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顧夏已經充分的明白原主為什麼會無寵。

跋扈不是理由,縱然在皇子五七的時候鬨騰,可無限期的撤銷綠頭牌,這個懲罰太大了。

這時候她才知曉,在她撤綠頭牌的時候,阿瑪被降罪,官品降兩級。

早先是京口將軍李顯貴、鎮江府知府劉元輔兩人,侵吞軍餉,被兵卒告發,因二人是麻勒吉手下,因此他就被治了失察罪。

這罪有輕有重,幸而百姓記恩,遣人上京陳表,這才從輕處罰。

定了官複原職,官品降兩級的罪。

今年秋日,麻勒吉被參,說他複職兩年,沒有一點政績,說明不將聖上的恩典放在眼裡。

應當官降兩級,任彆的職位。

顧夏若有所思,原來原主病重,是因著憂愁父親所致。

可惜麻勒吉從宣讀康熙登基的重臣,變成一個督捕理事官。

怪不得原主的日子不大好過,一點都不像有人撐腰、後台極硬的樣子。

虛張聲勢的,隻能以尖利的語言來維護自己。

“給本宮拿一根甘蔗來。”吃了好幾天的蘿卜,感覺整個人都要變成蘿卜了。

香頌欲言又止,不敢多說,這段時間,嬪主子愈加有主意,容不得彆人插嘴。

可囫圇的甘蔗,啃起來也太不雅觀。

香榧端著托盤,有些蒙蒙的說道:“嬪主子,您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就是,若覺得奴才籌備的不好,那奴才再去學幾招新鮮的。”

托盤上頭整齊劃一的碼著黑色甘蔗段,瞧著挺漂亮的。

顧夏搖頭,先安定香榧的心:“你做的很好,隻本宮好這一口罷了。”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綠色的霧氣在指尖氤氳,緩緩劃過黑色的甘蔗皮,滋養著清甜的果肉。

前幾日康熙來訪,她正在收拾腳趾縫間的傷疤,被他一驚,也忘了查驗效果。

後來想起來,一點用都沒有,又試了一次,還是如此。

看來隻能通過食物,來增加自身的屬性值。

她也實驗過,她每天能滋養的食物,隻能夠她吃一頓的量,再多就不成了。

香頌咬唇,她有些不解,萬歲爺瞧著對主子也上心了,為什麼沒有傳召侍寢呢?

主子們的心,真真的海底針,難猜的緊。

哢哧哢哧的劈著甘蔗,顧夏心中安定不少,她盤點一下自己的優勢,除了她現得的美貌值之外,她一無所有。

大佬爸爸沒有大佬,隻有爸爸了。

最重要的是,從記憶深處翻出來一個關係譜。

世人皆知,康熙的功績之一,就是智擒鼇拜。他對於康熙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但凡受得委屈,鼇拜都要承擔一二。

而麻勒吉,是鼇拜的姻親。

這就不得不說她的幾個兄弟姐妹了,她長姐嫁給鼇拜次子法喀爾,二姐嫁給遏必隆五子福保。

她還有五個哥哥,能保住嬪位的榮光,全靠這幾個哥哥給力。

而她作為年幼的幺女,比大哥家的女兒年歲還小些,因此兄姐都拿她當閨女疼。

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麻勒吉失勢前,她還真沒受過什麼委屈。

對於鈕妃鍥而不舍的招攬,她也算是明了。她跟鈕妃,還真是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輪親戚關係說起來,她還真得叫一聲姐姐。

哢哧哢哧。

顧夏啃了個痛快,吸了吸鼻子,想到昨日康熙說,要給她送炭來,這都近中午了,還沒個蹤影。

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吐掉最後一口甘蔗渣子,就聽晶簾外有人稟報:“內務府遣人來,送了兩框子白炭,這會兒放在庫房中,主子您日常用。另有黑炭若乾,放在廚下,那管事的說,這炭易起險情,他兩日一送,若主子不夠使,隨意遣小太監去說一聲就成。”

這話稟報的有條有理,惹得顧夏側眸,“你閃身出來,本宮瞧瞧。”

晶簾後出現一個小太監,微微弓著腰身,眉眼低垂。

“你抬起頭來。”顧夏好奇。

小太監一抬頭,她就有些呆,這少年長得著實漂亮。細長翻飛的柳眉,微微下垂的狗狗眼透露著無辜,一張小小的唇,嫣紅水潤,好看極了。

“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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