是她選擇的表率,隻要寧蝶兒可以憑真實的政績,做到宰相之位,自能激勵那些有野心的女子。
隻要有足夠多的女子坐上高位,那麼自然她們自然會為了維持自己能夠得到的權益,擰成一股繩,不會輕易被擊垮。
“洪總管。”江若漓很滿意寧蝶兒的決心,但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楚棱暫時不能死,但她也不會讓楚棱好過。
“老奴在。”洪總管恭敬的躬身道。
“把他給我閹了。”江若漓指著楚棱說道。
而被江若漓和寧蝶兒的談話驚到的楚棱這下徹底慌張起來,他猛地退到了角落。
“母後是開玩笑的吧,朕是皇帝,朕怎麼能變成太監。”楚棱慌亂地說道。
而此時洪總管已經打開門走進了牢房裡,他笑眯眯的看著楚棱驚恐的模樣。
“老奴還沒有切過皇帝呢,這可真是榮幸之至啊。”洪總管拉住楚棱的領口,明明一副蒼老的模樣,但楚棱這個正值壯年的人,竟然掙紮不開。
“母後母後,原諒兒臣,兒臣錯了……”楚棱瘋狂的嚎叫,希望江若漓改變主意。
“沒事,洪總管很有經驗,就痛一下,而且你也不會死,我會讓菡櫻給你一副藥,從今往後你就躺在床上接受伺候吧。”江若漓淡淡的說道。
她雖然不會把楚棱殺了,也不會廢了他的皇位,但是,皇帝抱恙在身,起不來床也是可以的。
“你要是學習累了,也可以去看看皇帝,隻要不讓他死,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江若漓這話是對著寧蝶兒說的,她看出了寧蝶兒對楚棱的恨意。
三年高強度的學習,想必會積累很多壓力,憋著可不好,總得有個辦法釋放出來,她可不希望自己以後的宰相憋壞了。
而寧蝶兒本就明亮的眼睛更亮了,她帶著幾分依依不舍的看著被洪總管拖走的楚棱,而楚棱則被寧蝶兒這麼看著,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江若漓:閹了他,看他還敢覬覦我的阿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