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乾脆讓許天接待方小玉兒子,“這案子全程你都跟著,你跟他解釋吧,順便問一下崔東鳳有沒有其他咱們還沒查到的朋友。雖說目前看來她應該是出事了,可萬一有其他情況,咱們隻是虛驚一場呢?”
許天手頭的工作都做完了,自然沒問題,她也想快點找到崔東鳳。
方小玉兒子叫張博,年紀不大已經是地質研究員了。他聽完許天的敘述,整個人都傻了。
“抱歉,許法醫,我還是沒聽明白!您說我妻子跟誰一起失蹤了?”
“你家鄰居楊弘才!”
“老楊?怎麼可能?我媽答應過我,不會
再跟他來往,他人品有問題!我媽知道的!我們兩家根本就不走動!”
“方阿姨跟老楊從去年秋天開始來往,去年冬天還經常在你家約會,今年夏天差點出事,她才不讓老楊再來你家。而是去老楊家約會。”
張博也馬上想到關鍵問題:“不對啊,我媽一直帶著小寶睡,小寶離不了她的,她怎麼可能把老楊帶到家裡?還約會?我媳婦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一直發現不了啊!”
他臉色難看極了,“許法醫,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要見見我媽,我要聽她親口說。”
“她不肯見你。”
張博眼神裡的焦躁慢慢褪去,聲音都冷了幾度:“麻煩你跟她說,不見的話以後永遠彆見了。”
方小玉一聽,哪兒還敢不見,隻是一見兒子,她就哭個不停,自扇耳光打得啪啪響。
“小博,媽糊塗啊,是媽不好,害了小崔,不過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警察不是在找她嗎?”
張博問她到底怎麼回事,讓她重新講一遍,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子啊,媽有罪,小崔要是出事,媽給她償命。”
整個一個胡攪蠻纏,就是不敢看張博的眼睛,也不敢具體談這事,把張博氣得差點砸桌子。
許天把兩人分開,“張博同誌,找你回來,不是替崔東鳳出氣,你先想想,她有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她沒去娘家,沒跟同事朋友們聯係,還能去哪兒?”
張博一直在無能狂怒,聽見她的話,眼淚居然掉下來,一米八的大個子蜷縮在椅子上哭道:“你確定她還活著嗎?她要活著的話,一定會給我打電話。她會罵我媽,罵老楊,甚至揚言跟我離婚,不讓我媽見孫子,這才是她!小崔受了委屈不可能自己躲起來,她一定出事了,警察同誌,麻煩你們去河裡找找,山上找找……”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對了,還有火車軌道上!麻煩你們都去找找吧。”
許天一愣:“你懷疑崔東鳳自殺了?”
“對,她脾氣不好,氣性大,發生這樣的事,她一定受不了,又沒給我打電話,你說她能去哪兒?萬一她一時想不開怎麼辦?”
張猛說著說著,又激動道:“你剛才不是說她還割傷了老楊嗎?她肯定又氣又怕!老楊不定去哪兒躲著去了,他倆肯定不可能在一塊,你們怎麼能說一起失蹤呢?我家小崔肯定出事了!她要是尋死的話,那我……我……”
他語無倫次,‘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要乾什麼,繼而崩潰地哭著滑坐到地上,“這叫什麼事啊!”
許天覺得,這事吧,任誰聽了,都會這麼感歎一聲。
方小玉這樣的婆婆確實少見,說她不好吧,她照顧孩子,給崔東鳳做飯,收拾家裡,把崔東鳳慣得跟個甩手掌櫃一樣,以至於崔東鳳連家裡發生什麼事都沒留意過。
可說她好吧,為了一個流氓,居然能舍下孫子,不顧兒媳婦的安危。
張博說不出崔東鳳的人際關係,他工作經常到處跑,回來了隻想一家子團圓,根本沒跟妻子的朋友聚過。
“就是供銷社那些人吧,她能有什麼朋友?對了,還有小冬,她跟她表妹關係特彆好,雖然差了幾歲,但兩人都愛打扮,有什麼好看衣服,都互相叫著去買。”
這事許天他們已經知道了,要是關係不好,她也不會在鄭小冬那兒看到許天的照片。
那邊寧越進展倒是十分順利,鐘主任居然也哭了:“我真的不是貪官,我是被逼的,鄭小冬說要跟我談戀愛,結果留下了不少把柄。”
寧越冷冷看著他,“很多人被抓後上來就是被逼的,好像多委屈。可您這事不一樣啊,鄭小冬是未婚小姑娘,談戀愛沒問題,鐘主任,您兒子女兒都多大了?聽說妻子也很賢惠,家庭美滿幸福,怎麼還跟小姑娘談上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