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2)

她很樂意上去膈應會張秀兒,因此小跑了過去,喊了聲:“姐夫。”

張秀兒原本帶羞的臉頰瞬間黑了下來,周邦國卻一臉茫然,他還看了眼後麵,看是不是後麵還有人。

張秀兒又上前了半步,狠狠地瞪了一眼於朧。

“姐,你瞪我乾嘛呢!我打擾你們了嗎?”於朧有些委屈地道。

張秀兒幾欲想弄死她,每次一有外人在,她就做出這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裝委屈,裝可憐,跟她裝姐妹情深。

她十分用力才把惡毒的話憋回了嘴裡,然後咬牙道:“沒有。”

於朧這才笑了起來,“姐夫,我是於朧,那個小胖子,你還記得我吧!”

周邦國這才有些恍然,他上一次見於朧,還是一年前,那個胖得讓人有些印象深刻的小姑娘。

沒想到才一年沒見,就完全變了個樣,果然女大十八變。周邦國眼底有幾分驚豔,倒也沒有其他想法。

“我記得,一年沒見就瘦了這麼多了,都沒認出來”,周邦國笑道。

“邦國,你不是餓了嗎?我們趕緊去吃飯吧!”張秀兒插嘴道,並且忽然拉住了周邦國的手臂,她並不想讓於朧和周邦國兩人碰上,尤其是於朧瘦下來之後,她害怕周邦國會對於朧心動。

“姐,你們要去吃飯嗎?剛好我也沒吃,我跟你們一起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張秀兒差點沒直接吼出來。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不能在周邦國麵前表現得太潑辣,男人都喜歡賢惠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幾乎用儘全身力氣她才控製住心頭嘭得燃起的怒火。

周邦國是直來直往的性子,顯然沒看出來這對塑料姐妹花的暗潮湧動,還以為她們關係很好。

“那一起去吧!”

周邦國話音剛落,就察覺到自己手上一緊,他問張秀兒:“怎麼了?”

張秀兒勉強笑道:“我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那姐夫,你陪我姐去休息吧!我自己去食堂”,於朧擺擺手,轉了個身,她嘴角弧度揚起,顯然心情十分好。

於朧離開後,張秀兒難看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邦國,你有沒有還沒結婚的戰友,可

以給我妹介紹一下,她之前就想托我問你”,張秀兒問道,她眼中暗流湧動。

“單身的倒是多的是,我回去幫著問問”,周邦國道。

“好!”她又歡喜地笑道。

——

回到宿舍後,於朧見宿舍沒人,她把門關上後,直接進了空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三人組從外麵進來。

“莎莎,周一的時候會有內務檢查,咱們到時候搞封情書放在於朧櫃子裡,到時候不讓她在全隊麵前丟臉,我就不姓胡”,胡悅咬牙道。

“你有她櫃子的鑰匙?”周莎莎描眉的手忽然頓了一下。

“你忘了我以前就是她那個櫃子的,不過我嫌下麵櫃子放東西不方便,所以換到上麵去,那把鑰匙我也沒上交。”

胡悅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生鏽的鑰匙,陰險地笑道。

周莎莎眼底也開始興奮起來。

“你快想想,這情書要怎麼寫,寫給誰”,胡悅也興奮起來。

她們文工團有規矩,團內的男女是不準談戀愛的,一但被發現,就要當著全團做檢討,如果情節太惡劣的,還要被下放去部隊,女的去通訊部隊,男的去野戰部隊。

“寫給靳旭,他不是要維護那個小賤人嗎?我看這回他還敢不敢維護他”,胡悅咬牙道,“內容怎麼肉麻怎麼來。”

“胡悅,你來寫,我幫你看門”,周莎莎道。

……

於朧就坐在竹屋內的竹床上,隻要集中注意力,她是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將周莎莎和胡悅兩人的聲音都納入耳中後,於朧冷笑了起來。

——

周邦國回連隊後,其實是對張秀兒的話上了心的,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靳陽,感覺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又長得那麼好看,和靳陽是最般配的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大合適,畢竟靳陽那家庭,要配也該配首長家的姑娘,那才叫門當戶對,他們畢竟是農村來的,長得再漂亮,人家估計也看不上。

而且部隊中雖然姑娘少,但喜歡靳陽的卻不在少數,遠的不說,就說醫務室的那個楊護士,眼睛就差沒長在靳陽身上去了。

隻要他自己願意,根本就不愁媳婦。

真正著急的還是他的室友副指導員彭磊,彭磊比他小兩歲,今年也二

十有五了,他文化水平高,高中畢業參的軍,所以起點就比他們大多數人高很多。

因為彭磊乾的更多是文職工作,氣質相對來說比較斯文,平時訓練新兵倒是有模有樣,但是一和女孩說話就臉紅結巴。

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把感情問題給解決,周邦國覺得彭磊不錯。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有時候感情的事,就是多幾個人慫恿出來的。

“磊子,給你介紹個姑娘,是我媳婦的妹妹,長得跟朵花兒似的,比醫務室的楊護士還好看,現在也在文工團,你要是想的話,改天叫你們認識認識,就算談不來,就當認識個朋友,怎麼樣?”

“我現在又不著急”,彭磊一聽姑娘就臉紅。

“你都二五了,還不著急,你想拖到什麼時候去”,周邦國搖了搖頭。“你去見一見,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靳陽也還單身,你怎麼不給他說”,彭磊看說不過,隻好現場轉移火力。

“靳陽什麼條件,用得著人操心嗎?”周邦國笑罵了一聲。

靳陽想的卻是於朧什麼時候有個妹妹,他以前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他對於朧的過去其實並不了解,他大多數的時候都在單相思,周邦國也不會在他們麵前多說什麼,隻是偶爾吃飯的時候會提一兩句,畢竟他其實也不太好意思。

可能他和彭磊會說得會更多一點,畢竟兩人是一個宿舍的,日常在一起相處得多。

靳陽對他更多的卻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情緒,嫉妒、惶恐,愧疚,所以很多時候,他情願躲著他。

他記得和於朧第一次見麵,是她在後台被人欺負,那時候對她的印象還隻是好看、單純不諳世事的姑娘。

直到後麵他又撞見她在人後張牙舞爪的模樣,那張嘴利得像刀子一樣,哪還有半分不諳世事的模樣。

那時候他就知道這是隻表裡不一的小野貓,還會用惡狠狠地眼神瞪他。

可能就是那時候,他對她生出了幾分興趣。

直到建軍節那天,看到她在舞台上像是一隻誤落凡間的精靈一樣翩翩起舞,他能感受到自己心臟劇烈地震顫著。

那時候,他就有預感,這輩子他可能逃不掉了。

靳陽不是個輕易會動心的人,

可一但動心,就更難從感情中脫身,執拗認死理的人可能都不太容易開解自己。

他爸就曾說過他過剛易折。

“靳陽……”

“什麼?”他回過神來問道。

“一天到晚想什麼呢?彭磊答應去見人家姑娘一麵,問你要不要一起過去幫他撐一下氣勢”,周邦國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敢讓靳陽跟去,人小姑娘到時候看上誰還不一定呢!”孫佑為毫不客氣地拆台道。

“說的也是,還是不能讓靳陽去,省的他搶了磊子的風頭”,周邦國也讚成地點了點頭。

“你們……”彭磊動了動唇,覺得自己交友不慎。

靳陽隻是笑笑,終究什麼也沒說。

——

星期一上午舞蹈隊不練舞,而是集體打掃衛生,因為今天下午督察隊的人會過來檢查衛生,如果衛生不達標的話,是要上公示欄,被通報批評的。

大家的集體榮譽感很強,誰也不想在全軍麵前丟臉。

王指揮在舞蹈室中間指揮著大家打掃衛生。

“窗戶頂上也都要打掃到,不能留灰,窗戶用濕毛巾擦一遍後,再用報紙擦乾,另外大家把自己更衣室櫃子裡的東西清理乾淨,督察隊說不定要檢查,誰那裡要是掉了鏈子,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於朧擦完窗戶後,就去整理了自己的櫃子,她櫃子裡就放了一套軍裝,倒沒其他的雜物,把軍裝整理好後,她又塞了回去。

上午的大掃除結束後,大家都結伴去吃飯,周莎莎和胡悅還有李染卻等到了最後才走,確定已經沒人了,她們才去了更衣室。

找到於朧的櫃子後,胡悅推了一下李染。

李染這才蹲了下來,戰戰兢兢地打開了櫃子,然後將情書攤好放在於朧的軍裝好。

關好櫃子後,三人才離開,在她們離開不久後,於朧又回來了更衣室。

打開櫃子後,看到衣服上放了張信紙,把信紙拿出來後,那上麵的文字看得她一陣肉麻,也多虧她們想得出來。

於朧把這封信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放進去了一份,昨天自己寫的十分深刻的思想報告。

隨即就進入空間,用調試好的藥水把她名字塗掉,等藥水乾了以後,寫上了胡悅的名字。觀察外麵無人後,她隨

即出了空間。

然後拿出了一個起子,是她在舞蹈隊的工具箱裡找到的。

她們的儲物櫃的鎖非常簡單,就是小超市比較常見的那種小黑鎖,用螺絲釘固定在門板上。

於朧則用起子將三顆螺絲釘給擰出來,視線還要注意外麵,以防有人過來,好在現在是午飯時間,大家都去食堂了,如果真有人進來的話,她也好及時躲進空間。

有驚無險,於朧成功□□,在胡悅的櫃子裡也放了份好東西,才把螺絲釘又給擰回去了。

做完這些後,於朧悄悄出了門。

下午集合後,不一會,督察隊的人就雄赳赳地過來檢查衛生。

督察隊人人手上帶著個紅肩章,他們衛生查得很仔細,邊邊角角基本都不會放過,好在他們衛生打掃得也很仔細。

舞蹈室檢查完後,督察隊又要求去了儲物室。

“每個人的櫃子自己認領,我點到哪個櫃子,自己過來開鎖”,督察隊為首的乾部麵無表情地道。

“這個……這個……”

看到於朧的櫃子被點中後,胡悅和周莎莎對視一眼,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

“同誌,麻煩你讓一下”,於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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