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知道這是付診費呢,剛開始沒表示,是因為他們心裡沒譜,不扔掉都是好的,還送你診費,想都不要想。
後來嘗到甜頭,也沒有付診費的機會了,今兒這是借著側福晉的喜,特意來的。
“行了,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也就不推辭了,隻是藥還吃著,沒了再來拿,他情況嚴重,要吃上三個月半年,估摸著才會好。”
顧夏謙虛的笑了笑,“也是因著我學藝不精的緣故了。”
她敢說,富察氏卻不敢應,連忙誇讚。
兩人絮絮的說了一會兒話,富察氏瞧著天色不早,趕緊告退。
顧夏也沒留她,她一天的時間安排的很緊,沒有招待旁人用膳的功夫,就這一會兒,就得擠壓她午休時間。
又跟著師傅學了一個時辰的槍法,顧夏這才回了內室,洗漱過後,便陪著五個小可愛玩耍。
她很珍惜能跟五小隻在一起的時光,動物不比人的壽命長,總是要走到她前頭的。
而兩個小孩,長大後就有了自己的世界,她縱然有心想一起,怕是也沒了時間。
特彆清朝皇子要學的東西非常多,她這裡也有小灶等著開,胤禛將會很忙。
而胤熙,她沒打算教她女孩子要做的,打算跟男孩一起養。
這時候女子總是學一些女紅為要,家裡開明些的,叫識幾個字,真正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女子,基本上等同於珍惜動物。
她心裡沒有那些偏見,想要讓胤熙也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等她午休起來,顧夏就去漱芳齋轉了一圈,這時候她們已經開始學詩經了,因為大家的年歲都比較大,學起來有些吃力,可真正用功的,反而漸入佳境。
顧夏立在窗戶下,意外的覺得,自己就像是前世偷窺學生的班主任。
真是奇妙的感覺。
這時候眾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能進宮,她們就沒一個蠢的,隻不過上不上心而已。
顧夏在心中記住認真的幾個,心中差不多有成算了。
從漱芳齋回去以後,顧夏又坐了一下午,來處理她的宮務,對於這些瑣事,她有些不耐煩。
想到康熙那裡源源不斷的請安折子,無語的撇撇嘴。
那些請安折子可有意思了,芒果熟了要送過來一筐請安,桂花一年開好多輪,就要請幾次安。
剛開始顧夏還嘲笑,後來康熙隱晦的告訴她,請安折子不是請他的安,而是告訴他,地方安。
要不然他哪有功夫看這些,再一個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顧夏吐舌,康熙對比乾隆,好似還真的沒有好大喜功。
想著想著,又想到三十兩銀票的事兒上了,顧夏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剛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隻知道懿貴人不知道怎麼的,惹著皇帝了。
後來知道是怎麼回事,嘲笑佟氏的固然有,可更多的,是聯係家裡人。
不就是助興藥嘛,誰還弄不來高檔貨怎麼的。
看懿貴人好好的,說不定皇上還是喜歡這個玩法的,隻不過礙於皇貴妃的麵子,這才扭臉走了。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一個,顧夏已經截下好幾個人的了,她拿著自己的小本本,將他們記在黑名單上。
“又截到了?”顧夏看著海寧手裡拿著的小瓷瓶,有些無語。
海寧點頭,將小瓷瓶遞給她,顧夏一看,上頭寫著三個字,“□□?”
這是什麼玩意兒,擰開聞了聞,有一種隱隱的香味,還挺好聞的。
隻不過她總覺得,這名字在哪裡聽到過,隻不過一時沒有印象。
到底在哪裡呢?顧夏又想了想,實在沒有思路,擺了擺手吩咐:“燒了,彆留著禍害人。”
海寧應是,直接扔到香爐中,拿外頭燒了。
她聽到了瓷器崩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瓜娃子瘋狂的叫聲。
“怎麼了?”顧夏立在窗前,往外頭看去。
海寧神色凝重,輕聲道“瓜娃子對著它叫著,許是什麼毒物。”
顧夏在這一瞬間,想起什麼叫□□了。
怪不得燒起來瓜娃子才發現,這東西造就東亞病夫,著實是個禍害。
林則徐銷煙,多麼有名的曆史事件。
顧夏神色凝重,原來這東西這麼早就進入種花家了嗎?
“請萬歲爺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海寧垂眸,乖巧的應了一聲以後,又聽顧夏道:“將整個傳送鏈全部控製起來,送入慎刑司,謹防有人自殺。”
這東西,務必不能在大清流傳起來。
狠狠的握緊雙手,但凡有民族意識,就容不得這玩意兒的存在。
□□,真真是取了個好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