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兩頁後,她把本子還了回去,然後在他下頜上印了個吻,“我困了,晚安。”
“晚安!”
明天還要早起坐火車,所以靳陽也沒鬨她,她身上有股冷香,皮膚冰冰涼涼的,靳陽抱住了她的腰肢。
而男人的身體卻像是個大火爐一樣,有些熱,但好在現在天氣還不算太熱,夜裡還挺涼爽的,於朧就隨他了。
“明天五點鐘叫我”,她慵懶道,像隻小貓一樣乖順地貼在他胸前。
“好!”靳陽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然後扯了一下電燈。
外麵的天還剛蒙蒙亮,靳陽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五點剛剛出頭,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纖細的爪子啪得一聲拍到了他的臉上,然後自然垂落。
她睡覺的模樣特彆乖巧,整個人蜷縮在一團,一動不動,小臉被散落的頭發給完全遮住,隻能窺見幾分真容。
靳陽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後,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離開床後,似乎是因為不習慣,她身體輕顫了兩下,嘴唇輕輕砸吧著。
他出門後,恰好撞到了上廁所回來的靳旭。
“彆說話,”靳陽出聲阻攔了想要開口的靳旭,“幫我開下門。”
他把鑰匙給扔了出去。
靳晴睡覺不老實,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
靳陽把靳晴的腿推到另一側,這才把於朧小心地放在床上,從地上撿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靳旭吊兒郎當地椅在門口。
“今天看到的都給我吞進肚子裡”,靳陽看了他一眼。
“你這也太禽獸了吧!我以前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靳旭輕嘖了一聲,虧他以前還以為他是個正直不阿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
嗬!男人啊!
“你覺得我是哪種人?”靳陽眉頭一挑。
“你不會真把人家那個什麼了吧?”他輕咳了一聲,有些好奇地道。
“靳旭,我看你是欠練了,幾天不收拾你,你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嗎?”靳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靳旭打了個激靈,“我不就隨便問一下嗎?你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乾嘛怕我問。”
他說完後,就飛快地跑進了自己房裡,再慢點,他怕自己腦袋都要被擰下來當球踢。
“靳晴,於朧,起床吃早飯了”,柳如蘭敲了兩下門。
靳晴翻了下身,差點從床上滾了下去,她打了個激靈,對著門外喊道:“知道了媽,我們就起來。”
於朧也動了兩下,但也僅限於此。
靳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耳邊大聲喊道:“小茉莉,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於朧輕唔了兩聲,睜開眼後就看到了靳晴的那張大臉,在她麵前晃了晃去。
“我昨天怎麼過來的”,她問有些疑惑地問道。
“可能是夢遊遊過來的吧!”她嘻嘻笑道。
“你不怕我夢遊拿刀砍你啊!”於朧笑著推了她一下。
因為是上午十點半的火車,吃完飯後,他們直接去了火車站,火車毫不意外地又晚點了三個小時。
——
江靜提前了幾天把家裡頭,從裡到外全收拾了一遍。
“江靜,家裡收拾這麼堂亮,是家裡要來客人了嗎?”有人路過的時候,進來坐了一會。
“對啊!我家於朧放假了,打算回家,之前不是說她交了個朋友嗎?他家裡人也過來,準備剛好趁這次機會,把兩人關係再確定一下。”
“那感情好啊!回頭我來你家裡吃喜酒”,對方笑道。
“哎!好,你們隨時過來。”
從縣城到鎮上的公交車上,一路塵土飛揚,兩邊是已經長得很茂盛的稻田,風一吹,綠浪翻滾。
“這裡風景不錯”,柳如蘭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笑道,她從小在城裡長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進農村。
“就是交通不太方便。”
於朧對靳陽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以前應該也沒去過農村吧!”
“以前行軍的時候有經過,但是沒有長待,很快就過去了。”靳陽看向這片生養過她的土地,心底不由也生出一種親切感。
到鎮上後,江靜已經在汽車停靠的地方等他們。
“媽!”於朧跑了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像話,還有人呢!還不快給我介紹一下”,江靜笑罵道。
“靳陽你見過的,這是靳陽的媽媽。阿姨,這是我媽。”於朧笑著給兩邊介紹。
江靜打量了靳陽母親一眼,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工裝,短發,麵相比較溫柔,看著是個好相處的人。
於朧這一年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裡也不時會提到她,說是對她非常好。
而旁邊的靳陽倒是跟一年前一樣,沒太多變化。
一個村或是附近村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熟識,路上碰到了,打聲招呼在所難免,對於封閉的村莊來說,陌生人的到來就像平靜的湖水裡投下一顆石子,總是能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從村口走回去的路上,江靜遇到了無數鄉裡鄉親的問詢。
大都無外乎於朧回來了,兩個以前沒見過的是誰?
回到家裡後,江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村裡人太熱情了,有沒有嚇到你們?”
“都是熟人,這不是很正常?”柳如蘭笑道。
“家裡比較簡陋,你們彆嫌棄。”她道。
“這房子是自己建的吧,挺敞亮的,我挺喜歡。”
江靜對柳如蘭印象很好,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人,因此她對靳陽的感觀更好了許多。一個家裡頭,隻要婆婆好相處,基本能少一半的煩惱。
下午的時候,林桂芳聽說張家準女婿上門了,於是匆匆趕了過去。
“江靜,在家嗎?”她在外頭象征性地喊了一聲,因為院門沒關,所以她直接踏了進去。
江靜在廚房忙著做菜,外麵是由張季山在招呼的。
看到林桂芳的時候,張季山沒什麼表示,也沒招呼,實在是他對這娘們沒什麼好感,而且如今張秀兒和周邦國的婚事不作數了,他就更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
林桂芳臉皮厚,絲毫不在乎張季山的冷臉。
“於朧,我家邦國打電話給我,說托你給帶了東西是不是?”林桂芳大嗓門喊道。
“你等會,我現在去給你拿。”說著於朧進了屋裡。
林桂芳也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抓了一把放在桌上的瓜子。
“張季山,這是你那女婿吧!”她打量了靳陽和柳如蘭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