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幸不辱命,將太後娘娘的吩咐完成了。”洪總管捧著蓋上的罐子,回稟道。
而江若漓和寧蝶兒看著這個罐子,一時無言,她們當然知道洪總管所謂的完成命令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這個罐子裡放的是楚棱的……
“嗯,我等會讓菡櫻給他喂副藥,這東西洪總管你自己看著辦吧。”江若漓當然不會打開罐子看裡麵的東西,她相信洪總管說的話,畢竟她的吩咐,洪總管一向完成的很好。
既然楚棱已經被閹了,江若漓覺得自己給蘇怡出了這口氣,她就不信沒了作案工具還癱瘓在床的楚棱,還能打她的蘇怡的主意。
寧蝶兒有些出神的看著麵前的小罐子,雖然她確實聽到了江若漓的命令,但當這個命令真的被執行之後,帶給她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寧蝶兒在心底喃喃道,蘇怡沒有被楚棱得手,江若漓也不會被楚棱暗算,楚棱也永遠不可能再掌權,而她的有緣無分的稷兒,也再也不會誕生了,寧蝶兒幾分茫然,幾分惆悵。
“心疼了?”等洪總管領命,捧著罐子離去之後,江若漓突然問道。
“不是,隻是有幾分感慨罷了。”寧蝶兒回答道,要她心疼楚棱,那她被楚棱害死的父兄兒子,那些被楚棱坑害的邊關將士,那些因為楚棱家破人亡的百姓,又有誰心疼呢。
這樣很好,不如說這樣更好,楚棱根本不適合當掌權人,他隻會把鄴朝拖入穀底,而且寧蝶兒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她要以女兒身站在朝堂上,為她的主君出謀劃策,提高女性的地位。
“走吧,”江若漓起身,她說,“你隻有三年的時間準備,下一屆的科舉,你要是不能拿到狀元之位,那剛才談論的一切,也都與你無緣了。”
“是。”寧蝶兒心中一凜,她的野心被挑起來了,在不想困對於後院皇宮。
寧蝶兒再看到桂香時,頗有幾分恍若隔世的感覺,桂香一晚上沒有見到自己的主子了,她緊張的上前打量著寧蝶兒。
“娘娘,您沒事吧?”桂香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不如說我從沒感覺這麼好過。”寧蝶兒站在陽光下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
“走吧,回長春宮,接下來我有的忙了。”寧蝶兒說完,一馬當先的往自己的宮裡走,她沒有時間耽擱了,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還是有些緊的。
江若漓則回到了翊坤宮,蘇怡已經起來了,雖說她確實體力用的比較多,但休息了這麼長時間,早已恢複了過來。
而翊坤宮的宮人經過了昨天,本就對蘇怡跟恭敬的態度,越發的恭敬了,已經將蘇怡當做主子來伺候了。
“阿蘇,你起來了。”江若漓臉色微紅,身上運籌帷幄的氣質消散一空,變得有些羞澀來。
“嗯,太後娘娘……”蘇怡也有些緊張,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是意外,雖說江若漓為她解了藥性,但蘇怡怕是自己纏的太緊,江若漓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是說過了叫我若漓嗎。”江若漓不喜歡蘇怡對她太過距離感的稱呼,明明剛才蘇怡還是叫她若漓的,現在又生分了。
“若漓……”蘇怡有些羞澀,她看著江若漓的眼睛燦若星辰,裡麵是幾分羞怯和深埋在眼底的愛意。
快穿局的存在不能告訴小世界的人,違規的話,她會受到處罰,而且蘇怡也不確定江若漓會不會相信,好在看樣子江若漓依舊對她心動,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完全想起上個世界的事。
江若漓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她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雖然她不會對蘇怡進行逼迫,但毫無疑問,她必須在蘇怡心裡有一席之地,甚至逐漸侵占她的全身心。
“阿蘇,”江若漓走了過去,她拉住蘇怡的手將她半抱在懷裡,江若漓帶著幾分霸道的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江若漓說著,將自己從不離身的玉佩摘了下來,掛在了蘇怡身上。
“這塊玉佩可以調動我的所有力量,現在我將它贈與你。”江若漓看著蘇怡,鄭重的說道。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蘇怡一驚,從江若漓的話裡,得知了這塊玉佩的重要性,調動她的所有力量,包括了江若漓的暗衛,錦衣衛,甚至京畿衛這些江若漓掌握中的力量。
“收下,我相信你。”要是讓那些江若漓的人知道,她們的主子將那麼重要的東西贈送給了蘇怡,一定會覺得江若漓瘋了。
雖說玉佩並不比江若漓直接下令的權利大,但要是用這玉佩將江若漓身邊的守護力量調離,趁機刺殺,是完全有可能的,可以說江若漓將唯一可以傷害自己的能力賦予給了蘇怡。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有二更的話,晚上九點,沒有的話今天就沒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