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緩緩道:“雖然說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擁有兩個凶手,但是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聯係,正是因為有第一個案件的存在,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才能擁有不在證明。”
雖然沒有偵探敏銳的思維,但是作為警察,目暮警官的反應不慢。
“你是說,是團夥作案,第一起案件完全是為第二起服務,杉本丸太先生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對。”
“那相原孝太的同夥是誰?”高木追問。
“就在房間之中。”安室透道。
房間之中,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周圍的人,每一個目光被觸及到的人都矢口否認。
而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床上的受害者——幸徳悠鬥。
直到警察們反應過來,順著安室透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幸徳悠鬥。
“不是吧……”小蘭不可置信地呢喃。
目暮警官也愣住了。
安室透原本不想設想這種可能的,但是在與幸徳悠鬥的對話中,所有的證據和信息都顯示這才是真相。
安室透以一句詢問:“如果是凶手是幸徳悠鬥周圍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遮掩血跡,一行動就會被幸徳悠鬥察覺,蘇醒過來的你怎麼會心中沒有猜測?
如果是台下的人,先不說在驟然黑暗的環境中,他們要怎麼準確地找你,光五秒鐘的時間,連逃離都不夠,所以拋卻一切不可能,那隻剩下一個可能,一切都是你的自導自演。
整個彆墅都裝有智能係統,根本不用拉動電閘,你找到辦法,獲得了操控權限,在手機內裝入遙控設置,隻要設定好時間,整棟彆墅就會在你預定的時間斷電。
這個時候,你趁著所有人陷入黑暗,將刀刃插入胸口,等燈光亮起的時,你裝作被襲擊的模樣,跑到秀台求救。
當時這一點也很奇怪,明明你最親近的助理就在旁邊,人遇到危險的第一本能,應該是尋找自己信任的人尋求幫助吧,你為何要跑到t台呢?
這個暫且不論,當你營造出一樓出現凶殺者時,真正的凶殺者已經來到了二樓,他按照計劃來到廁所,與杉本丸山先生彙合,出其不意地殺死他,然後逃回了房間,
這就是你們所有的計劃。”
房間內一時陷入了寂靜,小蘭和園子也為這個真相捂住了嘴巴。
除了柯南,便隻有月照沒有絲毫震驚。
安室透所說的一切都無比正確,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
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堵上自己的生命,這個做法瘋狂又不可思議,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
他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在彆人眼中是什麼形象,而幸徳悠鬥是一個優秀的演員,又格外的崇拜他。
於是他找到幸徳悠鬥,讓幸徳悠鬥扮演自己心目中的月照。
幸徳悠鬥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方案。
月照看到時也不由感歎,在他的心中,月照真是瘋狂的一個人。
為安室透所給出的答案感到震驚,眾人怔怔地望著死裡逃生的幸徳悠鬥。
病房寂靜無聲。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幸徳悠鬥淺淡的唇彎了彎,輕笑出聲。
那笑聲孱弱又輕巧,像是指甲掛在玻璃上,刺得人心中分外不舒服。
“真是好笑。這大概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咳咳最好笑的笑話了,我可是幸徳悠鬥,我不知道自己和那位議員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咳咳,去殺他?這太奇怪了不是嗎?”
“隻要操作得當,並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安室透冷冷地看著幸徳悠鬥表演。
當然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幸徳悠鬥是組織的人,他為組織做事。
幸徳悠鬥不甘示弱地凝視著安室透:“可是受到的痛苦是真實的,我不認識其他人凶手,也不知道你所謂推測是什麼,我想不管是身為偵探,還是警察,都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他眸中冷光閃爍,“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話傳出去的後果。”
目暮警官一瞬間想起幸徳悠鬥的身份。
他是最近爆火的偶像,如果他不滿安室透,對他在網站上發出詰問的話,必定會對安室透的生活造成困擾。
目暮警官板著臉,立即訓斥:“幸徳先生,你這是在威脅警察的助手嗎?”
安室透是他毛利老弟的徒弟,前來幫他破案,他怎麼能讓他被人威脅。
幸徳悠鬥直直盯著安室透,像是要看見他內心深處,口中溫柔地回複:“不,我不是威脅,我隻是在提醒偵探先生。”
他旁邊的助理也握緊了拳頭,憤怒起來,“不要這樣侮辱人,警察沒有能力找到犯人,就將受害者本人當做凶手嗎?你們有什麼證據?”
安室透沒有在意助理的辯解,他緊緊盯著幸徳悠鬥,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笑。
他知道,幸徳悠鬥不是輿論上威脅他,而是提醒他記住自己的身份。
幸徳悠鬥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比柯南獲取的信息更多,在幸徳悠鬥越來越熟悉的神色動作中,在說出幸徳悠鬥嫌疑前,他便隱隱猜測到,幸徳悠鬥是月照的手下。
這樣的話,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杉本丸太背叛了組織,組織得到消息,於是派出月照鏟除叛徒。
幸徳悠鬥也罷,相原孝太也罷,全都是月照的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月照所謀劃好的。
其實早在看到月照時,他就應該明白,隻不過他潛意識不想認為月照是凶手。
隻是他想不通,月照做事一向乾脆利落,本可以直接派狙擊手出手,為何要饒那麼一大圈。
安室透本想找到凶手,截獲信息卡,以他們的身份被公安察覺了為借口,待會讓風間演一出把他們處決的戲碼糊弄組織。
但是如果是月照的話,安室透沒有自信能瞞過他。
這種事情,其實在看到
幸徳悠鬥的瞬間他就有所察覺,做一個優秀的臥底,保護自身安全,暗中解決案件。
但是在柯南望著他時,他拋卻了臥底的謹慎,選擇堅持了自己公安的本心,偵破案件。
他沒有顧及月照。
為什麼?
安室透詢問自己。
在這一刻,安室透的內心無法回避,他知道答案,就算他與月照之前擁有種種齷齪,就算本應該死去的月照迷霧團團地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就算這一切都是月照策劃的——他內心深處依然相信月照。
相信月照會為他遮掩破綻。
相信一個組織的成員不會暴露他臥底的身份。
這個念頭太過可笑,安室透知道自己一點也不理智,可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月照。
安室透銳利地看向暗中威脅他的幸徳悠鬥,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是在溫和堅定不過,“既然我說出這種話,我自然有證據。”
安室透將自己與柯南收集到的證據甩在幸徳悠鬥麵前。
單個房間的操控權限與整座城堡的操作權限不同,單個隻要遙控器就好,整座城堡需要錄入指紋權限,在手機上安裝app操控。
幸徳悠鬥就算冒用管家的權限,最起碼也得在手機上安裝app。
app上有操控記錄。
幸徳悠鬥非常謹慎,他沒有用自己的手機,而是用助理的手機,設計的定時斷電,可即便如此,手機上也有幸徳悠鬥的指紋。
他似乎格外自信,不會有人猜到他的手法。
安室透將幸徳悠鬥藏起來的手機放在他麵前,將他的操控記錄翻閱出來。
證據都擺在麵前了,就連幸徳悠鬥的助理都荒謬地看向幸徳悠鬥。
這個時候,帶人搜尋下水道的高木警官也回來了,他找到了安室透所說的透明手套,手套外側有血液反應,內側有相原孝太的指紋。
事實證明,安室透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寂靜無聲中,案件塵埃落地。
所有人都沒想到案件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不知該說什麼。
園子看著自己來之前還崇拜的偶像,口中的疑惑脫口而出:“為什麼……”
為什麼做到這種程度也要殺死杉本丸鬥,他們之間到底又什麼深仇大恨。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每一起案件的真相都讓人十分痛心,幸徳悠鬥雖然是凶手之一,但是卻也受了傷。
他正犯愁該怎麼對待幸徳悠鬥,一聲輕笑在房間內響起。
他回頭望去,發現笑出聲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幸徳悠鬥。
曆經手術,又與安室透一番對持,他的臉色更加慘白,可是此時他卻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無論怎麼看,現在也不是該笑的時候吧。
所有人被他都反應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室透皺起了眉頭,柯南警惕又探究地看了過去,
幸徳悠鬥揩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真厲害偵探,你猜的真準,是的,沒……沒有犯人,是我自己刺傷了自己,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搞錯了。”
他嘴角彎起,笑的溫柔,心中卻狠狠地記了安室透一筆。
他和杉本丸鬥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不惜傷害自己,也要做到這種程度。
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隻因為這是月照大人交給他的任務。
他是組織的新人,月照大人將這一次的任務交給他,命令他要以月照的形象完成這次任務,並拜托他,務必讓任務變得有趣一點。
他會全程注視著他完成任務。
他隻是按照月照大人的囑咐,讓這個任務變得有趣一點而已。
一切都很順利,
都是他!
幸徳悠鬥不善地盯著安室透。
不過沒關係,隻是稍有瑕疵而已。
得到月照大人派下的任務後,他激動不已,興致勃勃地向月照大人闡述自己的計劃,月照大人聽後溫柔地讚許了他。“不錯的計劃,不過很快可能會被看穿。”
他記得,他當時分外不滿,覺得月照大人質疑他的能力。
月照大人失笑搖頭,溫和地告訴他,“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不過如果真的被人拆穿了,你要記得這樣說……”
幸徳悠鬥依然記得那天月照坐在書桌前,卷起袖口,漫不經心地寫著報告單,含笑地教他怎麼狡辯,橘色的燈光氤氳在整個房間,他聞著空氣中甜絲絲的味道,是如何信誓旦旦。
安室透不是組織的人嗎?
竟然讓他在月照大人麵前出那麼大的醜。
幸徳悠鬥暗恨,受傷的傷口生疼,他皮笑肉不笑,“我真的不認識這位相原孝太先生,也沒有和他合謀殺死……那個議員,我隻是想要在加斯克爾設計師秀場成為新聞的頭條而已。”
他歉意地對加斯克爾笑了笑。
加斯克爾神色難看。
安室透一怔,不等安室透反應,幸徳悠鬥繼續說:“那個證據隻能證明我斷了城堡的電源吧,並不能證明我和這位相原孝太先生有聯係吧?”
幸徳悠衝安室透微笑,“就算我弄傷了自己,我也沒有犯罪吧?”
目暮警官的話噎在了喉嚨,等一下,這個……好像也可以解釋。
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他和相原孝太相互勾結。
毛利小五郎不爽:“這一看就是你在說謊。”
“毛利偵探!”幸徳提高了聲音,委屈地看向毛利小五郎,“偵探說答案是要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毛利小五郎噎住了。
幸徳悠鬥垂下眼眸,更加可憐,“我真的隻是想要個頭條而已,我雖然在霓虹國內比較出名,但是在國際上沒有任何知名度,加斯克爾設計師確實享譽國際的設計師,我隻是想要在國際上擴寬名氣罷了。”
他捂住胸口,說的太多了,他的傷口被扯動,他擰著眉痛苦地看向目暮警官。
“我知道我這樣做的不對,可是警察可以調查,我不認識相原孝太,而且……我跟議員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代價去殺他?
一定是相原孝太不小心聽見我的計劃,以此想到的計劃,我……咳咳咳……”
他捂著嘴巴拚命咳起來,他皮膚本身就白,失去血色後,更是透明如紙,傷口扯動,胸口的繃帶也慢慢浸出血跡。
整個人可憐的不行。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原本堅信安室透的推測,見狀,卻不由有了幾分遲疑。
莫不是……安室透真的推測錯了?
就連柯南也被幸徳悠鬥信誓旦旦的態度迷惑了,仔細思索起來。
隻有安室透領教過月照的手段,自始至終都清醒地看著醒的看著幸徳悠鬥演戲。
他猛地看向相原孝太,為他科普法律常識:“你知道嗎?刑事責任,從犯……你確定要獨自一人承擔所有刑事責任嗎?”
相原孝太聽到幸徳悠鬥都放棄了他,整個人站在原地,猶如站在雲端,心慌心亂,迷茫迷茫不知所措,冷汗一堆一堆往下淌。
此時猛然聽見安室透的話,像是突然落到地麵,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幸徳悠鬥知道安室透是想讓相原孝太指認他,他捂著胸口,忍痛對相原孝太道:“對,你告訴他,是不是和我沒關係,相原孝太,我不是杉本丸太議員,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不要再害我了……”
幸徳
悠鬥的銀發粘著額頭,因為痛苦泛著水色的眼眸悲傷地望過來,相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他想起幸徳悠鬥為他的義憤填膺,想起幸徳悠鬥每一次的安慰,這一切和他本來也沒有關係,幸徳悠鬥是為了幫他……
安室透不知道幸徳悠鬥到底如何說服相原孝太,當想來月照的人和他是一樣的手段。
他提醒道:“相原,你確定殺死杉本丸鬥是你自己的想法嗎?真的沒有受他人的鼓動嗎?你真的覺得幸徳悠鬥是真心想幫你嗎?”
幸徳悠鬥捂住胸口:“相原,我不知道你和杉本丸鬥有什麼恩怨,你可以和警察說……”
安室透皺眉:“相原,你……”
聽到警察兩字,相原猛然一顫,後退一步,他一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月照,在眾人震驚中,拽過站在旁邊的孩子,掏出手中的刀刃,橫在孩子的脖頸上。
“閉嘴!”他稚嫩的娃娃臉上沒有絲毫羞赧,變得猙獰又可怖。
正在看戲的月照:“……”
不斷用言語刺激相原的幸徳悠鬥僵硬慌亂了,“y……”
“春!”加斯克爾的先生蓋住了幸徳悠鬥不小心呼出的詞彙。
“春先生!”服部平次失聲喊道。
安室透側身緊繃身體,諸伏景光也站直了身體。
月照安靜地被相原孝太挾持住,他的格鬥術和安室透差不多,隻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在被拽住的一秒,打斷相原孝太的胳膊。
隻不過,他在柯南的眼中可是柔弱善良的五條春先生,不能暴露。
所以他隻能安靜地被相原孝太挾製住。
他用眼神安撫幸徳悠鬥不要慌亂,安撫身後的相原孝太:“相原先生,你冷靜一點。”
但是他的言語非但沒有讓相原變得冷靜,反而讓脖子上的匕首逼得更近了。
“閉嘴!”
幸徳悠鬥臉上不受控製地露出冷色。
柯南知道自己是小孩子,更能讓人放鬆警惕,他謹慎地靠近,開口道:“相原哥哥,我相信你殺死杉本丸鬥是有原因的,警察在這裡,你可以和警察說,但是五條哥哥是無辜的。”
“是是,五條先生是無辜的人,你冷靜。”目暮警官滿頭大汗。
“閉嘴!你們走遠一點!”相原孝太凶狠地看向目暮警官這些警察,口中難掩厭惡,“你們這些警察,全都不值得信任!”
安室透瞳色微凝,竟然說警察不值得信任。
相原不管他人的反應,他知道幸徳悠鬥沒有辦法救他了,他隻能自救,就算有一絲可能。
他挾持著月照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眾人看出了他的目的,躲藏在暗處的警察想要行動,加斯克爾看到,擔心月照的安慰,焦急嗬斥,“不要動!”
相原注意到,立即將月照扯得更緊了,惡狠狠道:“我勸你們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月照皺眉,眼見相原真的要逃出房間,他正抉擇該該怎麼從相原的手中逃脫時,忽然一道勁風掃過,橫著他脖頸的手腕一鬆,匕首啪嗒掉在地麵。
相原孝太攥著手腕,慘叫著倒在地上,身旁的警察見狀,立即衝上去將凶手按在地麵。
月照眨了眨眼睛,看到了氣憤收腳的小蘭。
“……謝謝。”不愧是女主角。
小蘭觸到月照的眼睛,立即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不不不,我沒有做什麼。”
加斯克爾連忙衝上來,按著月照檢查,見月照完好無損,熱情的外國人立即攥住小蘭的手,大聲稱讚她。
“哦,少女,你真棒!太酷了!實在太感謝你了……”
園子也連忙誇獎自己的好友,“乾得好,小蘭。”
小蘭被誇得臉頰通紅。
隱藏在最後的幸徳悠鬥也鬆了口氣。
相原孝太被抓住,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沒有扯出幸徳悠鬥,而是全部一人承擔了下來。
“和幸徳悠鬥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一個人謀劃,與他所說的一樣,我不小心聽到他的計劃,於是利用他的行為,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安室透眸色沉了下去,又是熟悉的月照的作風,以話術鼓動他人,事發後,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柯南一開始被幸徳悠鬥迷惑了,但是他更相信安室透,見安室透態度堅定,他也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沒忍住問道:“真的嗎?相原先生?”
“真的。”相原孝太堅定地點頭。
柯南回頭,看到了幸徳悠鬥嘴角一閃而逝地微笑,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幸徳悠鬥溫和又親切地衝他微笑,好似在說,看吧,我是無辜的。
他銀色的發絲落在雪白的睫羽上,剔透的眼眸清澈又純潔,讓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一個可以捅傷自己,為同伴提供不在場證明的人,然後又可以在關鍵時刻,巧言令變,毫不猶豫拋棄同伴的人。
等一下,這樣的人……柯南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個代號,曾經出現在安室透故事中的身影。
那個人也是巧舌如簧,顛倒黑白將人拉黑暗。
他望著翹起完美弧度,向他微笑的男人,陷入深深地漩渦,這個幸徳悠鬥是月照嗎?
柯南深深陷入謎團的漩渦。
哢噠一聲,手銬合上的聲音傳來,相原孝太完全被控製了起來。
高木看著年輕的相原孝太成為了罪犯,歎息道:“不知道你和杉本丸鬥議員有什麼恩怨,但是你應該相信警察。”
相原孝太譏笑:“嗬,議員又是什麼好東西,其實我本名不是相原,而是板上,我父親是四年前被狙殺的板上間,而我父親死後,杉本便接替我的父親成為了新的要員,我的父親就是被他害死的,四年了,警察有查出什麼嗎?”
聽到板上間這個名字,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諸伏景光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