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河底沉骨18(1 / 2)

穿到八零當法醫 南坡魚 16734 字 3個月前

許天見場麵被控,鬆了口氣,她跟寧越指指那個箱子,又拿起掉在地上的碎花套袖,“我發現我家鄰居吳嬸子的套袖壓在這個箱子底下,我這才想看看箱子裡是什麼?哪想到他們兄弟倆居然配合著要敲我悶棍!”

寧越見識過許天的身手,可上次胡東並沒防備,再說當時不過是同事切磋,不會有危險。他萬萬沒想到這年輕小姑娘居然一個人躲過了身後的襲擊,還把人高馬大的範大州給按倒在地。

他給了許天一個讚許的眼神,轉頭問範大州,“箱子裡到底是什麼?”

範大州轉頭看了眼範小康,苦笑著搖頭,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範小康突然哭起來:“哥,這可怎麼辦啊?”

“沒你的事,不管什麼事都由哥擔著。”

範小康哭得更厲害了,“不行,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許天不耐煩看他們兄弟情深,問他們要箱子的鑰匙,兩人都是搖頭。

胡東把範大州搜了一遍,也沒發現鑰匙。

他正要去搜範小康,就見許天從牆角找了塊磚頭過來,寧越順手接過來,“我來吧。”

羅主任夫妻兩個也湊過來,兩人都是一臉震驚,羅主任妻子滿臉茫然:“警察同誌,到底怎麼回事?大州跟小康多老實的孩子啊,能惹什麼事?”

寧越沒說話,一磚頭砸下去,鎖應聲而開。

範大州臉如死灰,範小康嚶嚶哭著,害怕地抖著肩。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箱子上,等著揭曉答案,寧越讓許天退後幾步,他深吸一口氣把箱蓋打開。

箱子裡還真有個人,這人不算瘦,把箱子占得嚴嚴實實,她穿著的確良汗衫,一隻胳膊上還套著碎花的套袖,像嬰兒一樣蜷縮著。

許天還沒看到臉,隻看到那個碎花套袖就知道這是吳嬸子,再一看臉,還真是她!

她趕緊伸手過去探鼻息,還活著!

寧越輕輕拍了拍吳嬸子的肩,“大媽……”

吳嬸子好像睡得很沉,一動也不動。

許天說:“可能是用了藥!”

她剛才就有些擔心吳嬸子被關在裡麵,得到驗證後,她還是驚訝萬分。

“真是吳嬸子?範大州,你們綁她乾什麼?”

被反銬著的範大州居然也滿臉驚訝,“我……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是小康……”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許天莫名感覺惡心,“你剛才砸我悶棍的勁頭呢?現在又裝無辜?這事能是他一個人乾的?”

範小康剛被胡東搜身並銬上,他聽見許天的話,搶著道:“是我乾的,我一個人乾的,跟我哥沒關係。”

許天見他滿眼關切地維護著範大州,不由皺眉,這哪兒像是傻子啊。

寧越自然也不相信範大州跟這事沒關係,還好吳嬸子沒事,還被許天逮個正著。

他讓羅主任去給市局和120分彆打個電話,呼叫支援,“許

法醫在你家牆上發現了翻牆的痕跡,還有血手印,你妻弟的死可能跟這兄弟兩個有關係,我們需要把你們兩家徹底搜查一遍。”

羅主任妻子瞪著範大州,滿眼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我平時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給他們家送一份,當初我家老羅要不是老廠長提拔,現在還在流水線上呢。老羅說要知恩圖報,對這兄弟兩個好一點。我也覺得老廠長兩口子都是好人,把收養的傻兒子養得這麼好。我都把他們當榜樣,也想著做做好事,對他們兄弟好一點。”

她越說越氣,衝範大州嚷嚷道:“這好幾年了,你說我們兩口子對你們怎麼樣吧?我哪年不給小康收拾幾身衣服啊,雖說是穿過的,但大部分都是半新的。”

羅主任也不敢信,可看著箱子裡的大活人,他不得不信。

他一拉妻子,“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警察同誌查清楚再說吧,他們要真是殺人犯,能為了你這點小恩小惠就放過你弟弟?”

羅主任妻子雖然煩弟弟,但感情應該還不錯,越想越氣,哭得稀裡嘩啦。

許天剛要過去勸慰,寧越突然給她使個眼色,“小許,你對廠裡熟,你跟羅主任一起去打電話,看是去門衛室還是找附近的公用電話亭,快一點。”

許天明白他的意思,雖然羅主任是死者家屬,但兩家離得這麼近,如果範家兄弟經常綁人回家折磨殺害,羅家真就一點動靜也聽不見?

現在真相未明,所有涉案的都有嫌疑,她點頭:“好,去門衛室快一點,這一片的電話亭隻有一個,太遠了。”

羅主任不知道寧越是讓許天看著他,他指指後邊那一排房,“不用跑到正門,上賀廠長家吧,他家按著電話呢。”

“那更好了。”寧越說著,聽見箱子裡有動靜。

許天也發現吳嬸子身子動了動,不知是藥勁過了,還是他們說話吵醒了她。

吳嬸子迷迷糊糊地從箱子裡往起坐,可她是被硬塞進去的,哪兒那麼容易爬出來。

許天過去扶她,“吳嬸子,沒事吧,頭暈不暈?”

哪想到吳嬸子看到她,居然像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啊,天天,怎麼是你?我是死了嗎?你這是要解剖我嗎?”

她眼睛瞪得溜圓,頭往後一仰,又要暈過去。

許天哭笑不得,忙過去把人扶住,掐著她的人中,把人救醒。

吳嬸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眼前還是許天,更是生無可戀,哭道:“天天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咱可是親人啊,也怪不得你能看見我,你對我動刀的時候可輕著點。”

許天忍不住在心裡翻個白眼:“吳嬸子,你還好好活著呢,我乾嗎對你動刀?”

“啊?我沒死啊?我記得我好像被塞進棺材裡了!”

許天在吳嬸子身上聞到了七氟烷獨特的果香味,這種化學合成物能讓人短暫昏迷。

她猜測吳嬸子可能在箱子裡有過暫時清醒,在那種密閉空間,她還以為自己死了被埋了。

吳嬸

子最近又對她的工作各種研究,剛從棺材裡醒過來,一睜眼看見她這個法醫,自然誤會了。

也就是說吳嬸子大概把她自己當鬼了。

?南坡魚提醒您《穿到八零當法醫》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胡東剛才聽得稀裡糊塗,這時也明白過來,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吧,小許,這大媽以為自己死了,你要解剖她?我的媽啊,你鄰居可真有意思。”

寧越也強忍著笑意,安慰了吳嬸子幾句,吳嬸子聽說是許天認出套袖才救了她,一把抓住許天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不肯放。

寧越隻能讓胡東跟羅主任一起去打電話請救援。

這過程中,範大州跟範小康交換了好幾個眼神,最終被寧越隔開,一個銬在門裡一個門外。

羅主任妻子又氣又恨,哭得打嗝,根本聽不進去彆人的話,還好有旁邊那戶的女主人聽見動靜出來看熱鬨,了解情況後,把人勸到自己家裡暫坐。

許天終於把吳嬸子安撫住,這位大媽大概真被嚇傻了,居然還伸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確定自己沒死,這才放心。

然後她就炸了,“範大州、範小康,你們這對不得好死的兄弟,我好心給你們介紹對象,你們居然把我打暈裝進箱子裡,我今年五十八,這眼看就六十了!孫子孫女都上小學了,你們這兩個喪儘天良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我的蒼天啊,幸虧遇上我家天天,不然我這晚節可就不保了。”

吳嬸子坐在地上,拉著許天的手,拍著大腿痛哭起來:“你們缺了大德了,想找女人,好好找對象不行嗎?居然敢當街強搶民女!我老頭子要是知道了,不打劈了你們。”

許天一愣,吳嬸子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寧越也疑惑地瞅了許天一眼,許天明白他的意思,也略有尷尬,可也不敢肯定地說範家兄弟綁吳嬸子不是為了那事啊。

令人詫異的是門外的範大州和院子裡的範小康,居然都一聲不吭。

寧越想問,卻一時插不上話。

還是許天趁吳嬸子罵人的間隙問她:“吳嬸子,你是不是看見他們乾什麼了?還是聽見什麼了?你可是咱們家屬院裡的名人,他們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綁架你啊。對了,是在哪兒綁架的?大路上嗎?就沒人看見?”

吳嬸子抽噎一聲,委屈地說:“我沒看見什麼啊,我就是去早市買菜回來,在東四路岔道口的小胡同裡碰到他倆了,正好昨天我跟女方那邊聯係了,就說要給小康說個對象。你不樂意就不樂意吧,倆人居然把我打暈了,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一黑,再醒過來就在箱子裡了,我都以為我被活埋了,迷迷糊糊的跟做夢一樣,喊也喊不出聲。”

她說著再次抓緊許天的手:“天天啊,這要不是你,我這老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我這一世的清白啊!”

吳嬸子認準了範家這兩個光棍綁架她是想囚禁甚至侵犯。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看到或是聽到過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寧越跟許天想得一樣,肯定是這大媽發現了什麼,或者是這兄弟兩個以為她發現了什麼,這才綁了她。

不然這種大家天天見的熟人,在大街上把她綁回家,風險太高。不過想到範大州在羅主任家門口都想打暈許天,他又覺得這兄弟兩個沒什麼事是乾不出來的,也沒準真是喪心病狂了。

他本想問問清楚,可見吳嬸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也不好再刺激她,隻能等都帶回局裡,再慢慢審。

沒一會兒,胡東跟羅主任打完電話回來了,那位姓賀的副廠長也跟著過來,問東問西。

許天一直被吳嬸子拉著,隻能半蹲在地上安慰她,看支援來得這麼慢,她不由歎氣,現在的通訊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起身道:“寧隊,我去找吳嬸子的家人過來吧,一會兒讓他們陪她去醫院檢查。”

寧越不想讓她落單,讓胡東陪著她再走一趟。

何桂花正收拾好了,要去上班,見女兒又一臉嚴肅地回來了,不由愣住:怎麼了這是??_[(”

許天擺擺手:“吳嬸子差點出事,我來通知她家人。”

“啊?”隔壁的何俊傑從窗戶裡探頭出來,“天天,吳嬸子怎麼了?”

吳嬸子的老伴是最晚出來的,老頭兒咳嗽兩聲,穩穩當當地往外走,“死老婆子又跟誰吵起來了?”

許天觀察著他的臉色,判斷他應該沒有心臟病,剛要說呢,胡東卻以為許天為難,搶著說了事情經過。

吳嬸子老伴聽說吳嬸子差點遇害,已經打了120要送去醫院,他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還是何俊傑把人給扶過去的。

吳嬸子見了自家老頭委屈地掉淚,一口咬定範家兄弟是想欺負她,她老伴險些氣死,居然要打範大州,就這樣範大州都沒辯白一句,許天更是疑惑,他們到底為什麼綁架吳嬸子?

總不會真為了囚禁乾壞事吧?還是嫌棄吳嬸子太多事,一直給他們介紹對象?

市局的人是跟120一起到,範大州看到警車過來,臉色晦暗,但眼裡卻透著一股子狠勁,顯然他不是怕,隻是懊惱被抓了。

範小康被帶上車時,還是一臉懵懂,他居然試圖跟範大州請示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被寧越厲聲嗬止了。

吳嬸子上救護車時還要拉許天,“天天,你陪著我去吧,你叔他不頂事。

旁邊的羅主任趕忙說:“放心,我這就去找你兒子,給他放一天假,讓他去醫院守著你們。”

吳嬸子隻是藥物過後有些遲鈍,還受了驚嚇,已經緩過來了,現在的狀態其實沒必要再去醫院,但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檢查一下她身體裡有沒有藥物殘留。

寧越見支援來了,馬上帶人把範家都查了一遍,結果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發現,牆上確實有腳印,但好像被水衝洗過,已經沒法提取。

小小的院子裡什麼都沒種,土也是乾的實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倒是在三輪車駕駛位發現了一個小暗格,箱子的鑰匙就藏在那裡。

許天跟著進了院裡,仔仔細細搜查,一點犯罪現場的痕跡都沒有。

“不對啊,吳嬸子說過這兄弟兩個不愛乾淨,可他們家怎麼跟水洗一樣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