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笑了笑:“好。”
看懿貴人鬆了口氣,坐在桌前緩神,顧夏回眸,看向神色冰冷的康熙。
就見他微微抬手,幾個嬤嬤便衝了進來,將懿貴人圍在中間,剩下的幾個,開始到處尋覓。
“走。”康熙牽著還要看戲的顧夏,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膽子怎麼這麼大,對你下藥啊,嘖嘖嘖嘖嘖~”一邊感歎,顧夏立定,掐著腰看康熙:“都是我救了你,知道,要不然你要被醬醬釀釀,嘻嘻~”
“你還挺高興?”
“沒……唔……”
內室的門,被康熙反手關上,接著便伏在她的身上,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唇。
顧夏:……
什麼藥,還挺好用的,不過在外頭聞了點味,就化身為狼,他很久沒有那麼狂野,總是很溫柔。
這種事兒,溫柔和霸道都各有滋味,隻一種可不成。
靜靜躺著享受餘韻,就被一雙結實的胳膊攬進懷裡。
“如何?”
“老當益壯。”
“……”
睡,問那麼多。
顧夏嘟囔一句,轉瞬便陷入甜睡中,她愛睡,睡不夠就難受,現在要接受請安,就必須早起,晚上睡的晚一點,早上都起不來,因此養成早睡的習慣了。
康熙每次來,都要打破常規,顧夏迷迷糊糊的想,這麼一說,大豬蹄子果然累贅。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康熙正在外間洗漱,聽到她這邊有動靜,便轉身進來,柔聲問:“可睡好了?”
顧夏剛睡醒,還有些懵,呆呆的望著康熙,頭上的呆毛隨風舞動,更是添了幾分呆氣。
康熙幫她順了順毛,安撫道:“你若是還想睡,躺下睡便是,不必這麼勉強。”
畢竟她是女子,又不需要起床早朝,至於妃嬪們在等著,那便接著等好了。
這是上位者的優勢。
顧夏迷蒙的眨了眨眼,依言躺了下去,她困的眼都掙不開,實在有些不想起。
“您通傳一聲,就說以後請安晚半個時辰便是。”顧夏打了個哈欠,決定不為難自己。
“嗯,朕給你辦妥,放心睡。”康熙摸了摸她的臉頰,看著她瞬間入睡,不由得好笑。
她貪睡的樣子,特彆的可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包容。
“萬歲爺,時辰到了,您該上朝了。”梁九功立在晶簾外頭,輕聲稟報。
康熙見顧夏有些不安穩的皺了皺眉,頓時回眸,瞪了梁九功一眼,這才輕手輕腳的離去了。
梁九功攤手,您自己出來不就好了,偏等著奴才喊。
等顧夏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等她慢悠悠的用完早膳,香襦才輕聲道:“前殿的嬪妃還在候著呢,您看是否過去?”
顧夏:……
掏出懷表看了看,這時候都已經早上八點了,而妃嬪一般是早上六點到,所以乾坐著等了一個時辰,但願她們沒有餓壞。
偏讓她們就這麼散了也不好,顧夏想了想,還是起身往前殿去。
“下一次早些稟報。”
“萬歲爺吩咐的,怎麼也不能越了您去。”
顧夏搖頭,到的時候,眾人麵有菜色,大清早的坐這裡喝一個時辰的茶,灌了一肚子的水。
眾人不敢找顧夏的事兒,就對著懿貴人冷嘲熱諷的,畢竟她入宮這麼久,表親的身份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便利,眾人也就不吃這一套了。
“皇貴妃娘娘養的貓狗,都比旁人機靈些,嬪妾有幸見了一回,還會數數呢,娘娘說個數字,它就叫幾聲,可機靈了。”
她說的時候,還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懿貴人。
佟氏都快氣炸了,可她剛犯了事,知道瓜爾佳氏不會為她出頭,因此都忍下了。
宜貴人因為和佟氏封號的音相同,每一次旁人罵佟氏,她聽著就不高興,隻是這樣指桑罵槐的罵,她就不介意了。
甚至還笑出聲,柔聲道:“嗨呀,你彆說,還真是這樣。”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顧夏好奇的看向其中麵色還好的幾人。
宜貴人又學舌說給顧夏聽,她倒是沒多想,隻謙虛道:“你們也彆誇它,瓜娃子著實調皮,每天除了皮一皮,什麼都不會乾。”
懿貴人卻有些不服氣,瓜娃子能乾著呢,昨天從她這裡撈了三十萬,三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裝到箱子裡,能堆滿這整個屋子。
這一次大出血,著實讓她萎靡不振,往家裡遞了消息要銀子,借口還不知道怎麼編造呢。
三十萬兩銀子,差不多把家裡現銀都給掏空了,阿瑪……不一定要怎麼責罰她。
況且,表哥竟沒有找她麻煩,是不是代表著,他對她……並不是毫無情誼,隻是礙著昨日皇貴妃也在的緣故,這才離她遠遠的。
畢竟縱然貌美如天仙,天天膩在一塊,也沒有新鮮感了不是。
存著這樣的想法,佟氏才撐了下來。
隻是回到鐘粹宮,看到立在那的額娘之後,她更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額娘……您不知道瓜……”
“混賬!”
啪的一聲,佟氏不敢置信的捂著臉,一向疼愛她的額娘,會這麼聲色俱厲的收拾她。
這是她第一次被打臉,這種微微的刺痛,和內心的疼痛混在一起,讓她的神色變的狠厲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