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許郎來切瓜了!
【哦豁, 家裡落敗了,他又是從小被寵到大的,沒乾過活。連讀書都馬馬虎虎, 身上也沒什麼功名。】
【為了重新過上好日子, 就去給人當情人了。】
【然後人家說,隻有一個不收,要他叔叔一起,他就回去說服叔叔了。】
【牛啊牛啊!】
牛啊牛啊!
太子、文武百官,乃至寢宮裡的皇帝都心頭一片麻木。
他們隻聽說過有皇帝在野史被造謠賣溝子的,沒想到真碰上賣溝子的了。
而且還是一對情人一起!
——雖然耀祖不是皇帝。
某個真皇帝加深了恐同的同時, 又壓抑不住好奇心,一咬牙,決定繼續聽。
所以……到底是他哪個大臣,這麼惡趣味?
【哦!是你啊,新任的工部尚書邴暉。】
【邴尚書,你是否過於喜歡找樂子了?你找這對小情人就純純是因為喜歡看他們屈辱地看著自己情人被拉進房,或者兩個人一起進房伺候你的樣子?!】
【這是有多閒的沒事乾啊?】
【這難道就是那什麼什麼……賭博的爸爸, 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 破碎的他?】
老皇帝不屑一顧:“這都什麼玩意兒?”
又篤定:“玩玩而已。”
新任工部尚書在一眾同僚古怪的目光中,眼神飄忽。
就……一開始找上對方, 就是突發奇想,想看看他會不會背著他叔叔來給人當情人, 本來以為會有糾結、有憤怒、然後無力地答應。結果對方興高采烈就應下了。
那就沒意思了。
然後又提出, 自己想連他叔叔一起收了。
結果沒想到這人還真背著他叔叔來給人當情人了!
——背負那個背。
所以……
就……
新任工部尚書邴暉咳嗽一聲:“你們不覺得很好玩嗎?”
其他尚書僵硬地搖頭。
邴尚書冷笑一聲:“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 破碎的她。”
重點:“女的。”
“嘶——”
尚書們輕咳一聲,丟掉腦子裡的幻想,轉移話題:“繼續繼續!”
邴尚書雙手叉腰,假裝整了整腰封。
【怪不得,我就說耀祖哪來的那麼多布,原來是邴尚書給他的。】
【好摳門啊!】
【這人怎麼比老皇帝和加錢兄還摳門……養外室,居然是把自己送給家裡一妻兩妾的東西拿來給外室。】
【他妻妾也知道這事,並且沒有半點介意?!】
【這……這算馭妻妾有術嗎?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邴尚書把叉腰的手又迅速放下。
——他雖然摳門,但是被大庭廣眾下點明自己摳門,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草!他送給妻妾的東西,和拚多多九塊九包郵差不多!】
大夏君臣本來還在懵逼什麼是“拚多多”,什麼是“九塊九包郵”,就聽到下一句:【說是家裡吃鯉魚,拿十六七文一斤的普通鯉魚,冒充一百二十文一斤的黃河鯉魚。普通鯉魚肉又粗,又有土腥氣,黃河鯉魚是“四大名魚”之一,他真敢拿出來啊。】
啥?!
拿普通鯉魚冒充黃河鯉魚?!
這個事情直接在這群中央大官裡轟動了。
不是……兄弟你圖啥啊!你要麼就清廉到底,要麼就偷偷拿些孝敬,這偽黃河鯉魚……難道你自己不吃的嗎!
【他自己居然也吃,還吃得津津有味。】
【而且有的時候去真黃河鯉魚魚攤子,一旦發現有魚死了,就壓價買回來。塗上大蒜汁後和新鮮的魚肉味道一樣!】
【端上餐桌後就和夫人說這是更好的黃河鯉魚,因為今天是我們重要的日子,所以特意買回來送給夫人的。】
【他夫人可開心了……草啊,後來對小妾,對外室,對遠房表妹、對紅顏知己,都是這個套路——你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形石頭是吧?人家是一個石頭送七個人,說是隻把它送給真正的心上人。】
【你是買到一條死魚就偽裝一次活魚,然後塗上大蒜汁拿去送禮!說今天是我們重要的日子,是吧?】
邴尚書“噯呀”一聲,理直氣壯。
那能怪他嗎!黃河鯉魚多貴啊!既然死魚便宜,他還有辦法把死魚的味道變得和活魚一樣,沒有必要花那個冤枉錢!
而且又不是死了好幾天的腐爛肉,剛死沒多久的,怎麼就不能吃了!!!
他的同僚們:“……”
開始拚命回憶他家開宴席時,飯菜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寢宮裡直挺挺躺屍的老皇帝震驚到差點詐屍。
袁政,這就是你給朕推薦的工部尚書?!
你說他摳門,你也沒說他是這種摳門啊!
這樣的人去工部,不會為了省錢以次充好吧?!
——如果戶部尚書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吐槽:怎麼可能。陛下,人家隻是想省錢,你這個想法是連命都想給他省了啊。
許煙杪繼續翻。老實說,他覺得摳門到這個程度,已經能讓邴尚書像葛朗台那樣,成為一種“形容詞”了。
【還拿水沫子做的鐲子,冒充是冰種翡翠鐲子,送給妻妾,妻妾沒認出來,還很喜歡。】
【哇,家裡不管是自己用的,還是給妻妾用的器物,全是鍍金的。他家裡人一直以為是純金,笑死,因為一般人也不會去切開看看是吧?】
【那個他妻妾淘汰下來的血沁玉佩,是把玉石植入活羊腿裡縫上,幾年後再拿出來,就會出現血絲了。】
【然後,他拿這玩意送給耀祖。笑死,耀祖還天天拿出去炫耀。】