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儒家、陰陽家、縱橫家等等,奔赴海外搞風搞雨的同時,也使得海外對華夏文化非常憧憬。
原來華夏有那麼強大的文化,有那麼多大哲學家。
——在他們眼裡,諸子百家的創始人都類似於哲學家。而且,還是能夠定一國生死的哲學家。
一時間,學習華夏文化成為了海外大國小國的新風潮。小國是慕強,大國是好奇,華夏文字、華夏語言成了王室與貴族的象征。而對於一些已經將華夏百家來人奉為座上賓的國家,王室甚至主動請大夏賜姓,向其進貢稱臣。
還有不少土著遠赴萬裡來到中土,希望能拿到大夏的戶籍,在大夏定居。
白澤站在時光長河下遊,踩著巨人的肩膀,一語道破天機:【文化向心力。】
朝堂中這些頂尖的聰明人迅速拆解了這個詞,理解了意思——文化向著中心的力量。
他們華夏,就是中心。
文武百官頓時嘴角上翹,走路生風,連乾活的勁兒都多了幾分。
之前許煙杪說華夏的天文學落後於國外,他們可還憋著一口氣呢。
現在誰落後誰?誰崇拜誰?看看!好好看看!
“咳咳,許煙杪。”禮部尚書裝模作樣地把手裡的公文放到許煙杪麵前:“你看看這些要移居我大夏的外夷,數量太多了,也不知道這樣安排可不可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啊?我?你問我一個吏部的安排外國移民的條規合不合理?】
許煙杪保持禮貌的微笑:“好。”
然後順便翻一下係統,看看能不能翻到原因。
【誒?不隻是問了我,其他幾部也問了——哦~那我就懂了,是為了炫耀這份功績啊!】
禮部尚書自然地整了整衣服領子,同樣麵帶微笑。
當然不是,都送一遍隻是為了不讓送你顯得很突兀。
順便催促:“許郎你快看——”
吾大夏與國外文化孰美?
許煙杪認真完,很震驚:“待遇這麼好嗎?”
禮部尚書:“到底是第一批人,總得給些優待,這樣才能有更多的人丁偏移進來……走!我帶你去看看!”
然後,許煙杪就被拉到了大夏的外國城——蕃坊之中。
裡麵多的是其他膚色、其他發色瞳色的外國人,或是抱著絲綢從坊外回歸,或是站在街邊用蹩腳的大夏官話與人交談,說自己住的院落後頭有幾分地,到時候兩分當瓜地,一分當菜園。
熱鬨得很。
“這些外邦人都有戶籍。”禮部尚書輕聲說:“想成為大夏人,在大夏買房定居分地,就必須有戶籍。”
——有了戶籍就能收稅征徭役了。
對,不管你是什麼人種什麼發色瞳色什麼語言,來了大夏就得交稅服徭役。
“如果會種地,就分配土地令其務農。不過隻分配給村人,城裡人多地少,不予分配。”
……
安德烈是來自黑海的男奴,被當作貨物存放在運輸船的甲板下方,即將要販賣到克裡特島上,在此種植糖料作物。
海波搖搖晃晃,船也搖搖晃晃。甲板縫隙中傳來船長、水手、大副談笑著述說他們這群奴隸能販賣多少金幣,煙絲排江倒海地傾吐。
安德烈聽得懂他們說話,他知道,船艙裡年齡最小的是個小女孩,隻有三歲,那些商人想把她賣到四金幣。
船艙裡最搶手的是一個來自敘利亞的奴隸,這個地方的奴隸往往售價極高,因為他們更加聰明——能賣到最少二十金幣。
至於他這樣健康又健壯的成年男人,能賣一千個銅幣。
但這麼值錢的奴隸,船主提供給他們的,是腐爛的食物和漏水的水桶。
安德烈的肚子已經很疼了,他躺在船艙裡低聲哼哼,他的臉已經很黃了,腦袋很脹很暈,耳朵也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嗡鳴聲。
他有點想家了。
那個青黃翠綠的山穀,抱著三角琴的姑娘坐在鏡湖旁邊,手指撥弄琴弦,像是花瓣在撥琴。微風吹起水紋,裙角親吻大地,水鳥俯衝而下,抓起湖中魚。
他還沒來得及問曲子是什麼名字,隻知道那聲音讓他想起森林與露水,水順著葉子緩緩往下滑。
“轟隆隆——”
外麵好像傳來了打仗的聲音。門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擦過然後破開,火藥的辛味撲麵而來,安德烈已經沒心情去猜了。
陌生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認識,那似乎是一個華夏人。
對方看了他們一眼,轉頭嘴裡嘰裡咕嚕大聲喊著什麼,安德烈沒聽懂。隻能看到對方雖然有些嫌棄船艙裡的臭味,但還是叫了人,將他們這群奴隸搬出去。
更不懂,那些華夏人是在說——
“季公,這好像是人牙子的貨倉。”
“帶著這一船人去傳播儒學也不方便,差人將他們運回華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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