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不錯,顧夏迎著淺金色的陽光,在院子裡跟著師傅學槍法。
她新興起的想法,固然有一把子力氣,然而她隻會舉著板凳一通瘋狂的砸,太浪費天賦了。
汗水順著臉頰流下,顧夏卻沒空擦,穩穩當當的端著手中的木棍。
她的理想中是紅纓槍,帥成兩米八,然而康熙說她新手階段,拿兵器太危險,無情的駁回她的要求。
簡直生無可戀。
她想單槍匹馬在敵軍中三進三出耍帥來著,端著個木棍,有損英明。
特彆是胤禛這小子,手中端著樹枝,像模像樣的跟著師傅比劃,獲得了高度讚揚。
胤熙看著也來了興趣,頂著自己的鑽石花環,在邊上握著小拳頭,哼哼哈嘿的練起來。
顧夏被他們逗的很想笑,偏偏師傅一點麵子都不給,板著張臉,特彆的嚴肅。
根據她的顏控,這師傅除了腿有點坡之外,簡直沒有其他毛病。
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臉龐上的線條分明,非常陽剛,荷爾蒙爆棚的長相。
而且他是戰場上剛退下來的,用康熙的話說就是,如果不是他傷了腿,那麼他未來可期。
說話最怕的就是但是、如果,有了這兩個詞,一切就是否定的。
“凝神!”低沉的嗓音響起,顧夏一個機靈,頓時不再胡思亂想。
認真對待自己的學習,這是對師傅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胤禛抿著粉嘟嘟的小嘴巴,看著比她還認真,這可不行,到時候他都學會了,自己還是半吊子,那就太丟人了。
到太陽有些大的時候,顧夏結束一天的練武功課。
她能擠出一個時辰時間也不容易,學點自己想學的東西,這種感覺特彆棒。
“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晚間康熙來的時候,就問了這個事情。
顧夏想了想,覺得還是很愉悅的:“聽了理論,師傅又演示了槍的強大,最後端了一刻鐘的木棍。”
“你喜歡便堅持下來,多鍛煉身體總是好的,技多不壓身。”康熙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蛋,眼眸中滿是笑意。
“是,我曉得。”隨口應了一聲,顧夏便滾到他懷裡,舒舒服服的窩著,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
康熙卻塞過來一把銀票,調笑道:“前幾日你賺的銀子,佟府已經送過來了。”
厚厚的一遝,有新有舊。
明明是紙張,在手中卻格外有分量。
“銀票都能拿出來這麼多,佟府家底很豐啊。”顧夏含著一抹壞笑說道。
一般的人家,三十萬兩不算什麼,三百萬兩也是有的。
可固定資產和流動資產,是兩碼事。
在短短幾天內,能湊齊這麼多的銀票,顧夏看向鐘粹宮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不是一個喜歡作死的少女,這是一個下金蛋的母雞啊。
要是料理的好了,感覺有源源不斷的財富。
康熙一瞧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是摩挲著手中的銀票,不可否認的,他有些心動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睡。”康熙替她掖了掖被子,兩人便熟練的抱在一起。
“您摸摸,今兒是不是又香又軟?”顧夏拿著康熙的手,放到自己的腰肢上。
康熙掐了掐,如同絲綢一般滑嫩的觸感,讓他頓時起了興。
顧夏還在興致勃勃的說道:“取了桃花榨油,混到香脂中去,意外的好用,有隱隱的桃花香味,還特彆的滋潤養膚。”
她小嘴叭叭的,說一些康熙壓根不想聽的話,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顧夏猝不及防的瞪大雙眸,有些不明白,她說的桃花香脂,是怎麼勾起對方的興趣?
隻不過走神一瞬,緊接著便沒有空想彆的了。
夜很漫長,也很快樂。
第二天一大早,顧夏勤快的起來,正跟師傅寒暄呢,就見外頭來了一群奴才,手中端著、抱著許多東西,熙熙攘攘的往這邊來。
“今兒來,不為旁的,先前皇貴妃娘娘恩賜藥丸一瓶,純親王照著您的囑咐服下,後來就好上許多,您又給了兩劑,這下子不喘了,也不容易生病了。”
富察氏嘴巴還挺利索,劈裡啪啦的就說了一大通。
顧夏含笑牽著她的手,一道坐下,上茶上點心,客氣一輪之後,就聽富察氏喜氣洋洋的說道:“更重要的是,府上的側福晉尚佳氏診出有喜了。”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顧夏有些不明白,卻不妨礙她拉著富察氏的手,柔聲笑道:“那可真是大喜事了。”
富察氏確實高興,她自己生不出來,爺們的身子又不好,弄不好就是絕嗣的事兒,便後院也不敢多添人,生怕爺們忍不住,弄壞了身子。
不管後院誰有了,名頭上她都是嫡母,這便儘夠了。
“這是府上一點敬意,不是什麼名貴東西,您收著玩兒便是。”
富察氏淺笑吟吟,話也說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