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為了全車乘客的生命,我我都要去儘力嘗試。”墨藍毅然決然地說道。
“執行命令。”
魂導列車上,發生緊急情況,列車長就是最高指揮。
列車員們都看了過來。
“打開車門!”
李峰眼中滿是悲戚之色,用力地對著手下的人揮了揮手。
“聯邦保安隊,扛起槍來就是兵!列車長,雖然我不是軍人,但在這個時候,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獨自一人承擔起這一切。就讓我陪您一起去吧。”
墨藍深知在這個時候不能再猶豫下去了,必須分秒必爭,並沒有出言澆滅李峰心中的熱誠。
車廂門開啟,漫天詭異的綠色霧氣已經近在咫尺。
正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保安,保護不了任何人。伱所謂的交涉,也不過是純粹地去送死罷了。”
鬱南淵和娜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來到了六號車廂那邊。
娜兒留在車廂內部,而鬱南淵則是一步步地向著車廂外的曠野走去。他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中沒有絲毫嘲弄的意味,就像是在闡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黑!黑!黑!黑!黑!
五個漆黑如墨的萬年魂環在鬱南淵的行進之間接連從腳下升騰而起。
在場眾人的瞳孔皆是猛然收縮,所有的疑惑和質疑在鬱南淵這般恐怖的魂環配比中瞬間煙消雲散。
鬥羅大陸上,就算是再普通的人也會有武魂,有關魂師的情況無不一清二楚。
五個魂環,而是還都是黑色的萬年魂環,讓他們頓時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鬱南淵麵無表情地抬起右手,奪目的銀色光芒從中迸發而出,隨即迅速收斂,化為一層凝實的銀色光膜將他的右手包裹在內。
伴隨著他做出一個右手虛握成拳的動作,空間中悄然出現了一道道銀色的空間裂痕,而且還在持續地向著周圍延伸,蔓延出了無數分支。
“砰、砰、砰——”
類似於冰麵破碎的清脆聲響起,沒有多麼浩大的聲勢,隻有一股無形的氣浪以這方空間為中心向外爆發開來。
濃鬱的綠色霧氣在頃刻間就被驅散一空。
同樣的魂技,用不同的方法來使用,效果也會截然不同。
將近一年的時間,鬱南淵早已對自己這對雙臂魂骨的技能有了更加深入的感悟。
沒有了綠色霧氣的遮蔽,一道身影在不遠處緩緩顯現而出。這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大鬥篷之中,右手握著一柄權杖。
當六號車廂內的墨藍等人看到他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一冷,如墜冰窖。明明是白天,卻感覺格外的陰森。
“本來隻是臨時起意獻祭這一車人的靈魂,沒想到卻是碰上了大魚。”瘟疫使者死死地注視著鬱南淵,嘎嘎一笑。
“小子,你應該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吧。讓你成長起來之後,說不定還真能給我們造成一些威脅,但可惜你命不好,遇上了本使者。”
一圈圈魂環從瘟疫使者腳下亮起。
兩黃,兩紫,兩黑,六個魂環。但他的魂環看上去和正常魂師有很大的不同,魂環不是一下出現的,而是如同煙霧一般縹緲浮現而出。而且在他這六個魂環外層,還氤氳著淡淡的綠色煙霧。
瘟疫使者話音未落,鬱南淵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聲音幽冷。
“怎麼那麼多廢話?”
隻見鬱南淵的右拳帶著空間震爆的效果悍然朝著瘟疫使者的麵門轟出,右拳上的銀色光膜擴張。儘管沒有直接的接觸,但瘟疫使者卻是受到了極其恐怖的衝擊力,麵部誇張地扭曲起來。
“轟隆隆——”
這一拳直接讓瘟疫使者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意識模糊,已然是身受重創。
邪魂師勝在詭異,身體層麵上的能力向來薄弱。
在強烈的求生意識下,瘟疫使者瘋狂地低吼一聲,然後一蓬強烈的綠光就從他身上爆發開來。綠光如煙霧,瞬間膨脹,就連他的身體也變得虛幻了,讓鬱南淵這一拳的餘波落在了空處。
瘟疫使者狼狽地和鬱南淵拉開了距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上去淒慘無比。他麵部的骨骼已經破碎,簡直扭曲得不成人形。
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先前的半分囂張,心中充滿著驚恐的情緒。
虛空鎖鏈環繞加身,將瘟疫使者釋放出的綠光隔絕在外,鬱南淵麵色冷然地手持虛影神槍,再次穿梭虛空追上瘟疫使者,一槍刺出。
瘟疫使者心中駭然,隻得被動地將手中的權杖一橫。權杖頂端亮起,宛如綠色晶體一般,擋住了那一點槍芒。
不過鬱南淵這並不隻是尋常的一槍,而是在虛影神槍中融入了魂骨技能空間震爆的效果。
“叮!”脆鳴聲中,那一點銀色槍芒就像是刺入了一麵並不存在的鏡子之中,一道道細密的裂紋開始蔓延。
虛影神槍明明還沒有和瘟疫使者手中的權杖觸碰,恐怖的空間震爆之力已經混合著鋒銳的槍芒爆開,令那柄權杖連同著瘟疫使者的身體出現了支離破碎的感覺。
權杖破碎,血霧迸發,瘟疫使者的身體應聲倒飛而出。在這個過程中,他裝若瘋狂地淒厲嘶吼著。
“幽火,還不出手?!這小子有古怪!”
“桀桀,真是狼狽啊,瘟疫。”
就像是在回應瘟疫使者的嘶吼,一團團幽綠色的火焰從天而降,將天空都侵染成了相同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