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舊?”
念你妹!
徐星默不理他,邁開步子,踏浪去了。
晏驚尋追上來,意有所指:“念舊不是什麼好習慣,徐星默,你要一直往前看。”
“前麵有什麼好看的?”
她回頭,還是瞪他:“你這人真冷心冷情!”
晏驚尋聽了,也不惱,笑著應了:“嗯。我冷心冷情,你可千萬彆對我動心。”
“對你?”
“你想多了吧?”
“我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症。”
她翻了個白眼,小跑起來,把他遠遠甩在了身後。
晏驚尋沒再追了,隨她瘋跑,自己則乾起木匠活,建造起小船來。
這小船是很久前造的,船身都出來了,他弄了兩個小時,就可以下水了。
徐星默再次為他的多才多藝而驚歎:“哇,你還會造船啊。”
晏驚尋輕鬆跳上去,拿了船槳,一邊劃水,一邊問她:“帶你出海玩,去不去?”
徐星默想去,但看著茫茫海麵,有點擔憂這小船的航行能力。
“彆了吧。萬一漏水什麼的,怎麼辦?”
“不去太遠。放心。我在呢。”
“我害怕。”
“你害怕也得上來,彆逼我下去抱你。”
這就是個先禮後兵的混蛋。
徐星默戰戰兢兢上去了,船艙不算大,有點臟。她嫌棄地半蹲著,雙手牢牢扶著兩側,抬起頭,眼神怯怯的,模樣可憐又可愛。
晏驚尋看的心裡放煙花,隨手脫下襯衫,鋪到她屁股下。
徐星默:“……”
她坐下來,仰起頭,看他光著上身,小麥色肌膚,光滑緊致,身材很好,腱子肉,線條流暢,隻大大小小滿身傷痕,細看來,很是觸目驚心。
他是玩命的人。
腰腹處有一條豎狀的劃傷,八/九厘米長,應該縫了很多針,彎彎曲曲,像是一條醜陋的蜈蚣。
難以想象當時有多疼。
也難以想象他因了什麼而走上殺手的道路。
無法克製的好奇心。
她問他:“那些人是做什麼的?他們跟你有仇?”
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了。
她佩服自己到現在才問出來。
晏驚尋沒隱瞞,實話說了:“曾經的同伴。”
“為什麼是曾經?”
“我判出了組織。”
“啊?”
“他們怕我泄露秘密,所以要殺我。當然,現在是我把他們殺了。”
莫名聽出一種驕傲是怎麼回事?
徐星默撓頭:“你為什麼判出組織?以後不做殺手了?”
“嗯。”
“啊?真的?”
她激動了,誇張地豎起大拇指:“這真是個英明的決定!你這麼厲害,做什麼都比做殺手好啊。”
晏驚尋:“……”
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即便他不做殺手,也做不了其他。
沒有資格。
也沒有機會。
以他殺的人算,吃10顆花生米都不夠的。
徐星默不知道這些,兀自沉浸在幻想中:“我覺得你很會生活。會做飯,手藝活也很好,我還沒見過你這樣多才多藝的人……”
“我們戀愛吧。”
他忽然一語驚人。
徐星默有點懵:“嗯?你說什麼?”
晏驚尋放下船槳,蹲坐到她身邊,笑意溫柔:“我也很會談戀愛。要看嗎?”
徐星默:“……”
她很震驚,但震驚過後,還是得回答。
他也在等她的回答:“要不要看?”
不要。
不想跟前殺手談戀愛。
她心裡這麼說,麵上卻是問:“說不看,你會把我扔下海嗎?”
晏驚尋笑意涼涼的:“也許會。”
徐星默:“……”
這根本是威脅式告白。
形勢所逼下,她強顏歡笑:“那就看看吧。”
晏驚尋滿意地摸摸她的腦袋:“乖女孩。”
乖你妹。
徐星默躲開他的手,轉開話題:“我有點餓了。”
晏驚尋看了眼腕表,已近中午,也該吃飯了,便站起來,劃回去:“走,去喂我的女朋友。”
徐星默:“……”
她驀地想到了盛西洲。
本以為他會是她的下一任男友,不想,中途換了個殺手。
殺手有點嘴硬心軟,但有點神經質,她從沒像以前那般期待趕快分手。
“我也很期待。”
係統感覺到她的思緒,出來冒泡了:“這是個擁有一座島嶼的男人,分手費絕對閃瞎你的眼。哎呀,真太期待了。”
徐星默:“……”
她默了一會,意念都帶著歎息:“那也要我有命拿啊!這可是跟危險分子談戀愛,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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