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大封六宮的聖旨來了。
顧夏慢悠悠的淨手焚香,擺好香案之後,才朝著乾清宮的方向跪下,不急不徐的模樣,看的禮部尚書點頭不止。
曹嬤嬤神吸了一口氣,雖然說早有預料,可聖旨一日不下,這心一日就在懸著。
她已經被撥過來伺候熙貴妃,自然是希望她蒸蒸日上,她才有好日子過的。
顧夏唇角含笑,看著老尚書拉開架子,朗聲念著聖旨,心底也升起淺淺的喜悅。
前幾日的時候,康熙已經拿著擬出來的名單給她看,還說她若是看誰不順眼,擼了也是成的,她沒應。
不過齊齊升為貴人罷了,出挑的賜了封號,比庶妃高貴不了多少。
指著佟氏的名號,顧夏擰了擰眉尖,問道:“她不應該是貴妃嗎?”
佟氏這樣的家世人品,貴妃是當的,畢竟有個皇太後姑母在那裡,封的低了,麵上不好看。
康熙冷笑:“朕抬舉他們,是為著好用,可不是為著以身飼虎。”
他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
顧夏沒有多說什麼,敵人少一個,對她來說是好事,一堆小貴人,誰也犯不到她頭上去。
“熙貴妃瓜爾佳氏……秀外慧中……甚得朕心……今冊封為皇貴妃……欽此~”
當長長的冊封聖旨念完,顧夏便回神了,客氣的朝老尚書點頭致意,老尚書也很懂禮,彩虹屁不要錢一樣,拚命的吹噓。
最後帶著儀仗離去的時候,手中踮著小小的玻璃酒瓶,高興極了。
這東西不管是瓶子,還是裡頭的東西,都得他的心。
人老了,沒有彆的愛好,和三五好友湊一起,喝個小酒,吃著小菜,閒敲棋子落燈花,何其美妙。
能用這麼貴重的玻璃瓶子裝,裡頭怎麼可能是賴酒。
他還真沒猜錯,這是顧夏親自釀的酒,說起來也是剛上市呢。
在給額娘玻璃方子的時候,顧夏就已經打算好了,要製些什麼來賣,不能純買玻璃製品,一加一在生意場上,向來不是等於二那麼簡單的。
這酒方子是她問康熙要的,釀酒的時候加入一滴綠液,出了的酒品特彆高,又照著老師傅教的法子蒸餾出來,那更是逼近後世的高端酒了。
如今也就送三大巨頭一人一瓶,其他的她都打算送到自己名下的鋪子裡頭賣。
前幾日終於研製出來玻璃的製法,還有些不純淨,比琉璃好了一點,裡頭還有氣泡什麼的,可就這樣,也是搶手的緊。
麻勒吉直接將玻璃方子獻給康熙,說是皇恩浩蕩,他們喝點湯就成了。
康熙也很厚道,直接許下承諾,他們可以自己製玻璃,也可以拿五厘的提成拿十年,另提供玻璃製品十年,每年三萬件,不需交錢。
麻勒吉還在考慮,顧夏直接應下了。
這種東西,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家族是保不住的,就算是後世,這種關乎國體的專利,也是進行密切保護的。
玻璃是暴利,誰也無法拒絕它的美妙。
她這麼懂事坦然,康熙反而感動的不行,夜裡死命的弄她,完了還得了偏宜又賣乖。
“嬌嬌幫朕這麼大的忙,朕隻有以身相許,不知朕今晚伺候的可好?”
顧夏還在餘韻中,咬著唇斜睨他,嬌嗔的罵他:“不好,一點都不聽話。”
要他停他不停,要他動他不動,簡直了。
想想就是一個白眼翻過去。
康熙摸了摸她汗濕的發絲,柔聲道:“既然不滿意,朕隻好重新來過了。”
“不要……”
“嗯?”
“不……要。”
待雨歇雲收,顧夏抬起酸軟的腿,一腳踹了過去:“禽獸。”
話是這麼說,在康熙伸長胳膊來攬她的時候,還是順著他的力度,乖巧的窩在他懷裡。
“本來想直接封你為皇後的,可路要一步步的走,往後還有那麼多年,不著急啊乖,在朕心中,你就是後。”
康熙親了親她的腦門,柔聲安撫。
話是這麼說,其實他心裡是有些害怕的,萬一他真的克妻……他舍不得她的嬌嬌,名分有時候,沒有那麼重要,左右誰也越不過她去。
顧夏無所謂的扭了扭身子,皇後也罷,皇貴妃也罷,也沒差多少。
才怪。
差了好多的,不過離皇後還有一步之遙,她不急。
隻要他不立彆人做皇後,她都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