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消失的子彈3(1 / 2)

許天看了所有物證和照片,並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這麼重要的案子,想做手腳並不容易,她也更傾向於有人對孫春苗說過什麼,導致她自殺。

可孫春苗這種情況,除了那個孩子還有什麼牽掛呢?難道有人用孩子威脅她?

“寧隊,她的兩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第一個是女孩,賣到外省了,核查過養父母沒問題,隻是不能生育。第二個是男孩,送去了福利院。她自殺後,我跟老田還去福利院看過,照顧得不錯。”

“這男孩現在應該三歲了吧。當時你們懷疑孫春苗曾經被孫父侵犯過?那該做DNA檢測,把孩子跟孫父做下鑒定,順便也把孫春苗跟孫父孫母的DNA比對一下,我懷疑這個孫春苗未必是他們親生的。”

寧越苦笑:“我當時在外邊抓逃犯,回來時人都死了,再說那時候彆說咱們這兒,連省城都沒有DNA檢測設備,大家也都沒這個意識。”

現在再說這事確實太晚,孫父孫母已經被分屍,他們沒有直係親屬,親戚也不想認領,兩人殘屍和孫春苗的屍體都交給殯儀館處理,早火化了。

許天翻著筆錄:“寧隊,從法醫的角度,我其實沒什麼好查的。”

“你是說從彆的角度有可查的?”

“其實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去查當時辦案的人,還有看守所的人。”

“當時就自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再說如果是言語威脅的話,在查案過程中很容易做到,根本不需要經過看守所。”

許天一想也是,這種重案,肯定要多次提審,核對細節。如果真有辦案人員逼她自殺,那在提審的路上,甚至審訊過程中,都有可能發生。

她歎口氣,還是公正道:“我確實覺得孫春苗死得蹊蹺,可怎麼說呢,遇到這種重大挫折,還殺了父母,生無可戀很正常啊。寧隊,你突然想查這兩宗案子,應該還有彆的原因吧。”

寧越無奈看她一眼,“好吧,我承認,我讓你查舊案就是想翻這兩件案子。怎麼說呢,這倆案子,當時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問題,可我找不到線索,還有就是老田離職,也讓我很詫異。”

許天分析:“腿受傷應該不隻影響到他的身體,還會打擊到他的自信,做為刑偵隊的副隊長,沒抓到歹徒,反而被打殘了腿。雖然因公受傷是光榮的事,但對於自尊心強的人來說,心裡還是會有疙瘩。不過如果他真是因為自卑離職,那應該會遠離公安係統,不會在附近開飯店。”

“我不覺得他會因腿瘸,就自卑想離職。他剛入隊時,可比我有信念,再說就算腿受傷還可以做文職做分析員,而且他家裡人也很不讚同他離職,他爸媽還找到我,讓我勸他待在公安局,可都沒用,他執意要走,說自己是廢人了,不想給局裡增添負擔。當時他這種說法讓我很生氣,可怎麼勸他都不聽。”

寧越說著長歎一聲:“總之這兩件事雖然隔了半年之久,但對他的影響都很大,現在又傳出他買賣消息的傳聞,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許天表示理解,可她還是那句話:“以現有的線索來看不好查啊。孫春苗案的嫌疑人和受害人都死了,不查辦案人員,要從哪兒開始查?然後就是公路搶劫案,摩托車都找到了,可沒有牌照,一直找不到人,現在過去幾年,更沒法查。”

“所以我才找你來啊,想讓你在這些線索裡找出些蛛絲馬跡,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許天沒想到寧越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寧隊,多謝你高看我,不過我暫時沒什麼頭緒,等我再把法醫處這邊的所有證據再看一遍吧。”

寧越道:“不要有壓力,慢慢來。”

說完他幫著整理好案卷,就走人了,許天看了兩遍還是一籌莫展。

她又詳細看了分屍照片,刀口和凶器一致,孫春苗自殺照片也沒什麼問題。再接著看了搶劫案裡田元凱的傷口照片,確實是霰|彈槍造成的傷口,不過兩槍都是在外側,很多都是擦傷,看案情描述,田元凱發現對方有槍後找了掩體,要不然霰|彈槍的威力,兩槍下來,他這條腿恐怕就得截肢了。

看完後許天也跟寧越一樣,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又說不出來。

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小李過來問她是不是要加班,許天想到何桂花之前打電話讓她有空回去一趟,還是合上了卷宗,反正也看不出眉目,不如緩一緩再研究。

她剛要走,寧越推門進來,看見她,他眼裡好像有些尷尬,“還好你還沒走。”

“怎麼?出事了嗎?”

許天說著就去拎自己的工具箱。

寧越擺手:“那倒沒有,走吧,找地方請你吃飯,順便向你道歉。”

許天一愣,“啊?跟我道歉?怎麼了?”

寧越看看外邊,歎口氣:“一言難儘,出去說。”

他一說這話,許天就想起之前自己問他田元凱的事,他各種推諉,現在又是一言難儘?還說要跟她道歉,難不成他又不想讓她查了?

“寧隊,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線索沒跟我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您不懂嗎?”

寧越看她好像生氣了,急忙道:“我確實對你有隱瞞,但不是案子的事,放心,這次我肯定不瞞你。”

許天見他一臉誠懇,也隻得答應著跟他往外走,這兩宗案子要真有問題,確實是大案,他謹慎些也是應該的。

“法醫處現在又沒人,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還是說你想去田元凱那裡,順便看看他店裡是不是又有嫌疑人家屬?”

寧越隻低聲道:“出去說吧,我有個安靜的好地方。”

他說了地址還有房號就先走了,許天聽見還有房號,不由皺眉,不過想來應該不是賓館,一男一女哪怕是談正事去賓館也太曖昧了。

她對寧越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他不可能做這種沒分寸的事。

許天晚寧越一步出去,正好在大門口碰到田元凱,他拎著三五份麵,熱情地跟她打招呼:“許法醫,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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