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消失的子彈7(1 / 2)

許天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這位大媽也是個愛說話的,她見兩個城裡來的公家人這麼重視她,還說可能會上報紙,話就更多了。

“孫春苗就是我們村……”她突然壓低聲音,“一個殺人犯,四裡八鄉的人都知道。”

寧越假裝驚訝地捧哏,“哦?她殺了誰?”

旁邊的大爺突然不耳背了,大聲說:“那丫頭殺了她爸媽,造孽呀,那天早起差點沒把我嚇死哦!切成一塊一塊的,到處扔啊,扔到村支書家門口,還扔到他對象家門口,我早上起得早,差點沒一腳踩到。”

老蘭子見風頭被搶,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搶著說:“春苗的對象叫孫星,本來倆孩子自己談成的,特彆般配。結果說是春苗不守婦道,早不是姑娘身子了。唉,倆孩子鬨起來,兩邊父母也不做人,各種折騰,最後也沒成。沒成就沒成吧,再各自找不就行了,結果春苗這丫頭在外邊也不正乾,抱著個孩子就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吧,反正她家就她一個,把孩子養著,以後遇見合適的再招個人回來,不也是挺好的一家人嗎?”

許天皺眉,筆錄裡寫著,孫春苗的父母想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也就是對外說孩子是孫春苗的弟弟啊。

“抱回來的孩子是孫春苗的還是孫春苗父母的?”

“肯定是春苗的啊,她爸媽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許天忙問:“他們不能生?那孫春苗是他們親生的嗎?”

“誰知道呢,反正春苗媽大過肚子,走了趟親戚,就把孩子抱回來了,說是生在親戚家了。這小子,他們倒是說了,是抱養的,想養個兒子養老。”

老蘭子一臉不屑,“可大家誰不知道呀,那就是春苗生的,這姑娘本來就浪,婚事沒談成,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拿著紙板的大媽也說:“這春苗原來可是個穩穩當當的姑娘,高中沒念完,在小學代著課。後來婚事吹了,人就變了,說是出去打工,不定在外邊乾什麼活兒呢。突然就抱回個孩子,這孩子也是個孽種,給他家招來了邪氣,沒兩天春苗居然把她爸媽給殺了!你說嚇不嚇人?”

老蘭子說:“唉,當時來了好多警察,四裡八鄉的人都圍著來看熱鬨,見過吵架殺人的,見過為了爭水爭地殺人的,還真沒見過殺親爸親媽的,你說邪不邪性,彆管警察怎麼查的,反正我們都覺得她是中邪了。”

這些許天都在筆錄上看過,她問:“之後呢?你不是說她對象一家也沒了嗎?什麼意思?孫星家也被滅門了?”

耳背的大爺說:“孫星家是遭報應了吧,當時孫星媽說她要是撒謊就全家不得好死,最後真不得好死了,唉!話真不能亂說!彆管怎麼著,把婚退了也就行了,他們一家子在村裡到處亂說,害得春苗那丫頭抬不起頭來。”

寧越:“孫星一家都去世了嗎?”

見這幾位老人家都衝他點頭,寧越懊惱極了,這案子並不是他處理的。雖然孫春苗是退婚被造謠才導致被父母逼迫賣|淫

,可她後來做的事都跟前對象家無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也就沒查,沒想到孫星一家居然全死了!

許天也十分震驚,是有人在替孫春苗報仇嗎,會是誰呢?

老蘭子最積極,她掰著手指一一細數:“孫星是在家裡水缸裡淹死的,他爸媽是去摸蝦的時候,死在河溝裡了,他弟弟偷人家的驢,被驢踢死了!他弟這是自找的,可孫星死得太憋屈了。還有他爸媽,那村裡的河就跟自家炕頭一樣,都是從小耍到大的,他倆居然能在那麼淺的河裡出事,放水了都跑不出來,沒準還真是因為做了虧心事!”

許天拿著記錄本詢問了詳細時間,他們記不清陽曆,但陰曆記得很清楚,都是在這三年裡。

孫星是最後一個死的,先是他弟弟,然後是他爸媽,因為他家死人太頻繁,大家都覺得他家很晦氣,躲著他家走,也很少談論。

寧越作為老刑警,他很清楚太多巧合就不可能是巧合!

許天也覺得太蹊蹺了,除了孫星弟弟,孫星和他爸媽都是淹死的,當時都沒有其他人在場,孫興和村裡人居然都草草了事,沒有人報警。

老蘭子說:“孫星他媽那人就是說話難聽,還算老實厚道,你說誰遇上這事不生氣吧。一個村裡的,馬上就要結婚了,結果準媳婦不是姑娘身子。春苗這姑娘看著老實,誰都沒想到她這麼不檢點啊!”

許天輕笑一聲:“孫星沒結婚就要跟未婚妻發生關係,他檢點嗎?他不隻不檢點,還沒文化!他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孫春苗是不是姑娘身子?更何況就算是醫生都會有誤診的時候。”

“孫星媽說了,孫春苗沒有……”

“沒有見紅是吧!有些女性因為身體原因本就不會見紅!這是正常現象!”

這幾位能坐在這兒閒聊的,都是街頭情報站主力,最喜歡的就是說三道四。此時他們見許天這年輕小姑娘,不害臊地說起這種話題,都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

許天作為一名法醫,沒什麼好避諱的,說清楚也免得這村裡以後再有姑娘受這種冤屈。

她就科普道:“會見紅是因為處|女膜破裂,不見紅一般來說有幾種原因,一是這名女性從出生就沒有處|女膜,一是因為劇烈運動,處|女膜早就受到損傷。乾農活或是騎自行車,打籃球都有這種可能。三是有些女性處|女膜彈性好,不容易破裂,也就不會出血。最後一種可能就是男性的尺寸太小,沒有損傷處|女膜!

幾位大媽大爺都被許天的話震驚地瞪大眼睛,他們不敢相信,會有年輕女孩這樣大方地討論這種事。

不過聽到最後一種可能,幾人表情各異,眼裡都帶上笑意,紙板大媽甚至哈哈笑起來:“啊?哈哈哈,真的嗎?到底是城裡人,這事還能分析出這麼多緣故,難不成是孫星那玩意太小了?”

笑完,她又想起談論的是死人,忙收斂了笑容,“唉,人都沒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許天道:“我隻是說有這四種可能,不確定他們是哪一種情況。總之不能因為沒有見紅就

說姑娘家不檢點,這是愚昧落後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