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2 / 2)

腦殘粉徐星默對未來的婆婆充滿了興趣,追問道:“媽她現在做什麼?有搞投資嗎?有沒有組織神婆交流會?能加我一個嗎?”

郝運萊:“……”

有點吃醋是怎麼回事?

他皺起眉問:“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徐星默頓時轉移目標,眨著亮晶晶的狐狸眼,甜美一笑:“正想問呢,你可是神婆之子,離家出走都乾什麼了?”

她目光灼亮,照得郝運萊不敢多看。

他不自然地轉開視線,低調說:“也沒乾什麼,就受不了家庭的氛圍,離家出走,來了申市生活。”

“一個人?”

“嗯。”

“做什麼?”

“送外賣啊。”

“一直送外賣?”

“對。虧了這個工作,讓我找到了自己。”

郝運萊說到這裡,突然情緒高昂起來:“你知道嗎?申市第一家提供外賣服務的餐館是我創立的。現在,長平區那片兒的餐館七成在我名下。我還買了好幾處房子,準備建立一個外賣王國。可惜,現在要拆遷了。”

最後一句,語氣充滿了惋惜和惆悵。

徐星默:“……”

嗬嗬。

似乎哪裡不對。

如果他擁有那麼多家餐館和房子,一旦拆遷,那錢刷刷的不比他的外賣王國來的多、來的快?

然後,他還在這裡長籲短歎的,是不是有點欠削?

容她先緩兩口氣:“萊萊啊,所以你也買了長平區不少的地?”

“是啊。我不該買的。”

郝運萊點了頭,接了話,又歎氣:“唉~,人生艱難啊,不能拆啊。”

人艱不拆,是這麼用的嗎?

徐星默:“……”

她聽了他的話,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但人生第一次莫名生出一種錘爆他人腦袋的想法。

淡定。

她要淡定。

拆遷致富的人那麼多,他也不過是其中一個。

沒什麼的。

她也很有錢的。

存款96萬呐。

可是,為什麼心頭響起了一陣《涼涼》?

她談個外賣小哥男友都是拆二代,行了,可以期待分手費了。

係統也是這麼個意思:“這年頭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厲害了,我的宿主,你下次找流浪漢談戀愛,我都不會多說一句的。”

徐星默:“……”

她驀然想起了那個精神有點問題的流浪漢,似乎也很有錢的。

確定了,她生活在一個大佬圍繞的世界裡。

隻有她最窮。

嗚嗚,好怕,要回家。

她呼了兩口氣,壓下動蕩的情緒,讓他開車:“走吧,我要回家。”

郝運萊見她臉色不對,小聲詢問:“星默,你還好嗎?我這麼複雜的家庭背景和沉重的人生故事,你是不是……有點經受不住?”

徐星默有點不理解:“經受不住是什麼意思?”

她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弱的嗎?

“我不忍心看你扛著這樣巨大的壓力。”

如果巨額拆遷款是壓力的話,這樣的壓力可以來的再猛烈些。

不過,徐星默感覺到了一絲詭異:“我扛不住,你要和我分手嗎?”

郝運萊點頭:“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

徐星默:“……”

這什麼跟什麼?

她說什麼了,突然要分手?

徐星默震驚地看著他:“郝運萊,冷靜點,你是被家人的到來,刺激瘋了嗎?”

郝運萊是有點瘋了。

弟弟郝財氣的到來讓他意識到,一個人永遠擺脫不了原身家庭的禁錮。

作為“神婆”之子,他一直承受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財富和運氣。

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什麼。

他一直在做著準備。

雖然心裡會痛。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星默,我很喜歡你,所以,才不忍心你跟著我受苦。”

“我跟著你哪裡受苦了?”

徐星默不太理解他這個思維邏輯,忖度了:“郝運萊,你跟我說時候,你是不是覺得長平區要拆遷了,怕我繼承你的億萬拆遷款啊?”

“怎麼可能?”

“那就不分手!”

“我擔心你受苦。”

“我什麼時候受苦了?”

“因為我爸媽要來了,他們真的很可怕。”

此刻,郝運萊的腦袋裡閃過陰森森的佛堂,念著咒語的神婆以及貼滿符咒的門窗。他打了個寒戰,手腳冰涼,牙齒打顫:“星默啊,我們離開這裡吧?換個城市送外賣,好不好?”

徐星默不回答,蹙眉看他蒼白的臉色、戰栗的身體。

怎麼感覺精神不太對?

她握住他冰涼的手指,察覺到了些許蹊蹺。

按理說,一個成年男人提到父母不會這麼害怕,甚至達到了聞風而逃的地步。

除非父母對他做了什麼,使他產生了極大的陰影。

可會是什麼呢?

再好奇,這時候也不能問了。

徐星默轉了話題:“我們改天再談吧。現在,我累了,想回家了。”

郝運萊到底還有些理智,點了頭,開車送她回家。

家不是豪華冰冷的彆墅,而是溫馨熱鬨的公寓。

她穿來書裡,沒有親人,朋友不多,所以,便一直住在這裡。

虞小漁在房間裡寫稿子。

葉希允不在,發去詢問短信,說是在外搞電影宣傳。

她沒什麼事,見客廳有點亂,便動手打掃了。然後,又跑去臥室,整理了下房間。因了出了汗,又去泡個澡,敷一會麵膜,然後,又沒什麼事,就在床上躺屍。

好無聊啊。

係統在她的無聊中,出聲了:“宿主,覺得無聊的話,我們聊聊天啊。比如,討論下,你這次分手,可以拿到多少分手費。嘻嘻,一提到這個,我好像比你還激動呐。”

徐星默:“……”

她一點都不激動,也不感興趣。不過,聽他這麼說,又想起郝運萊的古怪來。他好像特彆怕他的父母,為什麼呢?郝財氣會不會知道一些?

想著,她給郝財氣打電話。

這電話還是警局備案時,他順便讓她記下的。

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可她慶幸的太早了,沒有人接聽。

她覺得他可能有事,過了會,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

等第二天,打通了,才知道事情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晚安。好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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