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影院驚魂13(1 / 2)

曹旺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更證明他跟他們是認識的,可許天再問時,他卻又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更不認識死的那個。”

說完他又頓了頓,“我是說我不認識死在電影院裡的楊成。那些地方我確實碰過,有我的指紋不奇怪,但我絕對沒想過殺人!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實話!”

許天皺眉:“你不認識死在電影院的楊成,但認識宋永明對嗎?”

“嗯!”曹旺有些尷尬,“這不犯法吧?我又不知道他結婚了!”

許天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承認了同性關係,“你們兩個交往多久了?”

“斷斷續續兩年吧!”

寧越問:“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上上周,大概十天前,他約我,我說我沒空!那天確實沒空,不過他不信,還跑來影院看我,我覺得他太煩人了,又怕同事發現我們的事,就跟他說以後斷了,不要再來往。”

許天皺眉,“你的性伴侶隻有他一個嗎?”

性伴侶這詞讓曹旺臉瞬間紅了,“對,就他一個。”

“你倆怎麼認識的?”

“我在廣播裡聽到他發布的交友信息,他用的那個詞很浪漫,怎麼說呢,我一聽就知道他跟我一樣,就給他寫了信,他回信後,我們就聯係起來,不過不常見麵。”

寧越又問:“你們都在哪兒見麵?”

現在住旅館還需要單位或村委居委開證明信才行,肯定不可能出去開房。

曹旺見兩人神情嚴肅認真,沒有一絲鄙夷嘲諷,倒是沒那麼尷尬了,他歎口氣:“在我那裡,我在城郊租了間房。”

許天皺眉:“你們最後一次發生性|關係是什麼時候?”

曹旺剛放鬆下來,聽見這話,臉又有些紅,“一個月前吧,我覺得煩了,想跟他分手。可他不當回事,以為我在鬨脾氣,後來又來找我!”

“為什麼要跟他分手?發現他有家庭了?”

曹旺長歎一聲:“其實我早猜出來他有家,畢竟大我那麼多,可我一開始不敢問,後來才想跟他分手。我們倆怎麼說呢,談不上交往!每次都是他找我,乾完就走,好像個嫖客,把我當什麼啊!我當時聯係他,其實是想找個人正式交往,雖然跟男的談戀愛要躲躲藏藏,但到底心裡踏實。可他呢,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有次見麵,我說我前幾天重感冒差點燒死,他一句安慰都沒有!還有次我大腳趾絆到石頭上,整個掀起來,隻能拔掉,他看見後問都沒問。”

他抬頭看許天:“你們能懂吧,我找這個人,是想談感情的,哪怕不說愛得死去活來,也得知冷知熱啊,可他呢,每次直奔主題,還跟我說男的跟男的,不都這樣嗎?我沒跟彆的男的交往過,也不清楚,但我不想這樣,我一開始聯係他,是被他詩詞裡的浪漫情懷打動,可沒有浪漫,隻有那一件事。”

許天沒想到曹旺居然還是個情種,而且他隻有宋永明這一個對象,並沒有濫交。

“你沒發現他得病了?”

沒有啊,我要能看出來肯定早把他甩了。曹旺臉色更加難看,要是有後悔藥賣,我肯定不給他寫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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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越拿出宋永明跟楊成的裸照,“這張照片見過嗎?”

“沒見過!”

他又拿出那些毀掉的照片,“這些照片還能看到後麵的背景,你仔細辨認一下,跟宋永明到這些地方遊玩過嗎?”

曹旺眉頭緊鎖,他翻都沒翻那些照片,就說:“不用看,我就沒跟他去過公園,更沒逛過街!拍照更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每次都是去我那裡,然後直奔主題。對了,有次他說想帶我認識彆的人,我問他什麼意思,他說像我們這樣的人並不少,想讓我多交點朋友。他說這話時表情特彆猥瑣,我有點厭煩,當時就想跟他分手。”

他又是一聲長歎:“可怎麼說呢,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也是第一個發生關係的人,我當時有點舍不得。現在後悔死了,要是早點跟他分手,是不是就沒事了,現在連照片上都是我的指紋,你們已經把我當殺人犯了吧,可我真沒殺人啊。”

許天聽他語氣越來越激烈越委屈,更覺得他無辜,她一直就覺得曹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寧越卻看著曹旺皺眉,真這麼無辜嗎?被辜負的大情種?

曹旺說著說著還哭了,“我一開始說誰也不認識,是怕你們查出我有那毛病,我怕你們瞧不起我。”

許天安慰道:“這不是毛病,大部分是天生的,你自己也沒辦法,不騙女人結婚不傷害彆人就沒問題,而且你也沒濫交啊。”

寧越卻道:“小許說得對,沒人瞧不起你,除非你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曹旺肩膀一縮,抬頭道:“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大好人!一定能查清楚,還我清白。”

許天看著他的反應,愣在那裡,上學時,她精力充沛,選修過微表情和肢體語言,剛才曹旺那一縮是肩胛骨下意識的動作。

他臉上是感激的表情,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小動作,這動作像是被人說中了,或者被人看穿後的防備動作。

寧越說除非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居然緊張了?那他到底做了什麼?

從審訊室出來,許天有些氣餒,“還是法醫比較好當,丁是丁卯是卯,做完鑒定就出結果,這審訊太難了,這些人真真假假,太難分辨。”

寧越笑起來,一直看她所向披靡,還以為她自信滿滿,沒想到在曹旺這裡受了挫折。

“我們審訊有個原則,就是要鐵石心腸,不能跟受害者共情,更不能跟嫌疑人共情。他們說得再慘再可憐,也要記住自己的立場,不然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你想象一下自己坐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聽他們講感人故事,還怎麼查案?誰最慘就幫誰嗎?”

那畫麵太蠢,許天也忍不住笑了,“嗯,寧隊,我明白了,剛才也隻是一時感慨。你說得對,越是賣慘,越要琢磨他每一句話,證實每一件事,絕對

不能偏聽偏信。”

曹旺說他已經交代完了,衛正平還在死撐:“得個病就沒人權了嗎?可能是劉崢嶸傳染給我的呢,他假裝清高,其實總愛亂搞,你們想啊,那話劇團多少漂亮姑娘,他能忍得住?”

寧越挑眉:“你之前不是還說他是同性戀,隻是不肯承認嗎?怎麼現在又說他對漂亮姑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