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君臣:“!!!”
我們信啊!
你快說啊!給我們一個信的機會!我們已經準備好在信了!
太孫還在那裡高呼:“不然!讓許煙杪下筆一寫就知道了!他如果能寫出來一樣的字跡,那就是我誣告!我還收集了他近些時日親筆所寫的右手字,正與字條一致!”
“而且!”太孫語氣激昂:“他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都背不對!都背成了‘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試問,這樣的人,如何能通過科考及鄉試、會試!必定是有人代考!”
——這事,是太孫意外得知權應璋與他人聊到許煙杪時的對話,才知曉的。
反正科舉考場又沒有監控,他說是代考就是代考。
【啊,完了。】
許煙杪憂傷地想。
四書五經什麼的,他確實真的不會背。而且,當了司務之後,工作上也用不上這些,不然他早就拿出對待高考的精神去啃下來了。
【沒辦法解釋,看來隻能等死了。】
彆啊!!!
老皇帝和百官瞳孔地震。
你死了我們怎麼活!
工部尚書心臟都快停跳了,直接站出來:“太孫殿下可有其代考的證據?可切莫汙蔑了好人。”
太孫幾乎瞪出了眼珠子。
這許煙杪到底有什麼通天背景!那些科舉監考的官員站出來說話他不意外,利益相關,但你一個正二品的工部尚書幫一個從九品的官員站台?!
權應璋似乎看出來點太孫的想法,於是輕輕起身——他年歲大,特得天子賜座,平日裡也不需要處理什麼政務,建言什麼朝政,隻當個千金買馬骨的活證,給天下學子證明一下大夏對人才很重視很尊敬,哪怕是之前忠於前朝的人才。
他站了起來,太孫隻得俯身對這位老者行禮。
權應璋理也沒理他,對著老皇帝行了個輕禮:“陛下,臣與許煙杪相處過些許時日,其並非會科舉舞弊之人。”
嚴格來說,就算聽不到許煙杪的心聲,權應璋也不覺得以許煙杪的赤子之心會科舉舞弊。
他連撈油水都不會啊!
許煙杪頓感意外。
隨即……
【嗚嗚嗚嗚嗚嗚,世上還是好人多!果然,史書上記載的什麼黨爭傾軋,什麼明爭暗鬥,都是過於誇張了,朝堂上願意仗義執言的還是多數!】
確實黨爭傾軋,確實明爭暗鬥的百官眼神心虛地飄忽。
朝堂上的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但太孫把它又了拉回去:“我當然有證據!”
其實沒有。但還是那句話,科舉考場又沒有監控。
太孫言辭鑿鑿:“科舉前三天晚上,許煙杪私見主考官禮部侍郎何必!正是因為如此,禮部侍郎對替考之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禮部侍郎嚇得好險沒背過氣去。
他根本沒有私會過許煙杪!在心聲爆發出來之前,他都不知道許煙杪是誰!他一向隻私會大官!
太孫……這是要害死他啊!一個縱容舞弊的大帽子扣下來,輕則貶黜,重則砍頭!
太孫毫不猶豫:“還有……”
隨後,太孫一口氣拉了好多個人下水,完全不顧這些官員的死活。
許煙杪目露同情之色。
【對不起,但我現在自身難保……】
許煙杪翻看著八卦係統,十分惆悵。
他有八卦能反駁太孫的話,但他解釋不了信息來源啊。
【說我在科舉前三天晚上私見主考官禮部侍郎?怎麼可能,那天晚上禮部侍郎男扮女裝,夜宿將軍府,和大將軍……】
和大將軍什麼!
百官當時穩不住了,眼裡發出八卦的光芒。
而且!禮部侍郎男扮女裝誒!好刺激!難道兩人在偷情?!
大將軍虎軀一震,試圖打斷許煙杪的心聲:“陛下!!!!”
“雖說科舉舞弊證據確鑿,但臣認為此事仍有蹊蹺,應當重審!尤其是許……許……許煙杪他衣冠整潔!如此重視衣冠的人,怎麼會弄臟自己名聲呢!”
太孫難以置信,臉比之前被扒床史的老皇帝還綠。
這麼離譜的理由,虧你說得出口?!
許煙杪的心聲確實停了。
後續他還換了話:【謝謝!謝謝大將軍!你真是個好人!】
大將軍用力點頭。
沒錯沒錯,我就是個好人,至於我和禮部侍郎的事,就讓它永遠掩……
【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會把你夜半私會禮部侍郎,還因為你們猜疑老皇帝排斥契兄弟,特意讓禮部侍郎女裝的事情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