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德子,給嬪主子請安,嬪主子萬福金安。”
輕輕的唔了一聲,顧夏暗自記下,揮揮手讓他退下去。
下午的時候,她又練習一會兒刺繡,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晚膳時分,顧夏讓人擺在中堂,打算隨意吃一點就成。
蒸酥肉、醬燒黃花魚、蒜香時蔬、花旗參石斛排骨湯,有葷有素,有菜有湯。
顧夏本想著要管理身材,最後還是吃了個肚圓,躺在塌上讓香頌給她輕柔的揉著肚子。
“明日給鈕妃下個帖子,就說本宮想她了,請她一聚。”顧夏彈了彈護甲,莞爾一笑。
想到鈕妃見她時那傲嬌的神情,就忍不住露出笑意。
既然跟鈕妃有這麼親昵的關係,那不妨再拉近一些。
香頌應了,躬身下去安排。
夜裡風涼,室內因燃著地龍,故而暖融融的,顧夏洗漱過後,就施施然的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顧夏不喜歡這個活動,看見皇後,就想到皇帝,再想著帝後情深,那她們這一屋子的妃嬪算什麼。
行福禮的時候,她在想,剛才瞧見皇後,她坐下的時候,隱晦的扶了一下腰,而昨夜,康熙並未傳召嬪妃。
所以因為□□激烈而導致腰酸這個可能,更是沒有了。
想到康熙一生有五六十個孩子,顧夏又呆了一瞬,這可真是個播種機。
正想著,鈕妃輕輕咳了一聲,扭頭不悅的看向她:“縱然身體不適,皇後娘娘問你話,也合該仔細聽著。”
“說,你宮中伺候的可還機靈,需不需要調整?有沒有足齡要出宮的?”
鈕妃一發作,皇後就不好說什麼,她看瓜嬪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
顧夏這才收回思緒,規規矩矩道:“回主子娘娘的話,您安排的甚好,宮侍無須調整,另有一個宮女足齡。”
麵對皇後,她總是沒那麼理直氣壯。
點了點頭,皇後總結:“如此便好,瞧著你挺伶俐的,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職責,早日為皇上誕下子嗣才是。”
這話紮心了,誰人不知,這瓜嬪位分高,卻難得的無寵。
看著她明豔勝春光的小臉上一片凝滯,好幾個庶妃都忍不住偷偷笑了,心中滿足極了。
位分高,長相絕美又如何?萬歲爺不是那貪色的昏君,自然對她不屑一顧。
顧夏卻沒什麼感覺,無寵正好,她的心裡空蕩蕩的難受,無心情愛之事。
隻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她總覺得,骨相好像美了一點?
這個想法,在散場後得到了證實。
本想給鈕妃下帖子,沒想到打從坤寧宮出來,就被鈕妃請著,去了她的承乾宮。
進了內室,鈕妃遣她去榻上坐著,這才擰著眉尖道:“那位看你跟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你在她跟前發呆,惹了她的嫌,一萬種收拾你的法子,猜都猜不出來。”
那圓潤的指尖恨不得往她頭上戳,足以顯示主人的憤怒,顧夏笑了笑,溫柔的將那蔥白的指尖握在手心裡,討饒道:“好姐姐。”
見鈕妃用眼波橫她,更是笑道:“我知道錯了,隻看到她扶腰,多想了些罷了。”
想當初,她也那般扶過。
可惜丟了命,丟了心,什麼都化成一場空。
聽她提起這個,鈕妃簡直要氣成河豚:“後宮的隱秘事,漫說看到就當做沒看到,哪有你盯著發呆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發現了不是?”
顧夏低低的垂眸,羽睫顫了顫,還未開口,鈕妃就敗下陣來。
瓜嬪生的美,她一向都知道,可這般越看越好看,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的心魂,她當真第一次見。
她露出落寞的神色,她就忍不住想哄她。
“前幾日製造局進上一雙鞋,鞋幫上的刺繡鑲了珠寶,鞋尖上的穗子是水晶穗,也就你能壓的住了。”
說著衝碧璽示意:“你去拿來,給嬪主子瞧瞧,可合心意?”
顧夏客氣了兩句:“怎麼好意思奪姐姐的心頭好。”
就被白眼給橫了。
清了清嗓子,顧夏看向碧璽手中的托盤,果然是低調的奢華,鞋履瞧著素雅的緊,隻上頭的珠寶價值不菲。
笑著收了,顧夏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塞入鈕妃手中,笑道:“得虧想起來了,要不然要送你的東西,又被我拿回去,白踹一路了。”
玉佩尚帶著她的體溫,放在手裡甚至有些熾熱的燙。鈕妃翻手放入袖袋,冷哼一聲。
顧夏哎了一聲,柔聲道:“辛苦幾日方才雕成,好歹細打量一回。”
一聽這話,鈕妃便覺得,那袖袋愈發熾熱了。
她待她這一片姐妹情誼,她有愧。
作者有話要說: 抽二十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