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鄭重。
透著點溫情。
徐星默正是病弱的時候, 心中感動, 麵上不顯:“男人總喜歡許承諾。”
“你不信我?”
“我是不信自己。”
“什麼意思?”
“有人算我命犯桃花。”
“這個可沒什麼依據。”
“有啊, 我已經談了好幾任男朋友了。你知道的。郝運萊, 易柏川,錢衍, 還有……”
“彆說了。”
他打斷她的話,聽她列舉著前男友名單,每一個名字都刺痛著他的心。
“我是個律師。”
“嗯?”
“你要是從我身邊逃走,我會以愛之名, 判你無期徒刑。”
“額……”
得, 律師,惹不起。
徐星默閉嘴,轉向了車窗, 看外麵的夜景。
快到醫院時,看到醫院外圍了很多人,其中很多是記者,都扛著攝像機什麼的往裡擠。
這是什麼大人物進醫院了?
徐星默拿出手機看新聞,竟然是易柏川拍戲受傷的新聞。她看得憂心忡忡,忙給裴縱之打了電話,但沒人接,許是正忙著。
傷的很嚴重嗎?
正想著,豪車倏然停下來。
成鄴下了車,看了眼醫院前擁擠的人群,皺起眉, 惆悵著怎麼擠過去。
徐星默感覺到他的惆悵,推開車門下來,低下頭,捂著臉:“走吧。我自己可以。”
“嗯。”
他應聲,伸手攬她入懷,以身護著她往裡擠:“讓讓,請讓讓——”
記者們聞聲看過來,俊男美女總是吸引眼球的,加上大半夜上醫院,美女還低頭捂臉,就有些想入非非了。
當然,想入非非倒也不至於做些什麼。
不過,一些聰慧的記者已經從中想到了進醫院的方法——偽裝病患。
徐星默自然不知道這些,艱難穿過記者群,進了醫院,找了醫生,掛上了點滴。
等身體好了些,又給裴縱之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
她有些擔心,趁著天明時分,成鄴去買早餐,偷偷尋去了。
也巧,在三樓的走廊看到了裴縱之。
她小跑著追上去:“哎,裴縱之,易柏川……沒什麼大事吧?”
“你怎麼來了?”
裴縱之不答反問,見她氣色很差,還躬身捂著小腹,皺眉了:“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
“一言難儘。”
徐星默不好意思說自己痛經痛得進醫院,便換了話題:“易柏川沒事吧?我看新聞說拍戲受傷了?嚴重嗎?現在怎樣?”
“你以什麼身份問這些?”
“啊?”
“不要來找他。”
裴縱之神色嚴肅:“他很想你。為了不想你,一直拚命拍戲。所以,不要來看他。不要關心他。不要給他任何念想。”
徐星默:“……”
她是罪魁禍首嗎?
“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
“我想知道他傷得怎麼樣?我有些擔心。”
“沒什麼大礙。”
他拍拍她的肩:“好好照顧自己吧。”
徐星默得到想要的答案,點點頭,轉身時,餘光掃到拐角一閃而逝的亮光。
被偷拍了?
她立刻捂著小腹追上去,那記者回過頭,又拍了個正麵照,然後飛速逃去了。
徐星默:“……”
她自我安慰,自己一個無關輕重的人,應該沒什麼吧?
裴縱之這時候到了她身邊,知道記者偷拍,冷靜表示:“我會處理。你去休息吧。”
“好。”
他們告彆分開。
徐星默弓著腰,捂著小腹,慢慢回了自己的病房。
病房裡
成鄴已經回來了,臉色透著幾分不悅:“去哪裡了?”
“隨便走走。”
“你身體好了?”
“醫生說要適量運動,然後你懂的,運動生熱,好的快嘛。”
哪個醫生說的?
他不太信,蹙眉道:“我幫你預約個這方麵的老醫生,待會吃了早餐去看看。”
徐星默沒有意見:“好。”
他們開始吃早餐。
甜膩滾熱的紅豆粥。
吃到肚子裡熱乎乎的。
疼痛減輕了很多。
徐星默有心情回憶自己這幾天的飲食了,一直以來,她都不怎麼碰涼的,但昨天成鄴請她吃了早餐,裡麵有一份水果蔬菜沙拉,該死的,他因為早做好了,還放到冰箱裡保鮮了。
那個涼啊……
總算找到問題的根源了。
她皺巴巴著漂亮的臉,語氣透著小幽怨:“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慘?都是你!如果你那天早餐不喂我吃水果沙拉,我絕對不會這麼慘。”
成鄴聽得皺眉:“醫生說,這個大多跟體質有關。是你身體素質不行,以後,跟我一起鍛煉吧。”
“不要。”
她果斷拒絕:“我不適合運動。”
“沒讓你現在運動,等你身體好了。”
“我身體好了,也不想運動。”
“為什麼?”
負擔過重。
徐星默低眸瞥了眼自己的事業線,撇撇嘴:“哪有什麼為什麼?你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麼嗎?好好吃你的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