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1 / 2)

從大巫的房間裡出來了以後,初念依舊覺得有點心神不定。

沒走多遠,她遇到了帶著孩子過來的江柔。

江柔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上前問道,“念念,你怎麼了?”

“沒事。”初念看著她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江柔把孩子往身上又抽了抽,怕孩子掉下來,這才氣喘籲籲的說,“把孩子送到大巫那裡,我要出去采集了。”

“你跟著我過來。”初念把人拉到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被威脅了,還是那天沒有談好。”

她的意思很明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沒有談好可以再談。

可不能就這樣妥協了。

孩子可是媽媽的半條命,咩咩對於江柔多重要,初念一直看在眼裡。

初念的樣子神秘兮兮的,而且十分的嚴肅。說話的時候還會看著周圍有沒有人靠近。

江柔噗嗤一聲笑了,認真告訴她:“沒有被威脅,也談的挺好的。”

“可是你前兩天不還死活不願意把孩子送過去嗎。怎麼現在這麼放心了。”初念疑惑的問。

“我覺得你說的對。大巫是要讓咩咩去做下一任大巫,又不是要虐待她。而且現在咩咩正在斷奶,送到彆人那裡,不如送到奶奶那裡放心。雖然當初她差點傷害我,但是咩咩不一樣,大巫很喜歡她。多接近大巫,以後成為大巫,都可以讓她更好的在蛇神山部落活下去。”江柔看著孩子說。

看到小姐妹想開了,初念也十分欣慰,她笑著說,“你就當孩子去上幼兒園了。”

江柔笑著點頭,“確實,以前是我太害怕大巫了,現在她對我很溫和了。對了念念,你在這裡乾嘛呢?”

初念拿著手中的收納包,愁眉苦臉的說:“我想去找秦明月學一下怎麼給衣服上裝飾花的,但是我根本找不到她住在哪裡。”

“等一下,我把孩子送過去,我帶你去。”江柔說。

送完孩子回來的時候,江柔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看來是真的很放心了,甚至還有心情跟初念調笑,“這兩天都沒有見你出門,在屋子裡造娃呢?”

初念想起某些限製畫麵,耳朵紅紅的反駁,“你怎麼變得這麼不正經呢。”

不過這句話也讓初念想起來,她和大蛇之間用過人形,也用過半蛇的形態,不管是哪種形態下的大蛇都是異常勇猛,時間長,量也大。而且還有蛇類所保留的天性,會纏尾很長時間,即使她沒有尾巴也沒能逃過。

但是這麼多次了,兩個人之間都沒有一點的動靜。

這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還說說她和大蛇之間是真的擁有生殖隔離,不可能擁有後代。

即使大蛇也說過不需要後代,但是她心底總是抱有一絲幻想。

大蛇的種族甚至算得上是上古遺留下的超強物種了,雖然他沒有神話傳說中那些呼風喚雨的法術,但是它會飛,擁有人形,甚至可以變成半蛇的樣子。

說不定有可能就突破了生殖隔離呢。

再或許,還是次數太少了?

“念念?念念?”江柔叫了兩遍,發現自己的小姐妹依舊在往前走。她拽住初念的手,“再走就撞牆啦!”

初念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不僅江柔,秦明月也正在看著她捂嘴笑。

她有些茫然的問,“怎麼了?”

秦明月笑著說,“江柔都叫了你兩遍了你都沒有聽到,要不是她拉著你,你就直接撞我的牆上了。”

初念不好意思的說,“我跑神了。”

江柔把人送到以後,時間也不早了,她說,“你們慢慢聊吧,我跟著人群出去采集了。”

秦明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來找她的,她招呼道:“快進來吧,我正無聊著呢。”

她的屋子裡顯然比江柔的屋子裡更有情趣一些,到處都是花,甚至有一麵牆上全部都是曬乾的乾花。

見初念的目光在牆上駐留,秦明月問道,“好看嗎?”

初念點頭,“很好看,每一朵花都保留了原本的顏色,雖然是乾花,但是看起來栩栩如生,像是新鮮的花一樣。”

她在花牆上看到了那天她佩戴的紅蓋頭上的那種漂亮的花。

秦明月也很大方,指著這一麵牆說,“喜歡哪些,我摘下來送給你。”

“那可使不得,做這些肯定廢了很多工藝吧。”

這句話讓小姑娘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站在花牆前用手輕輕的拂過這些漂亮的乾花,“想要乾花保持這種顏色和花型,我爺爺可是非遺文化絨花的繼承人,不僅會做乾花,還會做絨花。我那時候更喜歡洛麗塔,他讓我跟著學,我學藝不精,隻學會了這些皮毛,我爺爺做出來的乾花才是真正的栩栩如生。”

說著話,小姑娘的聲音也變得低落起來,“在這裡,沒有人再會喜歡這些了,人們都在努力生存,尋找能夠吃的食物。”

沒想到小姑娘竟然還是一個手工藝藝人的後代,怪不得擁有一雙巧手。

“彆這樣說,明月你還是很厲害的,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學這個的。”初念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臉上重新綻放了笑容,嘻嘻的說,“那我可不是白教的,念念你要給拜師費的。”

初念含笑說,“這是自然。你想要什麼?”

小姑娘伸出兩根手指,又迅速的縮回去一根,“要一張獸皮。”

初念看出了她的動作,豪氣的說,“給你三張。”

“真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男人不會跟你生氣吧,他看起來好凶。”

初念不解,“為什麼會生氣……”

小姑娘說,“在這裡狩獵很困難的,我哥哥來這裡一年多了,也隻得到過一張獸皮。去年冬天的時候,哥哥把所有衣服都給了我讓我保暖。他穿著草編的衣服出去狩獵,差點在外麵凍死。我聽到過你有很多的獸皮,但是你用獸皮交換這樣完全沒用的東西,你回去的時候,怎麼和你男人交代。”

初念聽完之後有些心酸,他們曾經都是現代大學裡大學生,秦明月更小,剛考上大學,還沒有體驗過大學的生活呢,就流落到了這樣艱難生活的原始社會,吃了那麼多苦。

甚至以往讓她十分驕傲的手藝,也變成了沒有一點用武之地的廢物。

“不用交代,你放心收下,說給你三張就是三張。”初念那裡還有十多張獸皮呢,帶回去還要占地方,給自己的同胞救難,至少他們不用在冬天差點被凍死了。

部落的男人們在冬天也是要出去狩獵的,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獸皮可以穿,層層疊疊穿了兩層夏天獸皮衣服的也有。

秦明月的哥哥和男人冬天的時候也必須出去狩獵。

有了這三張獸皮,她可以給每一個人都做一身保暖的衣服,這樣他們都不用受凍了。

秦明月笑的時候眼角帶淚,認真的問:“你想說什麼,隻要我會的,都可以教你。”

提起她的手藝,小姑娘神采奕奕,眼睛裡恢複了自信的光彩。

初念拿出了自己的兩個收納包,“我想學一學怎麼給獸皮上粘上漂亮的花。”

“這個簡單的,粘乾花上去的其實是我從樹上提煉的一種樹膠,可以粘很多的東西。等會兒我給你帶一罐回去。”秦明月說,“我教你一些彆的吧,你看你著衣服,這樣縫確實是不會漏風,但是哪裡有來來回回縫三回的,這樣的話看起來就像是把麻袋反過來穿到了身上。我教你一種針法,既漂亮還結實,而且能夠防風。”

初念發現,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很會做衣服,不止是針法,她甚至會一些簡單的刺繡,還能用草搓成的線織毛衣,簡直是一個縫紉小天才,不愧是非遺傳人的後人。

在秦明月的指揮下,她直接把自己做的收納袋拆掉了,重新進行了縫合,不僅在上麵粘貼了漂亮的乾花,而且還用線繡了一個簡單的花邊。

看著兩個嶄新的讓她都有點忘記剛才它們是什麼樣子的收納包。

這就是初念忙了一下午,實踐出真知,做出來的成品了。

初念簡直是滿意的不得了。

秦明月抻了一下腰,看著笑眯眯的初念,直接拍了她一巴掌,“這麼滿意,趕緊上交獸皮吧。”

這樣子簡直是渾身都散發著財迷的光了。

“才熟了一天你這個小丫頭就對姐姐沒大沒小了。”初念也不甘示弱,兩個差了三四歲的女孩子鬨成了一團。

直到外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明月。”

“我哥。”秦明月笑著“哎!”了一聲,回道,“我在呢。”

男人推開門進來,從半開著的門可以看到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九遺。”初念笑著回頭說,“我老公來接我了。明天我再來,帶著你的獸皮。”

道彆過後,初念將手背在身後,跳著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大蛇餘光看到了她背著的手,還有藏著的東西,低頭看著她說道,“我做了烤肉。”

初念的頭歪著在他身上靠了一下,誇讚道,“我老公可太賢惠了。”

蛇最喜歡聽誇誇了,不管被誇多少次,他都會開心的紅耳垂。

兩個人一路走回去,慢悠悠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還有人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初念會笑著回應。

大蛇麵上淡淡的,但是也不討厭。

回去的路上,初念看到了在雞圈旁邊已經又起了一個羊圈,看來這就是他一整天的成功。

在他劃定的範圍之外的地方,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太成功的雞棚。

大蛇似乎是怕初念以為這個殘次品是他做的,解釋道:“那是他們做的。”

初念輕笑,“一看就能看出來。”

部落的人們在種田方麵天賦異稟,也有可能是得益於原始社會的氣候、農作雨,還有肥沃的土地原因。

在初念自己試探著進行種植的時候就發現了。

這裡四季十分分明,春夏秋冬都有自己的特色。

但是這裡的植物十分的堅強,像冬菜能夠一年四季種植,很多其他的作物也不一定必須按照季節種植,都能夠成活。

不過這僅限於在春夏秋三季節。冬天的時候,植物們依舊需要休息。

至於這裡的土壤,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被開墾過的,十分肥沃。即使不施肥靠種子自己努力,也能夠帶來意外之喜。

還有蛇神山部落人們的敢於嘗試和勤勞的美德。

所有的綜合因素造就了蛇神山部落的人們天賦異稟的種田天賦。

至於在養殖和手工方便,他們就真的很差強人意了。

就像他們差勁的狩獵能力一樣。

回到家裡以後,初念先進了房間,大蛇去廚房的烤爐裡拿烤肉,初念趁著這個時候,將做好的兩個收納袋放進了櫃子裡。

直到吃完飯,她才對男人說,“九遺,你閉上眼睛。”

大蛇雖然不理解,但是閉上了眼睛,聽到了小人兒的腳步聲去了櫃子那邊,之後是櫃子被打開,拿出了東西的聲音。

“現在睜開眼睛吧。”初念從背後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收納包,嘚瑟的說,“好看嗎?”

大蛇點頭,“好看。”

“這是給我們的新婚禮物,以後每年的前天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初念宣布道。

“新婚紀念日?”

初念解釋,“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忘記,我是是在那一天結婚的。”

大蛇似懂非懂,“每年的那個時候,我們都要結婚一次。”

這解釋也真的是十分的人才了,初念哼了一聲之後說,“每年嫁你一次,你想得美。”

一次新婚快樂,她快樂了一夜一天又一夜,快樂的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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