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煥輕飄飄地回答道:“伯爵。”
“……”
“昨天晚上你擼貓的時候,還對伯爵說‘媽媽愛你’,今天怎麼就翻臉不認賬?”
溫阮被說的啞口無言,但是卻還是不服輸的鬨著小脾氣:“那你也不能——”
“嗯,是我不對。”傅知煥笑著彎下腰,伸出手捏了捏溫阮的臉,語氣放輕,似乎是在哄她:“但總有彆人覬覦我們小溫阮,我這個當男朋友的,還不能吃點醋?”
……可惡。
又來這招。
用這種甜言蜜語來讓自己不忍心指責。
溫阮瞬間就沒脾氣了,她帶著些傲嬌地輕哼一聲,然後彎下腰準備將秦素珊搬到車上去。
秦素珊夢囈了聲,似乎從熟睡中精心,她將眼睜了條縫,或許連人偶讀沒看清,但是哭聲卻先出來:“為什麼我多七天!!”
溫阮嚇了一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她覺著自己要對七這個詞產生創後陰影了。
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好歹最後還是將秦素珊搬上了車並且送到了小區樓底下。
在路上,溫阮也簡單地和傅知煥說了下秦素珊的情況,順便提出自己的擔憂:“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因為不想做家務吵起來?”
傅知煥沉默了下,許久後才慢慢地說:“溫阮,你上周一時興起想做家務,摔壞了我一塊玉雕。”
“上上周碰碎了一個花瓶。”
“上個月你去陽台澆花,全陽台的植物無一幸免。”
說到這,傅知煥笑了聲,慢條斯理地問:“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做家務嗎?”
溫阮:“…你記憶力真好。”
將車剛停到秦素珊家樓底下,就看見秦子然披著件大衣,站在門口焦急等待。
看見傅知煥的車子,他連忙小碎步跑了過來,打開車門,滿臉心疼地扶起秦素珊:“好啦乖寶,我們回家。”
秦素珊被晃悠醒,她一睜開眼看見秦子然,便抽了抽鼻子,隨即又哭著喊著說出了那句話:“為什麼我多做七天???”
秦子然連連附和:“對,都是我的錯,以後奇數日我做!”
兩人就這麼拉拉扯扯地上了樓。
溫阮趴著窗戶旁邊看了眼,然後感歎道:“他們感情真好。”
傅知煥則是沉思了會兒,提出了個困擾已久的問題:“所以,他們為什麼非得按照日期的奇數偶數,就不能隔天輪班嗎?”
“…”
不愧是理科男。
*
原本溫阮是打算在家裡準備一份燭光晚餐,等到傅知煥回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過上一個無比浪漫的聖誕節。
但被秦素珊這事一折騰,回到家之後都已經快十點。
草草地吃了些東西再加上洗漱完畢之後,已經接近睡覺的時間。
溫阮有些悶悶不樂,她在沙發上縮成一團,一邊百無聊賴地換著電視頻道。
心情不好的時候連電視廣告都會特彆多!
傅知煥洗完澡出來,用浴巾擦著有些濕潤的發間。
他垂眼看見溫阮臉上鬱悶的小表情,於是笑了聲,在她身旁坐下,特地放緩了聲音,哄道:“怎麼不高興?”
溫阮順勢側了側身,將頭靠在傅知煥的肩窩上:“我本來給你準備了聖誕驚喜來著。”
傅知煥笑著輕捏了下她的鼻尖:“沒事,還有明年。”
“這不一樣呀!”溫阮有些小委屈,“今年是我和你第一次過聖誕節,明年就不是第一次了。”
說到這,她突然靈光乍現,翻身起來撐住傅知煥的肩膀:“不然我們今晚先分個手,明天就立刻和好,就假裝今年聖誕節的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這樣明年就還是第一次!”
“…”
非常有溫阮風格的提議。
傅知煥被她逗笑,無奈地搖了下頭,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笑著說:“提議否決。”
溫阮原本也隻是說說,不過還是順口問了句:“為什麼?”
傅知煥靠近她的耳畔,聲音聽起來既曖昧而又溫柔:“因為我舍不得。”
溫阮稍怔。
他此刻看著自己的目光太過溫柔,那雙素來波瀾不驚的眼瞳裡,此刻寫滿了情意,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溫阮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動。
行吧。
好像隻要和傅知煥在一起,就算這個聖誕節好像根本沒什麼內容和活動,倒也挺好的。
“對了,”溫阮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她撐著傅知煥的胸膛起了身,翻身下了沙發:“我有給你準備禮物來著。”
說著,便穿著拖鞋啪塔啪嗒地跑進了臥室裡,從裡麵摸出一個禮盒,打開之後,裡麵是條專門定做的領帶。
溫阮失落道:“本來準備在吃晚餐的時候給你的。”
但她很快又想起什麼,興致勃勃地提議:“要不然你去換件白襯衣,然後我給你戴上試試?”
“成。”
傅知煥笑了聲,聽話地起了身,拖著步子回房間換了件白襯衣,然後重新回來在溫阮麵前坐下,拖腔帶調地提了句醒:“等會不會係,可彆又氣得紅眼睛。”
“怎麼可能不會!”溫阮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我學習能力很強的!”
雖然這麼說,但溫阮還是有些心虛。
他這輩子還沒給人係過領帶。
溫阮回憶了下昨天特地在網上學的內容,為了方便,乾脆跨坐在了傅知煥身上,接著有些生疏地將領帶搭在傅知煥的脖子上,然後——
怎麼打結來著?
這樣這樣,還是那樣那樣?
能就像係紅領巾那樣係領帶嗎?
溫阮一個領帶打了有五分鐘,鬆了又係,係了又鬆。
她的手指總是無意間掃過傅知煥的脖頸,有時候會輕輕帶到他的喉結,就像根羽毛輕輕落在頸窩一樣,柔和卻又讓人難以自矜。
傅知煥眸色微深,他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下,眉頭緊鎖,漆黑的眼仁中宛若一片禁錮著巨浪的深海,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我認輸了。”
終於,在長達十分鐘的折磨後,溫阮鬆開了領帶,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語氣裡有些小失落:“要不然,你還是自己來吧。”
說完,便準備從傅知煥身上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突地扣住溫阮的後背,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按,接著動作乾脆而又帶著股淩厲地往沙發上一壓。
一道黑色的陰影瞬間籠了下來,溫阮手中的領帶沒拿穩,也從指間滑落在了地上。
並不刺眼的燈光落在傅知煥的臉龐,襯得他的骨棱更為分明。
一雙微帶上挑的桃花眼裡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長睫如羽,仿佛每一根都清晰可見。漆黑的眼瞳中全是深沉,卻仿佛又含著點笑。
傅知煥俯下身貼緊她耳畔,嗓音沙啞而又低沉,帶著些蠱惑的意味:“溫阮。”
“怎、怎麼了?”
“可以繼續嗎?”
時光宛若在這個瞬間交錯。
溫阮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傅知煥的時候,並不算是非常美好的環境,擁擠的車站,聒噪吵鬨的人群。
她順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眼就看見了傅知煥。
麵容清雋,聲音冷冽。
人多多少少都會後悔自己做出過的決定。
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那一刻的怦然心動。
溫阮輕笑了聲,抬起手勾住傅知煥的脖頸,閉上眼吻上了他的唇。
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好像一道翻山越嶺的風,吹醒了山間那一捧野火。
但我願意融入那道烈火,隻為與你相擁。
許久後,溫阮停下了動作,輕輕抵住傅知煥的額頭,然後睜開眼,無比認真地回望著他的眼眸。
接著,笑著說道:“嗯,可以。”
*
我們都有過過去。
在一片荒蕪中瘋狂滋長的野草和蔓藤,黑雲壓過曠野時伴隨著壓抑的雷聲和劈開夜幕的閃電。
但總會看到一點光。
順著這道光往前走,能夠伸出手推開一片春暖花開的天地。
歸鶴擁春,雀銜夢來。
在光源的儘頭,還會站著你。
一直是你。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解放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番外大概會寫結婚篇x校園特短篇x養崽篇這三個肯定會有,其它看腦洞加。
害其實挺想寫個平行番外但不知道鹹鹽頻道能不能寫,不能寫我就放微博(或許吧)
預收是《買個總裁搞緋聞》謝厭遲X秦鬱清,下本大概率寫這個,因為致命臣服那本和這水火人這本元素重合了,我怕我無縫連接會寫串!
還有啥要說的不記得了但是啊啊啊啊啊我寫完正文了我解放了我去打遊戲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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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放個預收文案嗨呀差點忘了,對了可能我之前隻提了一句大家都以為表哥是渣男。
雖然的確是渣男人設但是當時他離家出走是和自己前未婚妻串通好的,因為人家前未婚妻也不想搞婚約,謝厭遲覺得人家是小姑娘不方便和家裡開口,就自己作來逼人家父母退婚。
我好像在34章提了一句好多人沒看見。
《買個總裁搞緋聞》
秦鬱清接了個戀愛綜藝,經紀人替她挑選了個素人扮演男友。
見麵當天,她踩著點進了包間。
謝厭遲慵懶地靠著椅子,見有人進來,輕掀起眼簾看她一眼,然後將眼半眯。
氣質放浪不羈,標準的斯文敗類款。
秦鬱清抽出合同,摘下自己的墨鏡:“綜藝結束之後就和平分手,沒問題的話,就簽合同吧。”
一張明媚美豔的麵龐,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
謝厭遲稍頓了下,然後慢條斯理地撚起那份合同,掃了一眼,突地輕笑了聲:“二十萬?”
“想議價?”
謝厭遲一雙桃花眼帶著幾分似笑非笑,將中性筆擱在指尖熟練地轉動了一圈,然後落筆:“沒。不議價。”
秦鬱清看了眼名字:“等等…您不是趙先生嗎?”
謝厭遲漫不經心地擱下筆:“哦,忘了提醒,你進錯包間了。”
“…”秦鬱清沉默:“抱歉,不然這合同就作廢?”
謝厭遲抬起眼睫,眸中噙著點笑意:“小姑娘,二十萬就買下我,哪有占了便宜還退貨的呢。”
*
華瑞集團的謝二少,雖看上去玩世不恭放浪形骸,但誰都知道是個不好惹的祖宗。
曾有不懂事的人帶了個小新人給謝厭遲倒酒。
酒還沒倒滿,就聽見謝厭遲兀自低笑了聲,俯下身靠近那新人耳邊,眉峰冷冽,語氣陡寒:“滾。”
後來,大家卻在一檔大火的綜藝上,看見這位不好招惹的祖宗插著兜跟在一位不出名的十八線女星後麵,眼裡全是笑:“小姑娘,今天想學學怎麼接吻嗎?”
“接個屁,滾。”
【妖孽腹黑X明豔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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