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看了一眼屋子裡年輕的丫鬟們。
顧清菱揮手讓她們退下，示意趙媽繼續。
趙媽低著頭，不敢看顧清菱的臉色，低聲道：“六爺見那個丫鬟長得漂亮，想要睡那個丫鬟，那個丫鬟沒同意，所以被‘趕’了出來。”
她沒說的是，當時姚六爺還放了狠話，說睡也是睡，不睡也是睡，終有一天，那個丫鬟會落到他手裡。
趙媽做了姚六爺院子裡的管事婆子，不樂意看到那個丫鬟就這樣被人給糟蹋了，還準備這幾天找一個借口把她調開，調到彆的院子。
沒想到，人還沒調，姚六爺先“病”了。
“睡丫鬟？！”顧清菱先是驚訝，但想到姚六爺的年齡，她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在原主的記憶中，姚六爺自然是有通房丫鬟這一說的，隻不過之前遷居雲陽城的時候，姚大爺、姚二爺身邊的通房丫鬟都被發賣了，更不要說姚六爺身邊的了。
後來顧清菱整頓下人的時候，又給換了一批，如此大換血以後，直接給換光了。
等到了金陵，人都是顧清菱和姚大夫人安排的，兩位姨娘又被“發配”了，誰還會想起給姚六爺安排通房丫鬟？
這不，這家夥……
在吃飽穿暖以後，終於按奈不住，蠢蠢欲動了。
“他之前……沒有嗎？”顧清菱問的是，來了金陵以後，姚六爺就沒有勾搭到一個丫鬟？
趙媽搖頭：“之前奴婢不知道，反正奴婢進了六爺的院子後，就沒見過通房丫鬟。老太君要準備給六爺安排嗎？就算要安排，恐怕得要等六爺病好了以後，六爺現在病著，怕是用不上……”
趙媽知道大戶人家的規定，擔心老太君把那個拒絕的丫鬟給撥回來，覺得自己還是小心試探一下比較好。
能幫一把就幫，要是幫不了……
那就隻能算了。
“嗯，他現在病著，確實不合適。那就等……明年開春再說吧。”顧清菱在心裡吐槽：安排個毛線，等明年春天，姚六爺是個什麼安排都不知道。
那家夥真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鬥，自跟姚安馨幾個動手被罰以後，他“錯”是認的，但直接記恨上了那幾個小的，沒少在課堂上給他們找麻煩。
原本顧清菱想要直接處理了，但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姚六爺給留了下來，準備拿他給幾個小的練手。
姚六爺比較蠢，什麼都寫在臉上，比較好對付，他們要是連姚六爺都“收服”不了，等他們以後去了外麵，見到更複雜的人了怎麼辦？
顧清菱停了一下，說道：“呆會兒讓大夫給六爺看看，該吃藥吃藥，小心伺候著，彆把人燒傻了。”
“是，老太君。”
……
得了老太君顧清菱的準話，駐在府裡的大夫很快就去了姚六爺的院子。
這一把，姚六爺燒得確實挺嚴重的，都燒糊塗了，生病的原因，還是夜間受涼受致。
後來一查方知，還真是受涼了，因為姚六爺屋裡的碳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根本就沒燒著多久。
也就是說，趙媽昨天離開沒多久，姚六爺屋裡新加的碳火就滅了。
趙媽：“……”
怎麼會滅了呢？
我離開前，明明檢查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