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棱還以為江若漓是嚇唬他,所以也並沒有全力掙紮,但他怎麼說也正值壯年,而這個洪總管明明一副古稀模樣,力氣卻大的驚人。
而楚棱直到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個雙腿分開的椅子上時,楚棱這才難以遏製的恐慌起來。
“洪……洪總管,”楚棱看著背對著自己在忙活著什麼的洪總管,他帶著幾分恐懼的問道,“母後她是跟朕開玩笑的吧,你也不會真的把我給閹了是嗎?”
“陛下這是在說什麼啊,”洪總管的聲音依舊平靜,他說,“老奴隻聽從太後娘娘的吩咐,她要是不取消這個命令,老奴當然會聽從她的命令。”
洪總管說完,他轉過身來,端著一些東西走了過來,楚棱看著他那張蒼老無須的麵孔,想要後退,這個因為被緊緊地綁住,動彈不得。
“朕是皇帝,怎麼能被閹了,”楚棱色厲內荏的說道,“母後一定是嚇唬朕,你這刁奴要是敢動朕一根毫毛,必死無疑。”
“要是太後娘娘讓老奴死,那老奴自會領死,不過現在太後娘娘的命令沒來,老奴自然是要認真執行太後娘娘前一個命令。”洪總管依舊笑眯眯的,他講合理的東西放在一旁。
楚棱看著一些他沒見過的鋒利刀刃,冷汗頓時冒了出來,他幾乎能想到這些鋒利的小刀,是怎麼割去男人最重要的部分,而現在,這小刀竟然要落在他的身上。
“陛下不必擔心,老奴手藝很好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讓您不會感覺到太大的痛苦。”洪總管安慰著。
但很明顯楚棱完全沒有被安慰到的樣子,他正想大吼,嘴裡就被洪總管飛進一大團布給死死的堵住了。
“等會還是會有些疼的,為了防止陛下您咬到舌頭,老奴就先冒犯了。”洪總管說著,點燃了燭火。
楚棱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就算捆住手腳的繩子,勒進了肌膚裡,磨出血來,他也沒有放棄,他怎麼能忍受自己變成太監,更何況他還沒有孩子,這是要斷他的根呐。
“陛下,不必費力了,這是雙環結,隻會越掙紮越緊,陛下還是認命吧,這樣也能少遭點罪。”洪總管好心勸誡著。
洪總管拿起自己最順手的小彎刀,放在主火上烤著,看著楚棱的目光,就像看著什麼珍貴寶物一樣,讓楚棱不寒而栗。
“老奴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給皇帝陛下淨身,這可真是老奴莫大的榮幸啊。”洪總管將考完火的小彎刀,放在一旁的酒裡泡著,開始解楚棱的腰帶。
“唔……唔唔唔!!!!”楚棱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扒了下來,冷風吹過,更讓他心裡絕望。
“不得不說,在老奴淨身過的人裡,陛下真是得天獨厚啊。”洪總管讚歎著。
而楚棱幾乎要嚇暈過去,他沒有停下過掙紮,綁住的繩子越勒越緊,他的手腳已經血肉模糊了。
“很快的,隻痛一下。”洪總管說完,手起刀落。
刀光一閃,楚棱猛的繃直了身體,劇烈的疼痛從下身傳來,他因為嘴裡堵著布團,無法大叫出聲,但牙根用力,要出的血跡,將白布染紅了。
洪總管打量自己的傑作,他覺得這是自己淨身這麼多年來,切的最好的一次,切的那叫一個乾淨,什麼都沒剩下。
他給傷口敷上了止血的金瘡藥,包紮了起來,而楚棱已經因為疼痛太過劇烈,昏了過去。
洪總管並沒有把楚棱放下來,因為他要是醒了,因為疼痛,掙紮,再把傷口弄裂就不好了,他將切下來的東西放在罐子裡,捧著去複命了。
而江若漓已經將寧蝶兒放了出來,帶到了暗牢休息的地方,詳談以後的安排。
聽著江若漓的打算,寧蝶兒連連點頭,眼中冒出崇拜的光來,她前世跟江若漓接觸的並不多,也不知道江若漓原來懷著這樣的雄心壯誌,她現在特彆慶幸,自己回來之後投靠江若漓的決定。
江若漓這是給了自己從未想過的寬廣大路,她願意作為先鋒,為江若漓衝鋒陷陣,直到達成她的願望。
而江若漓也對寧蝶兒的才能見識暗自讚賞,看來她的決定沒錯,這寧蝶兒不比其父兄差,比她暗自物色的人選都優秀的多,要是能確定她的真心,江若漓也能放心的支持她走上前朝,就在兩人相談甚歡,君臣相得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是誰?”江若漓問道。
“老奴前來複命。”洪總管恭敬的聲音傳來。
江若漓一愣,她與寧蝶兒聊的太開心,都差點忘記了被洪總管拖走的楚棱了。
“進來。”江若漓想到自己的命令,看著一旁的寧蝶兒,想了想讓洪總管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