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齊政和陳柏都不喜歡男人(1 / 2)

在線強撩 肥皂有點滑 21131 字 8個月前

陳柏原本等著這些學生將機杼做出來。

結果, 等他去看了一眼陳小布做得如何了之後,就不怎麼抱太大希望了。

因為陳小布被揍了,陳守業揍的, 他讓下人將陳守業書房的紅木椅給劈了,一口一個這是家庭作業。

那椅子可是花了不少錢專門定做的,哪有家庭作業讓劈椅子的, 陳守業看著振振有詞的陳小布, 實在沒忍住, 抽了他幾下屁股。

陳柏去的時候,陳小布正趴在地上看筆記, 一會看看筆記, 一會看看他做的機杼,還玩玩旁邊的尖叫雞。

尖叫雞本來是陳柏買給大麥町玩的, 結果這娃自己玩得起勁。

“怎麼和筆記本上的機杼有點不一樣?”陳小布的小腦袋充滿了疑惑,還在那自問自答。

陳柏嘴角都抽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個奇怪的“機杼”, 輕輕一推, 還能跟個搖搖椅一樣晃半天。

“哥, 我覺得這個機杼它織不出布。”最後陳小布得出了結論。

陳柏嗬了一聲,也不看看你弄出來的這是個啥玩意兒,它也配叫機杼?

難怪陳守業發那麼大火,好好的紅木椅, 變成了一堆廢木頭。

“哥, 我給你講講它的結構,真的和我筆記本上記錄的一模一樣。”

陳柏心道, 你再怎麼狡辯, 它也差太多了。

陳柏想了想, 乾脆將上京的學生都叫到家裡來,以大師兄的身份指點他們一番。

也虧得他開了小灶,不然非得收到一堆的奇奇怪怪的破木頭。

不過在寫請帖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樂塤長公主那到底去不去帖子,但想了想,其他學生那都給了請帖,單獨少了樂塤長公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帖子還是要去一封的,對方來不來就隨便了。

齊政那也得邀請來,因為還得齊政讓人去準備一些木材和工具,助教不就是這種時候跑腿的麼?雖然這個助教身份奇特了一點。

這還是“陳子褏”第一次給齊政發帖,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來,不來的話他就隻有讓廷尉府的管家幫著準備材料了,但管家沒有上過他的課,多半會遇到很多無法解釋的問題。

還好的是,無論樂塤長公主還是齊政居然都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以何種心態來的。

兩人就那麼安靜地坐著,也就點頭示意了一下,跟兩塊冰一樣。

本來是一個小型的學習研討會,結果被榮華夫人硬生生弄成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小型宴會。

榮華夫人整個臉上都是容光煥發,他們廷尉府多久沒有宴請過這麼多上京年輕一輩的人了?

彆人家的小輩隔三差五就會邀請誌同道合的好友,年輕人之間或以詩名,或以詞名辦一場交流的宴會,這樣才是功勳家公子的日常。

雖然這個什麼“機杼研討會”她沒有聽懂,但能將人邀請來,已經算十分成功了。

陳柏開始隻讓人準備了一點日常的簡單糕點,結果榮華夫人趕緊趕了來,一臉的不認同,將人請了來,哪能如此敷衍的,要是傳了出去,可不得說他們廷尉府寒酸。

於是按照正規的讀書人的宴會還高了一格的讓人準備。

地點就在陳柏的院子中,他的院子還是挺大的,以前從齊政那移植了不少向日葵來種,現在向日葵已經收獲了,曬好的瓜子都被榮華夫人拿去和她交好的那些夫人嗑了。

聽說瓜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在小圈子裡麵已經流行起來了,一起嗑瓜子吃點茶水糕點,已經是這些夫人們打發時間的常態了,還有人將瓜子留著種子,準備來年種在自己院子裡麵。

等上京城的學生們到來的時候,他們都是拿著他們做的“機杼”來的。

當時也驚訝住了廷尉府的管家們,讓人幫著抬進來的時候,愣是沒認出來這是什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柏哥兒,我這個機杼有些奇怪,我稍微一用力,它就會散架。”

“我的不會散架,但它咯吱咯吱響。”

陳柏一個一個檢查,可以看出這些學生的確是按照課上教的在弄,隻是吧……眼睛都會了,動手能力就…

辣眼睛。

這時,齊政讓人準備的木頭和工具也給送過來了。

沒辦法,他示範著做一個吧。

學習研討會就是這樣,得有一個牽頭的。

陳柏做一個小部件,其他人也拿著工具學來學去,有問題就問,互相探討,這樣能將遇到的問題都解決掉。

一場宴會,從頭到尾還挺熱鬨,氣氛也十分活躍,就是幾隻狗時不時搗亂了一些,那隻小柯基蹦了好半天,也沒搶到一塊糕點,哼唧了好久。

期間,榮華夫人還站在院子外看了看,這才安心離開。

一天的時間是做不出來機杼的,明天還得繼續。

於是……

機杼研討會,織布學習研討會,服飾設計茶話會,就這麼一天接著一天陸續開了下去。

當然,陳柏得上朝,朝廷無事的話,下午就能直接下朝,時間還是挺充裕的。

一群學生時間就不怎麼夠了,因為……趙太子素丹離開後,上京文院又開課了,他們得去上課,隻能放了學,一起聚在廷尉府研究織布。

“上京文院的課太無聊了,我摸一下狗狗,先生就用眼睛瞪著我。”

“我想喝口水都不讓,非得等到放學。”

“可惜山君的課現在又恢複成了5天一次。”

“現在唯一好玩的就是去柏哥兒那裡開學習研討會了,我的小零件快做完了,馬上就能組成一輛機杼了。”

“我的也快了,上次的木頭不好,我換了一次。”

現在廷尉府天天邀請上京文院的學子,在上京都傳遍了。

榮華夫人以前喜出望外的心情也變成了擔憂,以前愁著自己家的兒子不像彆人家的隔三岔五的邀請人上門聚會,現在愁天天這樣聚會,好歹是金殿上的執筆大學士,怕被人說閒話。

還好沒過多久,情況就停了下來。

不然天天這樣三公九卿家的子輩往廷尉府跑,多少有些不合適。

陳柏停了下來,是因為他開始寫機杼發布會的請帖了。

這次請帖就不局限於學生家長了,有點關係的都邀請。

邀請貼的內容也不是什麼宴會,因為人多,他可不負責請吃飯,內容就是“機杼發布會”,地點還是在上次放電影那裡。

陳柏原本以為,來的人不會太多,估計也就學生家長多一些。

結果,來的人居然有些超出了想象,連聞聲而來的百姓也不少。

因為陳柏用的山君的身份發的邀請貼,鑒於上次“學生畫展”和“壁上神圖”的成功,這些人居然真的應邀來觀看這個什麼機杼發布會了,雖然以前從來沒有接到過邀請的地點就在大街上的請帖。

發布會的時間依舊是休沐日。

陳柏看了一眼越來越多的人,倒是有些像新品發布會,然後就讓人按照計劃上場了。

原本還有些喧鬨的大街,不用人提醒,所有聲音都停下來了。

因為搭建的高台上走出來兩排女子,兩排穿著非常奇特,但漂亮端莊到不行的衣服的女子。

就那麼站成兩排,看得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陳柏這些天可不是白忙活的,他用機杼織出來的布,找來專門做衣服的織娘,按他的要求做成了新衣。

全是唐朝宮廷服飾,雍容,華貴,漂亮。

他的這些女學生本就是功勳家的大家閨秀,更能將這些衣服的華美和古典體現得淋漓儘致。

按理,讓女子穿上漂亮的衣服站在街頭,多少有點風塵的感覺,但現在完全不一樣,這些衣服的款式端莊華貴漂亮得完全不會讓人往那方麵想。

所以一出來,站在高台上,直接將人震驚得鴉雀無聲。

特彆是樂塤長公主,那身衣服是帶有一些藝術設計在裡麵的,長長的尾擺,讓人看得膛目結舌。

看上去古怪得很,哪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出門的,但它看上去就是好看,就是讓人目不暇接。

加上長公主那冰冷的氣質,就跟畫中的女神一樣。

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時間在心中想到,這到底是誰家女子,竟然冷豔高貴到了如此地步。

其他女學生或多或少還有些羞怯,因為這也是她們第一次這樣站在高台上,老師的大徒弟陳子褏告訴她們,她們隻是在展示機杼織出來的布料而已,但人上來之後,還是感覺不僅僅如此。

樂塤就不同了,這些目光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比起當年那些避之唯恐不及的眼光,這算得了什麼。

所以樂塤站在高台上,看人的目光,就像在俯瞰眾生一樣,說她眼神高貴得帶有一絲絲對世俗的輕蔑也對,說她的眼神冷傲得如同那高嶺之花也對。

連陳柏看著都愣了一下,要是樂塤生在現代,絕對就是屏幕中天生的時尚女神。

鴉雀無聲中,傳來樂塤清冷的聲音,“機杼發布會開始,請先欣賞琴曲《木蘭辭》。”

陳柏嘴角一抽,也不熱熱場,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高台上,或鵝黃,或豔麗,或清雅的這些衣服。

這時,一個個小正太抱著古琴走了出來。

將古琴放下,然後盤膝坐下。

看得一群人,特彆是一群家長捂住了嘴。

這些小公子竟然有一些名士的氣派了,要知道,哪怕是功勳世家,要想將後輩培養成名士,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培養出來一個。

所有,現在他們覺得那十兩黃金的學費簡直太值了。

很多人看著也是一愣,也不知道現在將自家後輩送去山君那裡學習還行不行,心中道,回去的時候,得打探一下消息,反正都是上京文院休沐日去山君那學院,也不會耽擱學習。

這時琴聲起,歌聲起。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女子用的特彆清雅的古腔唱法,男學生的聲音還有些獨特的童音,用的念的方式,作為背景音。

女子邊唱也邊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她們身前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機杼。

一群宮裝女子,唱著歌,搖著機杼,織著布,畫麵感實在太強了。

這是一幅美到極致的畫,看畫的人都忍不住秉住了呼吸,生怕打亂了這一畫麵。

陳柏在下麵也看得津津有味,這個時代缺乏娛樂,去茶樓聽個話本已經是了不得的了,肯定很少能見到這樣的場麵。

等琴聲停了下來,一群小公子抱著琴離開,下麵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柏不得不咳嗽一聲,走上了高台。

一個麵具,一身紅衣,還是大家熟悉的山君打扮。

“各位,剛才的表演好看嗎?”陳柏開始調動氣氛。

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古時候,歌舞樂器等表演都是以男子居多,並非電視劇上看到的都是女子,而且像樂器這種東西,也隻有貴族出生的才會學習,學習的人還挺少。

所以剛才的一群小公子出來撫琴,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至於好不好看?沒看到他們看得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麼。

陳柏繼續道,“各位,台上的這些衣服好看麼?”

何止好看,實在漂亮到了極點。

回複的聲音大了起來。

陳柏一笑,“那你們知道這些衣服的布料是怎麼織出來的嗎?”

所有人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台上的幾台奇怪的東西,剛才他們親眼所見,這些穿著好看衣服的姑娘,用這東西將布織了出來。

“這就是機杼,也是今天發布會的主要產品。”

“穿著這些漂亮衣服的女子,是我學院的女學生,也是這幾天,她們和她們的同窗,不辭辛苦將機杼製作了出來,並用機杼織成了布,用布做成了她們身上的衣服。”

什麼?

這機杼是這些女子製作出來的?

這些女子就是那些冒天下之大不違進入學院讀書的那些

這……

有些人開始頗有微詞了。

但在他們開口前,陳柏就道,“在場的人應該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大乾的織布法吧。”

這個時代,基本上家家戶戶自己織布,算是補貼家用的一種方式。

陳柏繼續道,“而用我們的機杼織布的話,比原來的速度快上3到4倍,大大提高了織布的效率,而且織出來的布質量更高,做出來的衣服更加的漂亮好看。”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陳柏心道,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巴。

也不等人開口,陳柏繼續道,“這意味著以前織一匹布的時間,現在能織4匹更高質量的布,這意味著我大乾的織布技術將比其他諸國都高,這意味著一但在我大乾推廣這種新式的機杼織布法,甚至可以將多餘的布買到其他諸國,讓我大乾更加富強……”

聲音越說越激昂。

下麵,齊政也安排人,將布料拖在盤子裡麵拿去給觀眾看。

下麵的人,聽著陳柏的演講,摸著經過的布料,布織得均勻得不可思議,而且摸上去也舒服了很多,光是這兩點,就是她們平時做不到的。

果然是更上一等的好布,要是真如剛才講的那樣,織布速度還快了好幾倍,這個機杼當真是了不起。

陳柏說道,“剛才你們也看到機杼是怎麼使用的,有沒有人上來試一試?”

眾人一愣,但還是有人忍不住走上去了。

其實機杼也就那麼一點,這麼多人觀看,上去幾個人也足夠了。

旁邊的宮裝學生開始教這些嘗試的人織布了,下麵的人就墊著腳看著。

等上麵的人上手後,臉上都是驚訝,因為上手太簡單了,而且她們也知道為什麼速度這麼快了。

這機杼它是一排一排的織布啊。

以前用手織布,總是會因為太過淩亂,弄得打結,以及織出來的布,如果不是熟手的話,總是一塊長一塊短,因為用力不均,將線拉得長短不一。

但有了機杼,這些都不是問題。

才一會兒,她們就織出來一小塊了,而且質量的確了得。

上台嘗試的人更多了,因為光是看著的確驚人。

每一個嘗試過的人都有些激動地向旁人介紹著。

陳柏看了一眼有序的嘗試的人,然後繼續道,“聽說有人對我那學生昭雪大學士最近連續宴請頗有微詞啊,卻不知,正是這幾天,他們一有時間就研究製作機杼,這才能在今天將能改變我大乾織布行情的機杼擺在大家麵前。”

“讓我們用掌聲恭喜他們取得的成果。”

陳柏首先拍起了掌。

觀眾懵得很:“……”

但也跟著拍了幾下,這是表達恭喜?

的確是值得恭喜的,這機杼對大乾來說,可是了不得的。

陳柏繼續道,“特彆是我學院的女學生,她們不僅一同製作機杼,她們也是第一批嘗試我學院那些男生都不願意做的,用機杼將線織成了布,讓我們用掌聲感謝她們的付出。”

等掌聲響起,觀眾愣了,台上的女學生也愣了。

這些掌聲是給她們的?不知道為何她們眼睛開始有些泛紅。

外麵那些說她們的聲音她們沒聽到嗎?

她們聽到了,隻是她們覺得,她們既然做了彆人不敢做的事情,以女子之身走進了學院,那麼她們就算承受著這些也沒什麼。

但現在……這些掌聲是給她們的,這何嘗不是一種認可。

她們身上穿的衣服,每一塊布料都是她們親手織的,她們也是大家閨秀的姑娘,以前手上滴水不沾。

現在手上被機杼磨出泡的不再少數,但這一刻值了。

下麵的觀眾表情就古怪了。

這一群女學生的確做出了對大乾有貢獻的事情,他們不得不承認,難道因為她們是女生,大乾就不用機杼了?誰敢說出這樣的話?怕不是要被千萬百姓罵死。

陳柏嘴角上揚,第一步做得還不錯,但想讓這些人完全改變對女生的約束和看法,一時半會也不可能。

陳柏繼續道,“接下來由我學院的樂塤,繼續講解機杼發布會的下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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