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電話放在耳邊,隻是聽著,沒有說話。
同時眼神鎖住麵前的洛梔。
盯得太緊了。
這種眼神跟在宴會上時季遠的眼神不同,季遠眼神裡的眷戀和依賴太過明顯,洛梔覺得有些膩人。
而許恒的眼神,除了溢滿的深情之外,還帶著充滿攻擊性的霸道。
洛梔的手按在胸口冷靜了一會兒,小黑粗糲的聲音在腦內響起:“宿主,你還好嗎?”
這家夥整天賣萌,難得擺出小心翼翼的樣子。
洛梔還是那副懵懵的表情,小聲跟小黑說:“我挺好的。感覺許恒比想象中危險一點。”
而且這危險的樣子,有點迷人。
小黑小小聲:“宿主,您這種想法,我是聽得見得滴……”
洛梔:“……你可閉嘴吧。”
許恒“嗯”了兩聲,把電話拿遠囑咐她:“乖一點,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馬上就回來。”
洛梔眨眨眼,表情無辜,看起來萌得要死。
許恒離開以後,洛梔也沒再跟小黑嘮嗑,從床上爬起來,打算乾點正事。
剛剛跟許恒講話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床的對麵,遠處的沙發上,有她的、她的、她——
她的鏈子不夠長。
很好,許恒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了。
把她的手包放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偏偏距離遠得夠不著。
她的手腕被一條細細的銀鏈縮在了床頭,這鏈子其實還挺長,床邊不遠處是個廁所,硬拽著去上廁所都沒問題。
好氣啊。
小黑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要拿什麼呀?小東西的話,我是可以……”
正在左顧右盼找稱手的“兵器”的洛梔一怔:“你怎麼不早說?”
小黑委屈巴巴:“您讓我閉嘴的。”
洛梔哽住,深呼吸:“拿一下沙發上的手機。”
太慘了,啃了那麼多難啃的男神,被一個老男人聲音的係統給氣得團團轉。
小黑:“您手指頭動一動就可以啦。”
洛梔應了聲,一邊盯著門口,一邊小心翼翼地把手包裡的手機勾過來。
她來這兒的時候已經不早,許恒跟她說:你先洗個澡睡覺,我們以後慢、慢、談。
她就信了他的邪,睡得很香,醒來就被鎖住了。
現在大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她還不知道外邊兒發生了什麼。
*
許恒站在走廊上,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
似乎是感覺有些煩躁,他皺了皺眉頭,表情不耐。
吐出口的聲音卻很溫和禮貌:“我有數的。”
“逗她一下而已,不會違法的。”
“嗯。”
“……”
他三言兩語講完,掛斷電話,沉沉的黑眸看著平靜的純色壁紙。
身為梁安衡的他清楚自己的病症,隻是誤以為梁安衡才是主人格。為此,他的電話裡分了兩個係統界麵。
許恒有些出神,視線垂落,指尖下意識地抬起,朝著自己的眼睛伸過去——
緊跟著,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他的手指在觸及到剛剛被親吻過的眼皮前停下,收回。
垂下的視線抬起,眼神又重新回到之前的樣子。
毫無波瀾,一片平靜的冰冷。
他拿起手機,切換到另一個界麵。
這一次,手機壁紙是許恒曾經拍攝的寫真集封麵。
畫麵上的他還是個滿臉微笑的少年,手裡捧著鮮花,站在樹影斑駁的地方,溫柔純淨得像個天使。
手機接連跳出來數十條消息,許恒點開一看,意料之中的,大部分來自他的經紀人。
他沒回複,經紀人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過來。
“我操,可算接電話了。”經紀人的聲音聽起來都快急死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突然就用微博大號宣布息影是怎麼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許恒:我的微博,我樂意。
剛拿到手機的洛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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