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蘊馬上答應下來,於歌也挺高興,這麼多天來第一次主動請曹蘊吃了頓飯,給曹蘊感動完了。
春陽聽說她和於歌最近發生的事兒後也好心提醒她道:“蘊蘊姐,我跟知恩一個想法,那個於歌可能真對你有點兒想法。他就是一你雇過去乾活兒的,你多花多少錢關他什麼事兒,他上趕著管就挺不尋常的,這回又整喂狗這一出就可疑了。要不你好好打聽一下,他以前給彆人乾活也這麼愛管事兒嗎!”
春陽這主意不錯,曹蘊還真的去打聽了一下。
果然,知恩和春陽的想法是對的,這個於歌對她和彆人還真是不一樣!
以前的於歌都是給錢乾活兒,保證不多說一句話。
於歌對她不一樣不是從那天靳遠來鬨事開始的,是從最初他不願意她一直盯著他們乾活開始的!
為什麼呢?
一見鐘情?
鬼都不信。
他們都這個年紀了,不可能跟小年輕似的那麼有激情,那麼幼稚。
曹蘊也沒浪費很多時間胡思亂想,琢磨不明白就直接去問於歌。
結果於歌告訴她,要等他從外地回來再跟她說是怎麼回事。
曹蘊表情怪異,於歌趕緊解釋:“我主要是怕現在說了你心裡不舒服回頭不幫我喂狗了,我是真的找不著人幫我。”
曹蘊思忖很久才答應下來。
門市裝完,於歌出門,曹蘊拿到於歌家的鑰匙第一次去他家喂狗遛狗。
於歌住在市郊,附房居多,環境不算好。
讓曹蘊沒有想到的是於歌家的院子還挺大,而且收拾的明顯比周圍的人家好,好太多。
不僅院子大,房子也大。
曹蘊沒四處轉,拌好狗食就拿出來喂狗,喂完再帶兩條狗出去溜達一圈兒,真的用不了一個小時。
於歌是六天之後回來的,跟曹蘊第一次見到他時一個樣,胡子拉碴賊邋遢,還一副好幾天沒睡覺的憔悴樣兒,曹蘊也沒多問,隻讓他好好休息,有話都等他歇夠了再說。
他這一歇就歇了兩天多,第三天才主動來門市這邊找曹蘊。
“咱倆第一次吃飯是你請我吃麵,今兒我也請你吃麵,怎麼樣?”於歌問她。
曹蘊當然沒問題,麵館就在附近,環境也挺好,還挺方便說話的。
還是先吃麵,於歌也不摳搜了,接連吃了四碗麵,吃飽發現曹蘊還剩半碗沒吃,又問她還吃不吃。曹蘊的頭才搖了一半那半碗麵就被於歌端走,一點兒不介意的吃起來。
他不介意,曹蘊挺介意的。
同吃一碗東西這應該是很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他倆跟親密倆字根本不挨邊,於歌這樣做隻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吃完之後於歌才解釋道:“你彆多想,我是真的還能吃下去。浪費也不好,你說是吧,我也是不想浪費。”
曹蘊有點兒不大相信。
不過信不信都無所謂,今天要弄清楚的也不是這個。
曹蘊直接說道:“咱也彆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吧,你想乾什麼?”
“我早認識你!”於歌說道。
早到什麼時候呢?
曹蘊和冬梅剛來濱江打拚,倆人一邊照看商場的生意一邊夜市擺攤,每天忙的腳打後腦勺。
那個時候,於歌就已經注意到曹蘊!
有段時間於歌帶著兄弟在夜市旁邊的一套房子搞裝修,有幾個兄弟嫌找地方住花錢,晚上乾脆就住在裝修的房子裡頭。
於歌跟兄弟們的關係好是挺好,但從來不讓他們去他家住,他就是覺得自己家外人來住怪彆扭的。
不讓兄弟來家住,那兄弟們天天睡地上他總要有所表示吧,所以那段時間他總是晚上過去給兄弟們送吃送喝。
有一天晚上,他路過夜市的時候正好看到曹蘊跟一個比她高出至少兩個頭的大老爺們兒吵架,貌似是在爭攤位,最後竟然是曹蘊贏了,賊神奇。
當時於歌就覺得曹蘊這女人挺有意思,後來每次路過來夜市總是不自覺的注意她,觀察她
這邊的活兒乾完,於歌又接了個在商場二樓裝修店鋪的活兒!
他又看到曹蘊在一樓賣東西,對她也更加了解。
有的人,了解的多了就會覺得乏味,失去新鮮感;而有的人,越去了解就會越感興趣,等哪一天發現自己關注過頭了的時候,自己差不多已經陷進去了。
於歌都這個歲數了,也不搞小年輕無法自拔那一套,誰離開誰還活不了啊,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才是正經事。
存著這樣的心思,他也真的沒想對曹蘊怎麼樣,等哪天去彆的地方乾活白天晚上都見不到曹蘊,這份不一樣的感覺很快就能被遺忘。
他知道曹蘊身邊多了個追求者,至於他們成不成,他並不關心。
誰承想事情就這麼巧,在他都要放下了的時候,突然有人找到他說是有個棘手的活兒需要人,問他願不願意。
他是接了活之後才知道雇主是曹蘊的。
曹蘊老盯著他,他乾活非常不自在,這才一次一次的攆她。
那會兒他還想著趕緊乾完活兒結賬走人,以後離曹蘊遠一點。
結果活還沒乾完,就出了靳遠上門那事兒!
他挺心疼曹蘊的,一直被他摁在心底的那點兒旖旎的心思終於破土而出,怎麼都摁不回去。
於是,就有了後邊兒的事。
話都說開,曹蘊也沒覺得尷尬。
她輕笑著說道:“原來你是動了賊心!不過沒用,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咱倆沒戲。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是真想找個人結婚過日子那就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明白麼?”
“我知道!”於歌笑的很坦然,也很真誠:“我今兒跟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往後肯定不打擾你的生活,你開你的店我裝我的修,再見麵純屬意外絕對不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