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宏頓時整個人不好了:什麼,這大夫住府上了?
什麼意思,他還要繼續跑嗎?
隻可惜,顧清菱並沒有詢問他的意見,直接吩咐了丫鬟,讓其帶姚安宏去洗澡。
早就準備好的浴室裡,洗澡用的木桶裡灑滿了花瓣,那熱水正冒著如霧一般的熱氣。
不知道是不是姚安宏的錯覺,就泡了那麼一小會兒功夫,他是胳膊不累了,腿也不酸了,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姚安宏忍不住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跑步真的這麼有用?
顧清菱:……
不是跑步有用,是因為我滴了“靈泉”!
你個傻小子,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孫子,哼哼,我才舍不得給你用這麼好的東西。
對此一無所覺的姚安宏,隻感覺精神好了,味口也好了。
簡單地吃過早餐後,他見到了他的先生——周先生,一位有些古板的舉人老爺。
原本姚安宏不隻一個先生,隻是姚家沒落後要搬到雲陽城來,其中一位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留下了這個有點古板,還沒有彆的去處的周先生。
姚安宏跟著他讀書已經有些時間了,學問到有些,就是做人有些一板一眼的,不怎麼討人喜歡。
周先生上課的方法也老套,就是讓學生死記硬背,等姚安宏背熟了,再講解裡麵的內容。
不能說周先生講的內容有誤,隻是不一定適合小孩子罷了。
姚安宏能夠跟上他的進度,靠的全是“自我努力”。
想想就知道了,一位不知道變通的先生,一個身體不太好,隻知道死讀的學生,姚安宏怎麼都不可能在學業上變得出挑起來,也就能夠過得去罷了。
周先生不知道自己的原因,隻覺得這個姚二少爺“勤奮有餘,慧根不足”,教得也不那麼用心,一副得過且過的樣子。
上課的地方突然從姚安宏的院子換成了老太君的院子,周先生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怎麼回事?老太君,你是嫌老夫教得不好嗎?”周先生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任誰上課上得好好的,不僅上課地點都變了,還有人前來“監督”上課進度,那感覺都不會太舒服。
對麵,顧清菱笑了笑,說道:“周先生你誤會了,主要是宏哥兒身體不好,我們家裡商量了一下,問過大夫的意見後,想讓宏哥兒增加點運動課程,鍛煉一下身體。但你也知道,宏哥兒病秧秧的,猛然跑跑跳跳的,怕他的身體吃不消,所以才請先生來我這邊上課,我也好照顧他……”
當然了,顧清菱絕對不會承認,其實她也是想順便蹭點課。
一邊看這個時代是怎麼上課的,一邊再根據情況,對姚安宏做一些有針對性的調整。
做為姚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娃,顧清菱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將一些注意力放在姚安宏身上。要是有調教的希望,她也能夠鬆口氣;要實在不行,也能早做打算。
“運動課程?什麼運動?”周先生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運動課程,到是那個“跑跑跳跳”的,讓他有些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