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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都軍這裡發生的事,很快就經過馬晨,層層上報到了鄭軍主營。
目前鄭軍的節度使名叫張銅,是一位曆任幾朝的老將,年近兩百歲的六星巔峰,也是鄭國為數不多的六星巔峰強者之一。
但麵對天殺星白峰,他明顯有幾分力不從心,聽到18都軍這邊的喜訊後,大喜過望,親自來拜訪了夏翼,兩人相談良久。
當然,這不能改變什麼,即使被上官玉知道了自身並不是七星瑤光王者,但擁有王者的戰力,出現在戰場,就和王者一個樣,隻會讓王者提前下場的。
幫鄭軍為齊國換一個弱點的主帥,讓白峰回齊國內部晉升王者,夏翼已為這場戰爭做了些在他計劃之外的事情了,更多的,也就隻能在邊境稍駐留幾日,等等上官玉取買貂的錢,順便給鄭軍鼓鼓勁。
而時來,則被夏翼委托給張銅送去其它軍隊曆練,18都軍這邊再爆發戰事的可能性不大。
他也順手帶了其它玩家一把。
就這樣,轉眼五天過去,時來和幾名玩家又經曆了幾場戰事,得到了等級的提升和聖魂的鍛煉,夏翼亦刷了不少聖魂經驗,將洗冤錄聖魂提升到了五階。
上官玉終於過來送錢了。
還是在一座荒山頂見麵。
好似沒有發生過衝突一般,上官玉聊天般道:“白峰已經回他的府上了,不過他想突破王者恐怕還需些時日,他的心境因你而有些不穩,大概要月餘的時間來穩定,成功突破的幾率在七成以上。”
“心境因我而不穩?”拿到錢的夏翼笑臉相迎,“罪過罪過,女相大人稍等,我去買一雙新鞋子作為賠禮,您代我送給他吧。”
上官玉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下,迅速道:“不必破費了。”
頓了頓,她又道:“易夏,你呢?你準備何時晉升瑤光王者?”
“我?嗯,等個時機吧。”
說出來她可能不信,夏翼現在還是344(350)級,離六星巔峰的狀態還差一些,最後的一點魂傷正在較為緩慢地自愈著,大概還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完全。
當然,現在他確實已能嘗試晉升王者,成功的幾率還很大,但在魂傷未徹底痊愈的情況下晉升,可能會對未來的修行造成不好影響。
王者境界,對很多修士來說是一生追求的目標,但對於夏翼來說卻隻是修行之路的真正開始!
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等到軌道之疾晉升七星的那個契機再晉升,直接鋪就通往500級的坦途!
等時機?上官玉眸光微閃,想了很多。等直入真王的時機,還是等暗算鄭王的時機?
而且……他親口承認了,他真的隻是六星開陽!縱觀人族上下千年曆史,能以非王之身對戰王者的強者有幾個?曆史記載中,大魏太祖曹操好像做到過這樣的事情。
霸王和始皇創七星聖魂的同時就晉升了王者,不然肯定可以。
屈指可數啊,這個時代,又出現了一位堪比他們的人傑嗎?
或許……也是好事。七魄界那裡的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了……
“你拿到了銀錢,會立刻離開大齊和鄭國的邊境嗎?”
“離家一周,該回去了。”
上官玉頷首:“希望再得到你消息的時候,內容會是鄭國那位暴君,被你斃於手下!”
夏翼微笑道:“借你吉言,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
與此同時,南濟城。
在宮門前降落下來,青蓮王李澈步入王宮,帶路的小太監畢恭畢敬地將他引進鄭王所在的宮殿。
酒池。
撲鼻的酒味,倒沒讓青蓮王不適,李白是詩仙,也是酒仙,作為李白的後代,他從血統中便愛好飲酒,但在這種環境下,特彆是鄭王懷中還坐一美姬的情形下,青蓮王還是不禁微蹙了下眉頭。
停頓幾秒,見鄭王看來,他才象征性地微微一禮,道:“臣,青蓮王李澈,見過王上。”
“已晉王者,便不必多禮。”
鄭王隨意地揮揮手,示意懷中的美姬下去,美姬離開酒池,看門的小太監,則從外把殿門帶上。
密閉的酒池宮殿中,隻餘青蓮王鄭王兩人,青蓮王略露詫異,問道:“王上急召臣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嗎?可是為了與齊的戰事?
此前臣不慎被齊國女相打傷,一直在府上休養。”
“孤知道。”鄭王嘴角咧開一絲笑容,抄起身前之酒杯,在一旁的酒池中乘裝滿酒,遞於青蓮王。
“正事不急,稍後再談,來,青蓮王,與孤滿飲此杯,為我大鄭多一新晉王者慶賀!”
青蓮王雙手接過酒杯,端至鼻前輕嗅後,與鄭王共飲。
果酒的酸甜浸潤咽喉,青蓮王略微沉吟,主動道:“王上,您的事不急的話,臣心裡,正好也有兩件事想要問您。”
“哦?青蓮王請講。”
“大半月前,獵妖場的聖院獵妖試煉規則臨時變更,您為何沒有事先派人告知於我?臣並非在問責於您,隻是我的後輩也參加了那場試煉,險些遇險……”
‘竟有此事?是孤遺漏了,累得青蓮王後輩險些遇險,孤自罰一杯。’問話的同時,青蓮王腦中對鄭王的應答已有幾分猜測。
但他沒想到,鄭王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鄭國,是孤的鄭國!孤做下決斷,為何要通知青蓮王你?”鄭王笑著,又舀了一杯酒滿飲。
青蓮王眉頭一蹙,有些不滿,但鄭王畢竟是王上,他仍強撐著尊敬道:“王上此言有所偏頗,鄭國應是所有鄭國人的鄭國才對!”
鄭王大笑:“哈哈哈,青蓮王玩笑了。孤覺得,你我應是同一種人才對,鄭國人的鄭國?那些弱者平民,低星修士,都不過如那田中之肥料,泥中之螻蟻!鄭國,安能是那些螻蟻的鄭國?!”
同一種人?青蓮王感覺有被冒犯到,剛露怒色,又忽然一滯,凝眉看向鄭王。
鄭王微笑道:“自青天王包拯後,我大鄭七州刑法嚴明,能打破規矩的唯有孤一人,故此各州極為安順。可最近這幾十年,鄢州的民風卻忽然產生了極大的轉變!青蓮王,你的府邸一直紮根於鄢州,能否告訴孤,這是為何?”
“……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