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恩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得死者母親禁不住後退一步:“我……不關我的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特彆多。”
【嚴謹一點,從天統十年九月十三日到天統十二年四月十日,再天統十四年三月一日,到天統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這段時間,你們都經常偷情。】
【而且天統十八年停止偷情,不是洛縣縣令迷途知返了,是比他大十三歲的情人那一年四十三了,他喜歡(熟)(婦),但熟過頭他就不喜歡了。】
平恩侯愣了一下,又算了一下,勃然大怒:“不算特彆多?你說不算特彆多就不算?!”
來來去去差不多五年了,還不算特彆多?!
而且,中間缺的那兩年,是因為當時新婚,那王八蛋怕被他抓到!
“我!”
平恩侯深呼吸一口氣:“算了,本侯不為難你,等你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去剁了那王八蛋。”
死者母親似乎想說什麼,又默默閉上嘴。
【我建議你現在去。】許煙杪習慣性地在心裡自言自語,假裝自己在和人對話。
順便翻翻八卦:【雖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他現在正在雲起寺的左廂房裡和張家寡婦滾床單呢,如果現在能過去,鐵定抓個正著……臥槽!畜生啊!你自己夫人在生孩子呢,這點時間都等不及?!】
“嘖。”
“真是好一個畜生!”
太子看了一眼好像在咬牙的平恩侯,默默獻上同情。
反正他是支持平恩侯把人大卸八塊的。
但現在,如果不找個合理的借口……許煙杪又不是傻子。
平恩侯自己為自己找了借口。
他臉色一沉,語氣也重了:“現在你還要告嗎?你大兒子是被什麼嚇死的,你心裡也有數吧?”
死者母親立刻表示:“不告了!不告了!我家大兒是暴斃,和千戶無關!”
再告下去,她小兒子和小孫子都得陷進去,還是算了,沒必要。
雖然不太對得起大兒子,但為了他們家香火,想必大兒子他會理解的。
老皇帝聽到這個,在平恩侯的祈求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一錘定音:“既然如此,本案結束!”
又道:“誣告罪反坐。”
這家人嚇了一跳,頓時又淒苦地哭起來。
老皇帝慢慢說:“然而本次事跡特殊,死者恰好拿著信,信又恰好有氣人之語。你等心有憤然實屬正常,此次便不算誣告。你們歸家後,不可再和鄰裡多生事端,以和為貴。”
簡直峰回路轉。
這家人喜出望外,一邊哭一邊給老皇帝磕頭,學著話本子裡的喊:“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又七嘴八舌地說:“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和鄰居相處!”
“我們回去就把豬棚和雞舍拆了。”
老皇帝揮揮手,就有人把他們領出去了。
等事情結束,老皇帝剛宣布完可以解散了,平恩侯拔腿就往外跑。
他得快點!誰知道那王八蛋是不是許煙杪嘴巴裡那種“三秒男”啊!
回頭人走了,就不能人贓並獲了!
許煙杪看著平恩侯這樣子:“!!!”
【嘶——】
【想跟著去吃瓜!】
於是,迅速跟在後麵。
大夏君臣:“……”
那個,去看一眼……啊呸,去關心一下愛卿/同僚,很正常吧?
他們去了,還能當個人證呢。省得那縣令抵賴。
*
洛縣縣令今天之所以不在洛縣,是因為夫人臨盆前很害怕,非要回京師找娘,他隻能陪著人回來了。
但夫人懷孕了,他又不能碰。當初為了哄人嫁給他,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都說出來了,現在彆說納妾,連丫鬟都不敢碰。隻能偷腥了。
這可不能怪他!但凡夫人主動一點納幾房美妾,他肯定不會找外麵的人啊!
洛縣縣令恬不知恥地想完,休息老半天後,又能續航了,立刻翻身繼續和身旁的女人做起了十秒運動。
然後,門被突然踹開!
“啊——”
“啊——”
兩聲尖叫。
不對,三聲。
【啊——】
許煙杪迅速把腦袋縮回來:【我的眼睛!】
門被平恩侯踹開(他先回家,假裝才發現女婿在女兒生產時不在外麵陪著,隨後,半真半假地暴怒:“好啊!之前他經常去雲起寺祈福也就算了,今天還在!”火速衝去雲起寺)。
平恩侯,包括皇帝、太子和文武百官,都看到了兩團白花花的東西,像是兩塊大白肥肉,從床上“啪”一下滾到了地上。
兩個頭條件反射地扭向門口,人還緊緊貼在一起,仿佛連體嬰。
“咿——”
太子立刻捂住眼睛。
洛縣縣令看清楚外麵有誰後(他被嶽父帶過見皇帝和太子),場麵靜止片刻,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
大夏君臣很懂,這是社死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