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哲剛想說還在睡覺就聽到一連串由遠及近的貓叫聲,他的麵部表情頓時柔和不少:“剛剛在睡覺,現在醒了。”
烏棉一覺醒來發現已經上午十點,謝九哲自然是不在床上了,一轉頭那隻鳥也不在窗台,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那隻鳥已經跑了,立刻下床飯都顧不得吃就循著氣味一路跑過來找謝九哲。
剛好看到謝九哲讓邱飛將鳥籠遞給林奕的畫麵。
烏棉有些茫然,謝九哲怎麼又要把鳥給送走啦?他不喜歡嗎?
謝九哲彎腰抱起朝著他跑過來的小貓,摸了摸頭說道:“醒了?吃飯了嗎?”
一旁的林奕眼睜睜看著那隻小貓的爪子在謝九哲的休閒襯衣上落下了幾個小爪印,一時之間表情有些詭異。
他可記得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有女生不小心崴腳摔倒在謝九哲身上,臉上的口紅跟粉底蹭在了謝九哲的肩膀上,謝九哲把女生扶起來送到一邊坐好,確定她的朋友能幫忙照顧的時候就轉身離開跑去換了一件襯衣,原來那一件直接就扔了。
謝九哲算不上有潔癖,但卻也沒辦法忍受身上臟兮兮的。
可這隻貓的爪子在外麵的地上踩過,不比女孩子的化妝品臟嗎?謝九哲居然能忍!
他看了一眼表情放鬆正在逗貓的謝九哲,嘖了一聲覺得屠客可能沒看錯,謝九哲都快把這隻小貓寵上天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另外一條姻緣線是牽扯在誰身上。
可惜他不敢問,林奕一邊想著一邊提起鳥籠說道:“那我先走了,要是再有這鳥先聯係我,我給你做個備案。”
他直覺想要對付謝九哲的人肯定不會收手,說不定還有下一隻,為了避免謝九哲真的被舉報進去,他還是先想辦法幫忙規避一下吧。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說希望幕後之人多送點北長尾山雀來的,畢竟數量多了對他們研究這個種群很有意義。
謝九哲對著林奕點點頭:“好。”
於是烏棉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奕將北長尾山雀帶走,而籠子裡的肥啾也是非常茫然——它是誰?它在哪兒?它現在該怎麼做?
肥啾看著烏棉:啾啾啾啾~
烏棉看著肥啾:喵喵喵喵~
一貓一鳥叫得十分淒慘,宛若雷峰塔下被法海分開的白素貞和許仙。
謝九哲牢牢抱著小貓不給他任何靠近鳥的機會,棉花糖在他的眼裡是無價之寶,但真的論身價還是比不上那隻鳥的。
烏棉眼睜睜看著北長尾山雀被帶走,一時之間心都要碎了。
他送的禮物怎麼又被彆人拿走了啊?他抬頭一臉費解地看著謝九哲:不喜歡毛團子,你那天還看的那麼起勁?
他有點不太理解,為了避免自己誤會甚至還看了一眼因果線。
因果線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烏棉一想到自己做了兩次無用功,眼淚都要掉下來。
謝九哲看小貓蔫頭耷腦的樣子,開始思索要不要讓人做一隻仿真鳥來讓小貓玩。
真鳥是不行的,這年頭連麻雀都是三有,更何況他也不太喜歡自己的院子裡出現血腥場麵。
謝九哲一邊想著一邊揉了揉貓貓頭:“去吃飯!”
烏棉打起精神,雖然他家恩人的心思很難懂,但是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反正他是妖,壽命很長,可以慢慢來,反正……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辦呢?
謝九哲一邊盯著小貓吃飯一邊說道:“茶叔,查一查剛剛都是誰進過鬱苑。”
舉報的動作太迅速了,謝九哲都還沒來得及聯係林奕,對方已經得到了消息,恐怕是在看到北長尾山雀的一瞬間就開始打電話舉報。
茶叔麵色嚴肅,自從烏棉認識茶叔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個表情。
沉著臉的茶叔身上隱隱有種煞氣或者說叫血腥氣,跟平日裡那個樂嗬嗬的慈祥老頭完全不同。
茶叔沉聲應道:“九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最近或許是他太放鬆,居然讓這種彆有用心的人進入了鬱苑,不過對方能做的也就是舉報了,像是暗殺之類的想都彆想,鬱苑的安保係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突破的。
就算他混進來也未必能夠近謝九哲的身。
謝九哲一邊拿著一塊凍乾喂貓一邊慢慢說道:“這件事情未必是疏忽,記得查查是誰送進來的。”
茶叔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訝異,繼而變得若有所思。
等謝九哲喂完貓,茶叔才帶著一臉無奈地進來說道:“九先生,已經查清楚了。”
謝九哲抬頭看到茶叔的表情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對頭,果然聽到茶叔繼續說道:“那人是夫人安排進來的。”
謝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