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周先生已經再三表示情緒冷靜了,想要跟你好好談談,你看這感情的事嘛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周先生如今自己也是咱們小區的住戶……”
領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還在敲門,耐著性子勸容倩,可臉上已經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最煩這些小年輕了,感情生活亂得很,一會兒跟這個好了一會兒跟那個睡了,要死要活要殺人,天天在新聞上都能看見好幾條類似的新聞。
要他說,這些年輕姑娘就該自愛自重,找個好的踏踏實實談一段時間,沒什麼大問題就趕緊結婚,多簡單啊,非要搞得這麼複雜。
另外兩個稍微年輕點的保安則站在一臉悲痛雙手抱頭坐在沙發上的周先生麵前,低聲的勸著他,心裡已經很是同情對方了。
其中有一個年輕保安估計也有類似的經曆,這會兒很是有同理心的小聲說著“男子漢大丈夫,乾脆甩了那女的圖個痛快”之類的話,這已經是轉移陣營的意思了。
房間裡的容倩一直緊緊握著手機沒吭聲,小小聲跟著電話那邊的嚴琅數數,“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裡麵安靜得很,要不是剛才他們親眼看見容倩跑進去的,這會兒都該懷疑裡麵到底有沒有人了。
全名叫周波的周先生其實心裡已經隱隱後悔了,鬨了這麼一通,剛才邪火燒腦的瘋狂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看看房間裡亂七八糟的場麵,周波站起身,抹了把臉,假意道,“算了,今天這事兒麻煩三位大哥兄弟了,既然她不想跟我談,那我就先回去吧,我想我們在電話裡暫時理智溝通一下可能會更有效果。”
周波鬆了口,三個保安都心裡都是一鬆,看周波的眼神越發和善了。
恰在此時,門口早就在剛才周波跟三個保安拉扯推擠時被甩得拍到外麵牆上的金屬安全門被人大力的拍了幾聲,同時一個冷臉的男人抱著摩托車安全帽走了進來,話不多說冷笑一聲,抬手一指周波,“就是你小子欺負我老婆的是吧?”
屋裡四個人都是心裡一個咯噔,特彆是周波,本來酒已經醒了,他又胡攪蠻纏鬨了這麼一場,剛才那瞎子說要找男朋友過來,周波心虛的同時卻又覺得肯定是瞎子故意嚇唬人,有誰談對象這麼幾天都不來家裡找人的?
再說了,就這麼個瞎子,能找到多厲害的男朋友?說不定就是個三四十歲的窩囊廢,找來了也稍微一嚇唬就隻會點頭哈腰賠禮道歉的那種。
現在冷不丁來了這麼個人,再定睛一看,這男人身後居然還齊刷刷站了五六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周波頓時就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下意識躲到了剛才勸他好漢不戴綠帽的年輕保安身後,一聲都不敢應。
嚴琅也完全不需要他回答,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往前走了幾步進了房間,側頭朝後麵跟來的幾個兄弟點點頭,“麻煩幾個兄弟夥幫我把保安攔著。”
打人這種事還是就不麻煩彆人了,不然一會兒在警察局裡說起來,性質就要變了。
跟來的幾個人都是跟劉哥交好的那種,跟嚴琅熊剛也是一起喝過幾次夜啤的,能在第一時間半點不推辭就趕過來的人,當然都是講義氣的。
此時聽嚴琅這話,二話不說六個大漢就滿臉冷笑拽得不行的雙手環胸直接將三個嚇得跟鵪鶉似的保安用胸口肩膀胳膊推搡著堵到了陽台那邊,給琅子騰出足夠的空間,還有兩個默契的留在旁邊盯著周波,以防琅兄弟一個人打不過。
周波躲無可躲,這會兒終於想起了法律了,雙手伸在胸前抖著嗓子結結巴巴道,“彆、彆亂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打人是要犯法…嗷!”
在其他人眼裡文文弱弱的嚴琅卻是一出手就抬腿直踹周波腹部,一腳就把人給硬是踹飛了。
周波好歹也至少有一百五六,隨便的一腳就能踹飛,雖然沒有誇張的飛出去幾米遠,可這腿勁兒已經夠讓人看得心裡打顫了。
周波被這一踢,踢得退後好幾步的距離雙腿一軟直接膝蓋著地跪下了,肚子痛得好像腸子都斷了,膝蓋更是哢嚓一聲脆響,屋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原本還滿臉不忿想要幫周波的兩個年輕保安頓時被嚇壞了,這出手可真夠狠的。
便是跟著嚴琅一起來的六個人也是一驚,然後就是滿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