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 / 2)

靳陽沒想到家裡會有這麼多人,腳步明顯放緩了幾分,他掃了眼屋內,呼吸不覺急促了幾分。

“靳陽哥”,周莎莎率先站了起來,親昵地喊道。

靳陽緊繃著臉,沒有太多表示。

於朧則打量了一眼來人,心底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在宿舍樓下見到的男人就是靳陽啊!她說怎麼那天之後,在營區就沒見過這人了。

“媽,你沒說今天有客人”,靳陽進了屋內說道。

“靳旭說要請朋友吃飯,我總不能說不吧!”柳如蘭笑道。

靳旭:……又他背鍋。

“你們先聊,我上去換身衣服。”靳陽道。

柳如蘭笑著對幾個姑娘道:“剛剛那是靳旭的大哥,現在在野戰部隊。他就是話少,不習慣和姑娘打交道,不像靳旭花花腸子多,但人是穩重的。”

“你說他就說他,扯我乾什麼”,靳旭不滿地嘟囔道。

“柳姨,你這話說得沒錯,靳旭在女生裡混得最開了”,周莎莎捂著嘴笑了起來。

於朧瞥了她一眼,然後移開了眼,就是感覺作得很。

不一會,靳陽從樓上下來,換了件白色的襯衫,襯得臉比剛剛柔和了一點。

吃飯的時候,柳如蘭故意把於朧安排在靳陽旁邊,周莎莎本來想搶那個位置的,不過被柳如蘭招呼了一聲,說好久沒看到她了,讓她坐她旁邊。

周莎莎勉強笑了會,隻能坐了過去。

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眼神一直在靳陽身上打轉,好在兩人基本沒什麼交流。看來靳陽對誰都是一樣的。

這讓她心裡好受了一點。

柳如蘭也有些著急,你說靳陽為什麼不正眼看人家姑娘一眼,是人家長得不夠好看嗎?他要是在沒想法,她到哪再給他找個更好看的去。

果然兒女都是前世的債。

“靳陽,你彆光顧著自己吃,幫人家姑娘夾下菜啊!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一點都不懂事”,柳如蘭笑罵了一聲。

“沒事的阿姨,我們可以來的”,周莎莎連忙開口道,“靳陽哥,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們。”

她怎麼可能讓靳陽給那個小賤人夾菜。

“我想吃那個魚,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於朧指

了下靳旭麵前的那隻煎燒魚,因為離她有點遠,要起身才能攀到,她本來不想吃的,但看到周莎莎那麼緊張,她就改主意了。

在彆人家的飯桌上提要求似乎不大好,有點不識趣,所以她剛剛才一直很老實,隻夾自己前麵的菜。

靳陽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把靳旭麵前那盤魚直接拿到她麵前。

她麵前沒怎麼動過的清湯白菜被他挪過去了。

“謝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用。”

“靳陽哥,我也想吃魚”,周莎莎嗲氣地道。

“吃魚啊!我幫你夾,”於朧笑道,直接夾了一個魚頭想要放進她碗裡,“不用謝。”

周莎莎下意識瞪了她一眼,誰要謝她,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吃魚,更是討厭魚頭,尤其這魚還碰過於朧的筷子,她瞬間就覺得什麼胃口都沒了。

靳陽不由失笑,她還是這樣,折騰起人來花樣百出,偏偏你還挑不出她什麼錯處。

柳如蘭觀察到靳陽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不由眼前一亮,她覺得這事或許有門。

遺憾的是直到吃完飯,也沒見兩個人多再多說幾句。

讓靳旭把幾個姑娘送回去,柳如蘭趕忙問道:“靳陽,你覺得剛剛那個叫於朧的姑娘怎麼樣?我看著挺好的,這麼好看的姑娘可是不多見的。”

靳陽頭未抬,“媽,你沒必要。”

“什麼沒必要,你要是能把自己終身大事給解決了,也用不著我操心了。你彆想瞞你媽,我跟你說,我看得出來你對人家姑娘是有好感的。”

“媽,我現在還不想談這種事,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還敢回來嗎?而且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上前線了,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嗎?我現在一個人不是過得挺好的嗎?”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沒有三長兩短。”

“你再給我幾年的時間好不好,等邊境穩定下來後,我再考慮這些事好不好。”

“再過兩年,我頭發都白了,那個小姑娘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你能等兩年,說不定就沒你什麼事了。”

“那就當是有緣無分吧!”他低聲輕歎了一聲。

“您就彆胡思亂想了,我有點累了,上去休息會。”

說罷也不等柳如蘭回

話,直接上了樓,站在二樓臥室的窗戶邊,遠遠眺望著。

“靳旭,我把鑰匙好像落你家了”,一個女孩摸了摸自己衣兜忽然說道。

“那我帶你回去找找,於朧,汪真你們兩在這裡等我會”,靳旭道。

於朧和汪真不是很熟,基本也沒什麼話說,於朧站在原地,就開始打量起了這傳說中的大院。

她感覺似乎背後似乎有人再看她,於是轉了個身,卻什麼都沒看到,背後隻有一扇被打開的窗,於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不會又碰到什麼有偷窺癖的變態了吧!

靳陽靠在牆邊,忽然笑了起來,其實在身後默默看著她也好,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心無旁騖地把這條命交付給身後的這片土地。

——

王指導宣布了建軍節的節目單的時候,舞蹈隊議論紛紛。

“王指導,於朧她一個新來的,一次舞台都沒上過,憑什麼跳獨角,我不服”,胡悅不滿地道。

“這是領導定的節目單,你不服也得服,”王指導瞪了她一眼,“名單就是這樣,你們誰要是有其他想法,自己去找宋團長說。”

周莎莎也抿著唇,臉色十分難看,明明她才是最有資格跳獨舞的,憑什麼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新人壓一頭。

但是部隊裡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命令,就是如此,她才更覺得恥辱。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得意的”,王指導走後,胡悅直接罵道。

“我開心為什麼不能笑,你們這麼霸道嗎?連彆人笑都管”,於朧咬了下唇。

“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麼了?”

她嘴唇動了動,沒在搭她的話茬,安靜地不再說話,總會有人因為看不慣胡悅出聲阻止她的。

——

“邦國,你說我穿這一身行不行”,彭磊有些緊張地道。

“行,怎麼不行?”周邦國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他們平常穿的軍裝嗎?這有什麼行不行的。

“邦國,那姑娘是什麼性格,好不好相處,有什麼愛好沒有?”彭磊又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也不怎麼清楚,我和她相處也不是很多,你到時候自己見了不就知道了。”

張秀兒等在她們營區外麵的一間飯店,等看到兩個身穿軍裝的人走了過來後,她忙迎

了出去。

“邦國,你們來了”,她笑道。

周邦國給彭磊和張秀兒兩人介紹。

“邦國一直跟我說,她媳婦長得好看,還真是”,彭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張秀兒頓時笑靨如花,“先進去坐會,我妹她還要打扮一下,估計會晚點過來。”

說罷,三人進了飯店。

時間緩緩流逝,張秀兒抱怨道:“我明明早上跟她說好的,十二點鐘的,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過來。”

“抱歉啊!彭磊,我妹她一向沒什麼時間觀念的,我都說過她好多回了,就是不聽。”

兩個小時過去了,這回連周邦國都有些坐不住了。

彭磊也尷尬地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邦國,彭磊,我真的跟她約好了,她當時都答應我說一定會過來了,我沒想到她會放我們鴿子,我回去一定好好說她。”張秀兒臉上露出了難堪的神色。

周邦國也有些尷尬,畢竟是他把彭磊叫過來的,結果現在人家連麵都沒露,讓他覺得很對不起彭磊。

“沒事,可能是中途被什麼事耽擱了,來不了了,這有什麼的?就當是緣分未到吧!”彭磊擺擺手,不在意地笑道。

“就算有事不能來,也該找人帶句話才是”,張秀兒又說了一句。

看到周邦國和彭磊離開後,張秀兒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

經過這件事後,她不信周邦國對於朧還有什麼好印象。

回到隊伍後,孫佑為問兩人,“磊子,和人家姑娘相處得怎麼樣,有沒有看上眼。”

“人都沒來”,彭磊有些泄氣地道。

雖然他之前說沒什麼,但都約好了,人家連麵都沒露,這讓他感覺有點受挫敗。

“怎麼回事”,孫佑為不明所以地問道。

周邦國歎了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姑娘有點拎不清楚事情,都說好的事情怎麼連麵都不肯露。磊子,你也彆泄氣,像這種連最基本誠信都做不到的人,也不是什麼良配,早點認清了也好,好姑娘多的是,不差這一個,周五文工團會來慰問演出,哥給你挑最好看的姑娘”,孫佑為冷哼了一聲。

——

周五,於朧上了吉普車,跟舞蹈隊下野戰部隊慰問演出。慰問演出和大型

晚會不同,形式和場地都更隨意一些。

吉普車出了市區,沿著一條不太平整的公路向山區駛去。在進山的路上,她們遇到了一隻巡查的隊伍,兩輛吉普車被攔了下來。

為首的人走上了公路,要求車上的人出示文件,車上的東西也要例行檢查,於朧看清這人臉上迷彩下遮掩的臉就是周邦國。

因為要檢查,所以車上的人都要下去。

“姐夫”,於朧和周邦國打了一聲招呼。

周邦國隻瞥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給移開了,態度十分冷淡。

於朧估摸著可能人家在執行任務,不方便說話,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檢查完畢後,她們重新上車,康小楠問道:“於朧,我剛聽你叫那個人姐夫,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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