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不知所措的看著江若漓強行掛在她身上的玉佩,在江若漓告訴她玉佩的含義之後,蘇怡就知道這小小的玉佩,到底能發揮多大的力量了。
江若漓現在能掌控的力量不知凡幾,一但她有了壞心思,那麼能造成的破壞,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若漓……”蘇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總之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江若漓的腰。
江若漓很明顯,十分受用蘇怡的投懷送抱,她抱著蘇怡,忍不住笑了起來。
暗牢暗無天日,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棱終於恢複了知覺,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他明明是皇帝,怎麼會被人閹了,成為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呢,這個噩夢真的是,太可怕了。
“醒了。”突然楚棱身邊幽幽的傳來一道女聲,讓他整個人一震,也正是因為這樣,楚棱感覺到自己還被綁著的身體,臉色徹底變得慘白起來。
“看來你是知道你的處境了,誰讓你偏要去惹我師姐的寶貝呢?”女聲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她說,“洪總管也是,忘了找我要麻藥,這不你多受了點苦,不過呢我已經給你用了麻藥。”
楚棱也是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全身都沒有了知覺,無論是痛覺還是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楚棱的聲音暗啞,仿佛夜梟發出的聲音。
“沒做什麼,我師姐,對了也就是你那便宜母後讓我來給你治治,放心,不會死的。”女聲輕快的說道,“洪總管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切的真乾淨。”
楚棱臉上突然露出被羞辱的神色,他隻覺得那一刀將自己的雄心壯誌,全部都給切了,他甚至生出了些生無可戀的感覺來,他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必要去謀劃什麼嗎。
“對了,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菡櫻,來把藥吃了。”菡櫻說道。
“這是什麼藥?”楚棱啞著嗓子問道。
“什麼藥啊?”菡櫻嘴角一勾,在楚棱深覺不妙的眼神下輕笑著回道,“師姐說,要讓你臥病在床,所以這是斷脈散,隻要喝了,經脈儘斷,保證再也爬不起來。”
“拿走,朕不喝。”楚棱看著菡櫻手上的藥碗,就像看著毒蛇猛獸一樣,要不是身上的麻藥勁沒退,他能打翻這碗藥,避如蛇蠍。
“放心,你麻藥在身,不會痛的。”菡櫻安慰道。
“滾開,不要過來!”楚棱並沒有被安慰到,他無法動彈,隻能扭動著身體後退,卻還是不能阻擋離他越來越近的藥碗。
菡櫻捏住楚棱的臉頰逼他張開嘴,將藥水強行喂了進去,楚棱本想吐出來,但不知道被菡櫻按到哪裡,他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吞咽,將她喂來的藥水全部喝了進去。
“咳……咳咳……”菡櫻喂藥水的速度很快,最後等她放開楚棱的時候他嗆咳出聲,雖然身體暫時沒有知覺,但是楚棱能感覺到血脈阻滯,他臉色一白,本以為在遭受了洪總管那一遭,便是立刻死了也無甚大礙。
可直到此刻,楚棱真切的知道自己再也沒我在機會了,無論是奪權也好,健康也罷,甚至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楚棱的眼神徹底暗淡了下去。
“這斷脈散裡有安神的成分,等會好好睡一覺,醒過來你就該回去了。”菡櫻說完,直接離開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而楚棱也抵抗不了藥性,眼皮一沉,慢慢的睡了過去,他的眼角劃過一滴淚,不知道是不是悔恨所致。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棱再次醒來時,他睜開眼看到了熟悉的床頂,這是他未央宮的龍床,讓楚棱一時半會會兒沒有回過神來,以為自己不過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現在才醒過來。
“福安,”楚棱輕喚自己的貼身太監,他的聲音虛弱暗啞,他難受的說,“給朕水。”
“陛下稍等。”一個陌生的聲音應答。
楚棱看過去,滿宮都是陌生的麵孔,他心底湧出不祥的預感來,他想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除了頭之外,他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無論怎麼驅使都一動都不能動。
“你是誰?朕這是怎麼了?福安呢?”楚棱看著端水過來的陌生太監,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