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琅把自己貼著秋衣捂在毛衣棉衣裡麵的早飯塞給了容倩,自己彎腰低頭扯著門鎖看了看,想了想,覺得裡麵說不定還有備用鑰匙,砸了怪可惜的,所以嚴琅就把鎖扣給撬了,鎖還完好無損的掛在兩邊的鎖扣上。
“幸好我擔心這個鎖扣不牢靠,從家裡帶了新的來,我釘的這個鎖扣彆人肯定撬不開!”
嚴琅撬個鎖都好像自己很厲害似的,挑高了眉梢跟容倩得意一笑,然後拉開了門,自己先進去看了看,確定也不是太臟,這才招呼容倩進來。
“你先在這裡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們把房間打掃一下。”
嚴琅拿自帶的抹布先給容倩清理出了一張凳子以及桌子的一角,叮囑容倩坐下吃東西,自己則是熟練的先把收音機給打開。
迅速的搜到了中央那邊的一個頻道,嚴琅把廣播給對接上,於是他們六大隊的上空就飄起了激情昂揚的革命□□。
這歌跟今天六大隊要撈魚的大動作很是應景,聽得或是忙碌幫忙或是早早拎上桶背上背樓準備撈魚的社員們情緒亢奮,還有手拉手從其他小隊趕過來的知青們在馬路上就扯開了嗓子跟著廣播唱了起來,本地村民聽見了紛紛露出善意的笑。
有那盯上了女知青的小夥子膽子大一點的,更是賣弄的也跟著放開歌喉唱起來,引來一群人的笑鬨。
嚴琅自然不知道發生在其他地方的事,不過他自己反正是聽得很高興的,嘴裡哼著歌麻利的找了個盆子在外麵的水缸裡打了水,然後裡裡外外的打掃起來。
嚴琅給容倩帶的早飯是麥餅,裡麵什麼都沒夾,卻是奶奶用一塊破鍋上留下來的鐵片刷洗乾淨放在小炭爐上滿滿烤出來的。
鐵鍋上刷一層薄薄的油,半乾半稀的麵餅貼上去,炭火滿滿的烘烤,最後外麵焦香裡麵卻是灰色軟彈,是容倩之前跟嚴琅說過的她奶奶烤的麥餅味兒。
這還是一大早奶奶拿下來的,嚴琅都沒想到,路上的時候嚴琅就一再感慨奶奶喜歡她,要不然能聽他回去問了一回突然就一大早起來烙了送過來?
容倩咬一口餅就感覺從心裡到身上都暖了起來,也不願意坐,就跟在嚴琅身後像條尾巴,“你怎麼會弄廣播的?你以前做過廣播員?”
剛才嚴琅可是三兩下就把那幾根線給插上了,容倩都沒來得及注意到底那根線該插哪。
嚴琅哈哈一笑,“那肯定不可能啊,不過當初剛安上廣播的時候我們一群人沒少跑來看稀奇,有一段時間這裡的廣播員是個會講故事的知青,那會兒我就經常跑來玩,多看幾次就會了。”
那時候嚴琅大概也就十二、三歲,剛拉起廣播的時候多稀罕啊,不少小屁孩兒還會去附近的山上用石頭砸上麵的大喇叭聽響聲兒。
廣播的杆子就立在附近的獅子山上,一根高高的水泥柱子上麵安了朝著三個方向安了三個喇叭,連通著廣播室這邊。
容倩好奇的問那個知青後來去哪兒了,嚴琅愣了一下,眯了眯眼,“那是個長得挺好的大哥哥,被鐵大頭家的閨女看上了,大哥哥不樂意跟她談對象,就被弄下去了,不過後來他找了關係回城了。”
這個結果還算不錯,容倩鬆了口氣,嚴琅突然扭頭衝她笑,“你放心,誰敢欺負你我就弄誰,連天王老子都能幫你報仇。”
容倩抿唇笑,一雙眼睛盯著嚴琅,雖然是笑,可她眼裡一點懷疑不信任都沒有,似乎他說現在要去幫她把天捅破她也是相信的。
嚴琅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保持著單膝虛虛跪地的姿勢捏著抹布吞了口唾沫。
原本嚴琅正在放設備的桌子旁蹲著擦抽屜桌腳,容倩就拿著麥餅蹲在他旁邊看著他,此時兩人一對視,氣氛漸漸起了變化。
容倩也發現了不對勁,可一雙眼睛卻好似被嚴琅那雙逐漸深沉的黑眸拽住挪不開似的。
嚴琅一點點把臉湊臉過來,兩人眼睛緊緊盯著彼此,呼吸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我、我要親你!”
嚴琅莽撞的喊了一聲,然後就扔了抹布膝蓋咚的一聲整個兒跪在了地上,一雙胳膊一把將容倩整個兒抱緊,然後嘴就急切的撞了上去。
“嘶!”
兩人都被撞得嘴唇發痛,可容倩剛想要往後退開就被嚴琅追了上來,一張嘴先是像吃糖一樣整個兒的把容倩嘴唇含住,嘗試性的吸了吸,感覺出滋味兒來,嚴琅頓時又舔又吸,像是吃東西似的。
容倩有些不舒服,皺著眉頭張嘴想要說話,卻恰巧讓嚴琅舔上來的舌頭跑了進去掃到了另一條舌頭。
蹲在地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渾身一顫,而後嚴琅就死命的往裡麵鑽,容倩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這人給吸沒了,還好憋了一口氣的功夫就從鼻子那裡得到了空氣,嚴琅粗喘著一直往容倩那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