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蘭子雖然愛聽許天分析,但聽見說他們落後,還是很不高興,“那誰知道他們家怎麼回事啊,反正孫星媽到處說春苗是彆人穿過的破鞋,她家孫星有多委屈,婚事都吹了,兩家都鬨僵了,你說我們能不信嗎?㈦_[]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隻聽她的一麵之詞,你們也開始造謠了?”
寧越給許天使個眼色,跟這些年紀大的人說這些根本沒用,他們改不了的。
許天歎口氣,她自然也知道,隻是想想孫春苗當時的處境,就覺得來氣。
雖然生氣,但她還是想從他們這些八卦又愚昧的話裡找到些蛛絲馬跡,隻是他們知道得並不多。
孫春苗一家的死,跟刑偵隊調查的沒有出入,跑這一趟最大的收獲是發現孫星一家全都意外死亡。
寧越乾脆找到村支書,想詳細了解一下,這一家四口的死因。
村支書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有人來問孫星一家。
“他家啊,也是倒了血黴,村裡人都說是報應,是孫春苗死前詛咒的,那誰知道呢。反正一個接一個的,先是孫星弟弟孫明,這小子平時也沒偷雞摸狗的毛病,不知道怎麼就偷人家的驢去了,還笨得要命,腳脖子掛在韁繩上,被驢連拖帶踢,給弄死了。”
“驢是誰家的?離他家近嗎?”許天問。
“近啊,緊挨著呢,可這也怪不了人家。人家也是倒黴,出了這樣的事,把好好的驢給殺了。”
寧越皺眉:“你們怎麼確定他是要偷驢呢?”
“人家一家子都走親戚去了,家裡沒人,鎖著門呢!孫明是翻牆進去的,還解開了驢韁繩,那不是偷驢是乾嗎去了?”
村支書說著歎口氣:“唉,當時孫星在上班,他爸媽在地裡乾活,彆人家聽見慘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等把大門打開,把驢拉住,孫明都快認不出來了,那臉被踢爛了!太慘了!人家那家驢不敢養了,房子都不敢住,住到舊宅去了,去年才跟彆人家置換了宅基地。”
許天覺得不對勁,“也就是說兩家都沒人在,也沒人接應孫明,那他要想偷驢應該先把大門打開啊,門是從外邊鎖上的吧。他直接翻進院子裡,去拽驢?等解開韁繩怎麼牽出來?”
“當時地上有砍刀,他應該是想從裡邊劈開門吧,要不就是沒想清楚,先翻進去探探路,那不然你說他進去乾什麼?跟驢鬨著玩嗎?”
許天看了寧越一眼,兩人都覺得有問題。
寧越又問孫星父母。
“我們河灘上有時候能摸到魚蝦,但上邊有水庫,時不時就放水,他倆不知道是記錯了放水的時間,還是太貪心,水來了,他倆沒來得及跑,全衝到下邊去了,第一天才找著,全沒了。”
村支書抽著煙,一臉深沉,沒讓他們再接著問,就說起了孫星。
“孫星那小子就更倒黴了,夏天死的,旁邊鄰居不是不敢住了嗎?他人都發臭了,也沒人聞見味兒,還是他廠裡的人見他沒去上班,找過來,才發現
人死了。他光著膀子,上半身紮在大水缸裡,村裡醫生說應該是一冷一熱暈在那兒了,然後又被水給嗆死的。你說得多寸才能在水缸裡嗆死?”
村支書唉聲歎氣,“兩位同誌,我可不搞封建迷信,但遇上這事真由不得我多想啊,是越想越瘮得慌。”
許天問他:“水缸還在嗎?”
“有村裡的老輩子說弄死人的物件容易招鬼,就把缸砸了,把瓦片扔他墳前燒了。”
許天十分無語,這位村支書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迷信,看他們這操作,整個村應該都挺迷信。
她一邊在紙上畫著孫星死亡的模擬圖,一邊問:“你們村還有類似的缸嗎?我想請人幫忙模擬一下,看看孫星是怎麼在水缸裡嗆死的。”
村支書雖然覺得沒必要,但見許天堅持,還是幫忙找了個一樣尺寸的大水缸。
寧越問他:“這種水缸,你們這兒家家戶戶都有嗎?”
“都有,這可是好東西。裝糧食不怕蟲!裝水也行,我們村都是抽水井,一停電就抽不了水,用這玩意裝缸水,乾什麼都夠用了,還能曬熱了洗澡。孫星家一個大水缸一個小水缸,小水缸是喝的,大水缸是洗洗涮涮用的。”
村支書怕警察叫他模擬,連說帶比劃:“當時我記得清楚,他家小水缸的蓋也是打開的,上邊扔著水瓢。我估計孫星是剛從廠裡回來,太熱太曬,先從小水缸舀了水灌進肚,然後又跑到大水缸前邊洗頭,結果被水一激,暈過去了。”
許天問:“為什麼不報警?”
旁邊村委的乾部說:“主要他家死了仨人了,他爸媽也是淹死的,他這死得太離奇,大家都以為是報應,是他家倒黴,我們……”
他可能想說‘我們也這麼覺得’到底想起來自己大小算個“村官”,改口說:“我們當時也沒看出有彆人迫害的痕跡,就沒報警。”
村支書說:“自從孫星爸媽死了,沒人愛去他家,總覺得他家犯了什麼忌諱,一直走黴運呢。他一個光棍漢,誰還能害他呢?”
許天看著那口缸,歎口氣,是啊,到底誰會這樣處心積慮害死孫星一家,是為了孫春苗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