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室透,其他人也聽說過月照受罰一事。
關鍵時刻,還是不要觸月照與boss的眉頭了。
組織boss看似輕飄飄地放過了月照,但也生氣自己被隱瞞,走到門口時,似乎故意要戳月照的心。
推著宇江佐和子進研究室的車在月照麵前緩緩駛過。
安室透瞥了一眼,透過透明的車窗,病床上的女人被打了麻藥,脆弱的雙眸緊閉,隻有呼吸機上淡淡的薄霧顯示著她一息尚存的的生命特征。
安室透下意識看了看月照的神色。
月照緊緊盯著車子,神色莫測。】
柯南:“所以,組織BOSS用宇江佐和子的性命敲打月照?讓月照徹底忠心組織?”
柯南驚奇,觀看琴酒的作風,他以為組織內無法容忍絲毫的背叛行為,他沒想到月照做了有損組織利益的事情,竟然能夠活下來。
“或許是因為月照卻是不可替代吧。”安室透與月照共事將近兩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月照的能力。“月照擅長察言觀色,情報套取,狙擊,格鬥,甚至研究方麵都是個難得的人才。”
安室透神色晦暗,“他本來應該屬於公安。”
柯南看出安室先生對月照的誤入歧途耿耿於懷,他轉移話題,“那麼,之後呢?”
難道因為宇江佐和子被組織扣押,所以月照先生才拒絕了公安的招攬?
安室透頓了頓,整理了一下心情,繼續說。
【月照的神色緊繃,看上去似乎被抓到軟肋,但是安室透卻覺得月照並不是這樣一個喜形於色之人。
他望著遠去的車輛,目光又滑到月照冷漠的神色,他黝黑的眼眸不是被捉到弱點的惱怒,而是獵人的幽光。
安室透莫名回憶起第一次與月照交手的事情,當時,月照看著他也是這種眼神。
像是粉末從湖水慢悠悠地散開,安室透慢慢明悟。
月照並不害怕宇江佐和子進入研究室,他加入組織就是為了宇江佐和子的病情,以月照拉攏人心的本領,恐怕組織內的研究室大半都是月照的人了。
他有能力在組織內保護宇江佐和子的安全。
恐怕這次boss所看到的真相,也是月照想給他的真相。
安室透對月照有股莫名的信心,沒有任何證據,他卻直覺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他有些安心,為月照鬆了口氣,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他又不禁壓下這種不應該的情緒。】
柯南沉吟,“原來如此,那所謂的突發情況又是什麼?”
安室透讓柯南彆急,繼續說下去。
【傷還沒有好,為了讓boss消氣,月照馬不停蹄地執行任務。
月照是一個從外貌到能力,甚至性格都完美出色的人,就算是再殘酷的人,麵對他,也會心存憐惜,不忍毀了他,隻想擁有他,掌控他。
安室透猜測boss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所以,boss讓月照去執行困難的任務,又忍不住派給他不少組員幫助他。
黑口組在霓虹根深蒂固,即使月照帶著他們暗中挑起他與其他幫派的戰鬥,也隻是讓他們吊了一層皮。
根本沒有辦法在一朝一夕內將其完全解決。
在對付黑口組中,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下午五點多鐘,太陽已經向西方斜落,安室透開車飛速衝上高架橋,飛速向前行駛。
坐在後車座,月照冷酷打開了槍的保險栓,諸伏景光早已經架著狙擊槍,瞄準後麵緊追不舍的車輛。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雖然道路沒有堵塞,但是車流眾多,諸伏景光能夠瞄準追車的車胎,但是找不到不殃及無辜的機會。
安室透踩緊油門,險之又險地飛速超過一輛輛車輛,與危險擦肩而過,在一聲聲咒罵聲中一路向前,驟風將他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他望著後麵緊咬著不放的幾輛車,眼中精光亮起:“還真是一群緊追不舍的獵狗。”
安室透三人被派來執行清楚黑口組,他們這些天一直狩獵黑口組的成員,把他們徹底逼急了,今天,找到他們的蹤跡,黑口組的人便一窩蜂地來追他們了。
跟黑口組膠著半個多月了,月照向後擼起亂吹的頭發,有點被搞煩了:“等明天就把黑口組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後直接開個飛機在他們上麵扔炸藥,應該都會被炸死吧。”
說到後麵,他彎唇笑了。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頓時沉默了。
他們知道月照說的出來,也做得出來。
與月照一起□□道組織,他們沒有心理壓力,但真的要搞那麼大,絕對會波及無辜。
安室透果斷又踩了踩油門,加緊馬力,穿過剛才的高架橋,前麵的道路變得平坦了,安室透開的更快了,但是他們車子性能沒有後麵的好,在車流中拉開的距離很快就被後麵的車追了上來。
但是在平坦的路上,諸伏景光便不怕殃及無辜了,他果斷地把槍口對準追車的輪胎。
砰——砰——幾聲槍響。
泄了氣的輪胎打滑,歪歪扭扭地朝旁邊撞去,後麵的車輛沒有反應過來,跟著撞了上去。
砰的幾聲,汽車連環相撞,不知道那輛的車被撞漏油了,火勢燃起來,發生了爆炸。
刺耳的刹車聲此起彼伏,追來的黑口組被爆炸爛在了後麵。
安室透加足馬力,一溜煙消失在他們眼中。
諸伏景光把狙擊槍收起來,終於從黑口組的追捕中逃了出來。
月照詢問,“田村他們在哪裡?”
田村是boss給月照派的來幫手之一。
安室透開車超過一個慢吞吞的家夥,回答月照的話:“他在廢棄的家具廠等我們,月照,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黑口組已經知道是他們在背後使壞,接下來肯定全力對付他們。
黑口組人數眾多,如果不找到他們的組織的中心人物,根本無法有效打擊他們。
可惜黑口組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對於組織領導人藏得很嚴實,更有等級鮮明的繼承製度,殺死一個,下一個立即掌控組織。
畢竟霓虹的□□,是能和軍隊叫板的存在。
月照開口:“沒有關係,boss隻是為了給我一個懲罰,他也沒有指望我能在一個月內徹底清繳黑口組的勢力,做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手機,忽然看到琴酒給他發來的一條信息。
他抬起頭,忽然看到右側一輛灰色轎車猛地朝他們撞過來,坐在他右手邊的諸伏景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警惕地向右邊扭頭。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月照一把抓住旁邊的諸伏景光,把他朝後拉,另一隻手掏出□□,朝著衝撞而來的灰色轎車開槍。
平坦的車輛被橫撞,瘋狂晃動,蠻力拖拉下,輪胎劃過馬路,發出刺耳的鳴叫。
砰砰兩聲。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這一瞬間也變得微不足道。
-
鬆田扭了扭脖子,又打了一個哈欠,懶散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他從警校畢業一年多了,成功地成為一名拆彈組的警察,平時工作清閒,同事相處融洽,一切都很不錯。
隻是……
鬆田雙手插兜,無聊地看向四周,忽然,他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飛速從馬路上掠過,速度快得能讓兩邊的行人把頭發撩起來,絕對是超速了。
“扣兩分!”做過一段時間巡邏警察,鬆田不滿地嘟囔道。
他話音剛落,一輛灰色轎車從黑色轎車右側衝出來,快狠準地撞上超速行駛的黑色轎車,黑色轎車被撞得凹陷,一下子橫撞向馬路兩旁,不僅如此,灰色轎車見狀,仍舊不肯罷休,不僅沒有踩刹車,反而踩著油門,更加凶狠地朝黑色轎車撞了過去。
在刺耳的拖拽聲中,黑色轎車被頂撞到路邊的路燈上,砰砰幾聲槍響,這才讓一切的動亂停了下來。
馬路兩邊的人嚇得驚聲尖叫。
鬆田驚訝,“喂喂——”
這是怎麼回事?
身為警察的本能,他下意識地朝著事發地點跑去。
衝撞過來的車終於停下來了,凹陷變形的車內,車內的三人也被弄得七葷八素,安室透第一個反應過來,“你們沒事吧?”
月照一手攥著□□,一手緊緊抓住諸伏景光,耳朵泛起尖銳的耳鳴,他聽到自己劇烈的喘息聲,以及諸伏景光不太清晰的聲音。
“你受傷了。”
月照甩甩腦袋,從眩暈中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腦袋,發現額頭有血,對麵撞過來時,他及時拉過諸伏景光,諸伏景光沒有被壓成肉餅,倒是他,退到車門邊,當他身後的車子撞上路燈時候,撞到了腦袋。
怪不得那麼暈。
“你中槍了?”諸伏景光又發現月照的身上的傷口。
月照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他為了讓對麵的車子停下來,朝對麵的司機開槍,可是對麵副駕駛也坐著人,見他開槍,可不也往他身上招呼。
真倒黴。
月照不爽,擋在他麵前的諸伏景光都沒受傷,他就露過腦袋和肩膀就受傷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們從彆的路口追過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月照說話間,安室透把變形的車門踹開。
諸伏景光也反應過來,扶著頭暈目眩又受傷的月照下車,其實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擦傷,安室透的手臂更是被玻璃劃了一道大大的傷口。
這樣走太過顯眼。
安室透沒有絲毫猶豫,開了黑口組車的車門,把裡麵被月照擊斃的人一把拽下來,坐上駕駛座位。
“快上來。”
諸伏景光帶著月照打開後車門。
月照被諸伏景光扶著,擦了擦快要流到眼睛的鮮血,鬼使神差的,他向旁邊看了一眼,隻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容遠遠向他跑過來。
兩人目光相撞,俱是都愣了一下。
“佑……”鬆田愣了一下,太陽西沉,月照在兩車之間,額上的血跡汩汩流淌,他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但是鬆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月照以前申請進入過警校,但是卻沒有入學,鬆田因此受到老師的拜托,前去詢問月照境況。
因此與月照相識,後來他們更是成了朋友。
不,他對月照另眼相待不止這個原因,總之後來,沒過多長時間,月照就突然消失不見,這兩年,他一直都在找他。
“月沢!”鬆田沒有猶豫,他加快了速度,想要逮著月照問清楚,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彆。
月照與鬆田之間還相隔不遠的距離。
“什麼?”諸伏景光感覺似乎聽到了熟悉之人的聲音。
“沒什麼。”月照擋住了諸伏景光與鬆田之間的視線,他收回視線,“他們快追過來了,我們快點上車吧。”
諸伏景光沉默地加快了動作。
月照帶著景光上了車,車門關上,安室透毫不猶豫操控車輛後退,左拐。
鬆田追上來,隻能看到灰色轎車從他眼前消失。
“可惡!”他氣憤錘向一旁的路燈,忽然,他瞥到黑色轎車旁被扔下的屍體,男人被□□射中腦門,雙目圓瞠,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鬆田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意識到事情或許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剛才從車上下來的兩個身影似乎也很眼熟。
鬆田默念自己剛才記下的灰色轎車車牌,又看了看停留在這裡的黑色轎車車牌,立即給自己認識的交通警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