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目送他們?
許天心裡疑惑頓生,可這次白費功夫,打擊到了她的自信。
再說突然有警察找上門,呂老師在警察走的時候,出來看看,好像也是正常之舉吧。
寧越沒看見,他說:“呂老師看著很高冷,但很熱心腸!她試圖挽救過孫春苗。”
“抱歉啊,寧隊,讓你白跑一趟。”
“這怎麼算是白跑呢?呂老師確實去過那裡,老楊沒有撒謊,這條線索雖然暫時沒有幫助,但已經算是查實了。”
許天回憶著孫春苗的筆錄:“孫春苗說了她爸媽如何如何,說了她為數不多的親戚,還提到過村裡人說她閒話,還說自己成績很好,老師總誇她,可她一次沒提到過這位試圖拯救她的呂老師。”
寧越沉吟道:“這算是疑點嗎?”
“不算!我就是有些奇怪。”
“小許,能找到之前沒查出的細節,已經很厲害了,不要鑽牛角尖。”
許天正色道:“寧隊,其實我還想去孫春苗他們村一趟,查一下孫春苗的對象。”
寧越有些為難,就像許天說的,這事是他讓她查的,可現在他卻騎虎難下。
“後天大練兵,你準備好了嗎?”
“沒什麼好準備的,要不我下午請假,自己走一趟,不算公差,也不會用警察身份去盤問,更不會有危險。當時村裡不是有很多人傳孫春苗的謠言嗎?我就是去打聽打聽。”
寧越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歎口氣,“請什麼假?走吧,正好開著車呢,小丈村不算遠。”
許天見他眉心緊皺,不由問:“寧隊,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麻煩了?都說不讓查了,我還非要查。”
“不,是我太麻煩了,沒有做好準備就要查舊案。現在局裡要大練兵,老田又要跑,我這心裡是七上八下。又盼著是我想太多,這兩宗案子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又覺得這些事都趕巧了,是有人在背後安排!”
許天道:“寧隊,你用了‘跑’字,說明你心裡已經有了決斷,那就彆再猶豫了,婆婆媽媽的都不像你了。”
寧越苦笑,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許天吧。
去小丈村的路上,要經過國道,寧越把車停在一家小飯館旁邊,“先吃點飯再去。
”
許天打量著四周,“當初田元凱是不是就在這裡吃的飯?然後離開時發現了嫌疑人?”
“沒錯!發生槍戰的地方就在前邊,早就什麼痕跡都沒有了,飯店我也查過沒有問題,咱們就單純吃飯。”
飯店麵積不小,居然隻有涼菜和餃子,算是快餐吧。
許天掏出錢包:“寧隊,上次你請的我,這次輪到我來了。”
寧越坐在她對麵,聽見她的話,不由笑了,“以前老田也總愛坐在我對麵說這句話。”
許天一怔,她突然明白寧越為什麼在查舊案上如此糾結了,大概不想親手逮捕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吧。
飯館的餃子味道不錯,涼菜差點意思,因為在工作,兩人沒要酒水,一人要了碗餃子湯,原湯化原食,吃完接著趕路。
從市區到小丈村,開車也就半小時車程。
到了村口,許天說:“怎麼打聽啊,我一開始是想直接找到孫春苗對象家裡,其實也該問問其他人,要不就說咱倆是記者或者作家,想聽聽奇案。”
“也好,咱們就從村民的角度聽聽孫春苗的案子,也許會有意外發現。”
兩人商量一會兒,決定冒充小報記者,寧越車上有相機。他拿著相機拍照,許天拿著記錄本,還真挺像出來采風,尋覓鄉野故事的報社筆者。
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寧越還以為村民們會在家裡午睡,沒想到一進村就看見在大樹下納涼的一群人。
那棵大樹樹冠濃密碩大,樹蔭下有下棋的,有在地上鋪著涼席睡覺的,有扇著扇子聊天的,還有兩個孩子拿著西瓜在啃。
一瞬間許天還真有些羨慕鄉村生活,隻要不是農忙,日子十分悠哉。
這些人看見外人來了,都朝他倆看過來。
寧越上前打招呼,“大家好,我們是市報鄉野生活板塊的記者。”
他說得太正式,大家可能沒聽懂,不過不妨礙他們的熱情,一個大媽招手說:“記啥事啊?城裡來的吧,坐下說,怪熱的天,拿扇子扇扇。”
她說著把手裡的扇子遞給許天,旁邊一位大爺還把自己的板凳給寧越。
等兩人坐下,許天又解釋:“大媽,我們負責報紙的農村生活板塊,想問問你們這裡有沒有奇人奇事。”
“啊?問什麼事?”旁邊的大爺有些耳背,聲音特彆大。
倒是大媽聽懂了,“哦,你們是寫故事的吧?我們村委也訂了報紙,我經常去看。”
另一個拿著紙板當扇子的大媽噗嗤笑了,“老蘭子,你看什麼報紙,識字嗎?”
老蘭子哼了一聲:“不識字,我還不會看圖嗎?”
她不搭理那個拆台的,拉著許天說:“我們村真有能上報紙的故事,以前還真上過,你不信問他們!”
許天拿起筆,“具體什麼事?大媽,能跟我們說說嗎?”
這位叫老蘭子的大媽見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她這裡,十分激動,“哎喲,慘著呢!兩家人全沒了!”
許天跟寧越都是一愣,兩家人?看來她要說的應該不是孫春苗的案子。
那位拿紙板的大媽歎息一聲:“人啊,就是不能作惡,但凡作惡就得遭報應。”
老蘭子推她一把:“那孫星家作什麼惡了?孫春苗本來就是破|鞋,還不讓人說了?”
許天皺眉,孫星就是孫春苗的對象?他家人也全沒了嗎?
寧越忙道:“大媽,從頭說吧,這兩家人怎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