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這一任神醫已經有102歲了,看似腦子還清楚,醫術高超;實際上年紀太大了,記憶力有所衰退。
若是關於醫學方麵的事情還好,神醫記得清清楚楚。
但若是彆的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有時候,小徒弟解宏朗還能被神醫當成已經長大的大徒弟鬱俊喆,張嘴就喊:“俊喆,俊喆,你那個《醫經》背熟了沒有?”
早就學到已經給人看病的小徒弟解宏朗乖巧回答:“師傅,我是你的小徒弟解宏郎,我雖然還沒有出師,但已經開始幫山下的村民看病三年了……”
……
李文崇道歉誠懇。
他不是沒把顧清菱的命放在心上,他是真的沒有往這上麵想。
“我既然把你娶回來了,肯定是希望對你負責,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團圓,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我要是把你害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誰知道?”顧清菱冷著臉,不過心裡的火氣多少變小了些。
主觀意識上的犯錯,跟無意識的犯錯,還是有區彆的。
若對方沒有惡意,那……
“不說彆的,我問你,我要是真的想要害死你,我為什麼還要把你娶回來?還有,若是有一天燦哥兒長大了,知道是我把你害死的,他會怎麼想?他可是我唯一的骨肉,我的香火以後就靠他了,我還能讓他恨我?還有你手裡的那些方子,海鹽還在曬,皇家藏書還沒有開始印,書香院還在建……這所有的一切都還需要你,我是傻了才會對你下手。有什麼,比你活著更有價值?”
顧清菱沉默了一下:“你這樣說,好像……挺對的。”
她活著的價值,肯定比死了更大,這完全不用說。
隻是,萬一他顧及臉麵呢?
顧清菱一說,李文崇就笑了:“我知道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是我不對,確實是我忽略了這一點,但是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不是故意的。你說我對你不上心,說我利用你,甚至懷疑我用心險惡,彆有企圖……”
“我承認,我確實是有企圖,但我的企圖就是娶你,想有一個家。”
“燦哥兒出現以前,我以為我們的家隻有我和你,燦哥兒出現以後,我們的家多了一個人。”
“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就是想有一個家,僅此而已。”
……
李文崇的目光裡充滿了真誠,他剖出了自己的心。
雖然,他的這種說法是稍微美化了一下,但中心思想不變——即使沒有所謂的“愛情”,但也有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就是想要有一個家。
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無所謂愛情,就是想要有一個正常的夫妻關係。
當然了,聽在顧清菱的耳朵裡就不是這樣了,她聽到的是——我想要有一個家。
老天爺注定了我要孤獨終身,我也以為如此,可是我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們那樣以後,你沒有死,這不是給了我希望嗎?
於是,我拚命努力,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以至於抓得太急……
忽略了她的安全!
“你敢對天發誓嗎?”顧清菱望著他的眼睛,一臉嚴肅地說道,“拿你自己的命,拿大明王朝的命運發誓,你沒有騙我。”
李文崇豎起了四根手指頭:“我發誓。我頂多誇張了一點,但我說的都是實施,我要是真想害你,那我就天打五雷轟,大明王朝活該被彆人取代。”
“我相信你!”顧清菱說道,“這件事情就算過了,不過到底要不要跟你做真夫妻,我還需要考慮一下。畢竟你之前犯下了這麼大一個錯誤,誰知道你還會不會犯第二次?我又不是貓,有九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