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九哲雖然聽不懂烏棉喵喵喵的內容,但是從這隻白貓的眼神和表情來看就明白他的棉花糖肯定是在威脅對方。
謝九哲雙手抱胸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他滿意了你才能走。”
白貓一聽哭得更凶了,你身為人類怎麼還聽貓的呢?同樣都是主人,怎麼差距這麼大啊?
他抽抽噎噎說道:“我也不知道主人叫什麼喵,隻聽彆人喊他執。”
執?
烏棉努力想了想,他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轉頭看一眼謝九哲,發現謝九哲也在皺眉,顯然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烏棉乾脆不再追究這個事情,繼續問道:“他要星木做什麼?”
白貓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烏棉立刻前爪用力,成功在白貓的脖子上戳出一個血洞。
白貓嚇得當場變了音:“我說我說,他想找一種植物,據說早就滅絕了,星木存活的地方很可能有他要的東西喵。”
烏棉又問道:“他在找什麼?”
白貓努力回想說道:“好……好像叫中華古果喵。”
烏棉記下這個名字,想了想好像沒什麼想問的了,他抬頭看向謝九哲綿軟的喵喵喵:阿哲,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他在對謝九哲說話的時候叫聲從來都是又軟又甜,被他壓在爪子下麵的白貓聽了又流出了眼淚。
說好的同族呢?你對人類比對同族還溫柔是怎麼回事啊?
謝九哲問道:“你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白貓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喵,彆彆彆,彆動手,我真的不知道,都是他給我打電話吩咐我的喵。”
這麼謹慎,謝九哲忽然問道:“你的主人是不是邪修?”
白貓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什麼是邪修?”
烏棉一聽就知道這隻小白貓估計是比自己接觸人類世界的時間還短,不過也是,像是這種化形都沒化完全的,要麼是師長不負責任直接給放了出來,要麼壓根就是從小在人類身邊長大。
人類不可能給一隻貓科普常識,尤其是正道邪修這種。
如果換成人類,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火坑,畢竟這隻小白貓什麼都不懂,還有拯救的機會,並不是自己走上邪路的。
隻不過烏棉是不會管,甚至大部分妖類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
他眼看沒有什麼問的,便鬆開了爪子喵喵喵:“滾吧,再有下次我把你全家都閹了。”
白貓嚇得毛都炸了,喵嗷一聲立刻變回了原形撒丫子就跑。
結果慌不擇路之下他直接衝著玻璃窗跑過去,一頭撞在了玻璃上,隻聽到哢嚓一聲……市麵上最好的隔音加厚玻璃瞬間被撞出了裂紋崩碎了一地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還帶著隱隱的血跡。
顯然白貓還把自己的腦袋給撞破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烏棉當即暴跳如雷地喵喵喵:“賠錢!”
他剛想追出去讓白貓回來賠錢就聽到謝九哲喊了一句:“棉花糖,回來。”
烏棉有些不甘心的停下了腳步,還因為用力太猛而在地板上打了個滑。
他看著白貓跑走的方向,轉頭看著謝九哲,謝九哲鎮定說道:“隻是快玻璃而已,萬一他的主人就在附近怎麼辦?”
謝九哲擔心白貓是個圈套,萬一對方的目的就是把棉花糖引出去欺負怎麼辦?
而烏棉也覺得謝九哲說得有道理,萬一這隻白貓的目的是調虎離山,他追出去了對方過來傷害謝九哲怎麼辦?
他轉頭跑到謝九哲腳邊蹭了蹭嘴裡喵喵喵:好吧,我留下來保護你!
謝九哲看著破碎的玻璃窗,今晚這房間是不能住了,此時茶叔和保安也聽到了動靜跑了過來。
茶叔看到破碎的玻璃的時候人都懵了一瞬,謝九哲鎮定說道:“隻是一個意外,明天喊人來修吧,大家都該乾嘛乾嘛去。”
謝九哲發現他現在好像都快已經習慣這種意外了。
茶叔憂心忡忡地看著謝九哲,他年紀大見識也多,隻是問道:“九先生要不要聯係一下睿明道長?”
謝九哲點頭:“明天我給道長打個電話,今天太晚,不要打擾道長的好。”
睿明道長年紀不小了,雖然修煉有成,但大半夜地打擾一位老人家的睡眠顯然不合適。
茶叔歎著氣讓人去收拾另外一間臥房。
那裡也算得上是主臥,就是烏棉上次住的那間,本來在建的時候就是給昭行園另外一個主人的。
雖然夫妻肯定要住在一個房間,但萬一兩個人想分房睡呢?
這個房間布局跟謝九哲的房間幾乎是一樣的,被褥也齊全,二十分鐘就收拾出來。
等人都走了之後,謝九哲坐在了床上看著烏棉。
他忽然問道:“棉花糖,那隻白貓的修為比你低對不對?”
烏棉立刻挺胸驕傲喵喵喵:沒錯,所以你彆擔心,我能保護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床上跳,結果他還沒落到床上就聽到謝九哲說了一句:“那隻白貓都能化成人形,所以……棉花糖,其實你是可以變成人的對不對?”
烏棉身體一僵,落下來的時候後爪直接在床上劈了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