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姚大爺輕輕地應了一聲。
那一聲裡,姚大夫人淚如雨下,她不知道自己哭的是什麼。
也許是太高興了,也許是……
顧清菱可不知道,在她心心念念著等著各房生出嫡子嫡女時,大房已經有人開始商量納妾,給她生一幫庶子庶女了。
要是知道,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給姚大爺、姚大夫人治好了不孕不育症呢?
其實還真不是顧清菱給的靈泉不起作用,而是姚大夫人體質太弱了,顧清菱也不敢一下子治好姚大夫人的毛病,隻能小心養著,讓她“慢慢”地好。
可誰知道,因為太“慢”了,大房就等不起了。
如果沒有發生姚六爺的事情,或許大房還能等得起,偏偏……
唉!
有的時候,時也,命也。
隨著第一場冬雪落下,姚氏書院的課早就停了。
姚安宏、姚安馨、姚安逸、姚安玲他們早就回到了各自的院子,一邊做著寒假作業,一邊貓著冬。
金陵的冬天跟京城有些不太一樣,京城是乾冷,金陵是濕冷,一時間從京城到來的姚家人有些不適應,感冒發燒了好幾個。
所幸駐院的大夫家就在金陵,人家上門及時,開了幾副藥,大家也就好了。
大丫鬟春天還在熬藥,到不是老太君顧清菱病了,而是管事婆子陳媽。估計是否年紀大了,她不像其他小姑娘那樣一副藥下去就好了,她是見了效,但還在好轉當中。
顧清菱見陳媽病了,便讓她回屋休息,等好了再來上工。
按理說,陳媽自己有家人,熬藥讓她自己家人熬就是了,但因為府上病倒了不少人,有不少活都分擔給了其他人,陳媽的兒女沒時間,這是其一;其二,顧清菱也擔心各管各的會出問題,便以院子為單位,統一熬藥。
剛好,老太君院裡的熬藥和看管病患之事落到了春天頭上。
做為老太君麵前的紅人,大丫鬟春天十分樂意接這種“吃力討好”的活,一個能在老太君顧清菱麵前露麵,另一個,她也能刷刷彆人的好感。
自從老太君身邊多了其他三個大丫鬟,她手裡的權限被分出了不少以後,大丫鬟春天也擔心自己被人頂下去,巴不得多幾次露麵的機會。
才熬完藥,讓大家把藥分下去吃掉,就見有人過來彙報,說姚六爺院裡的趙媽來了。
“她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好像是說姚六爺病了。”
大丫鬟春天心頭一沉,進屋給顧清菱做了彙報。
沒有一會兒,便有人出來請趙媽進去。
趙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太君,今天早上一醒來,奴婢就發現六爺沒起床,不成想打開門一看,他居然發了高燒,已經人醒不知了……”
“什麼?!”顧清菱驚訝,“他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我老早就跟你們說了,讓你們注意一點,現在變天了,不少從京城來的人都病了。六爺之前還被我罰過,身子骨不比往常,一定要注意……”
“奴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奴婢離開前,六爺還好好的,上床前還喝了一碗熱湯。我出門的時候,還檢查過窗戶和屋裡的碳火。”
“他屋裡的丫鬟呢?”
“被……被趕出來了……”想起昨晚的事情,管事婆子趙媽有些猶豫。
“被趕出來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